季凉川踏进门时,法医正给江一姝的尸体蒙上白布。
“怎么回事?”季凉川走到冷夏跟前问。
冷夏直摇头,不知从何说起,张琳拉着季凉川去了另一边说了半天。
冷夏盯着白布,脑海里再次浮现刚刚见到的画面,胃里一阵痉挛,作呕的想吐。
警察问完绍项南,而后对冷夏等人说:“你们最近不要离开安城,后期还需要你们的配合调查。”
“好。”季凉川答应,睨了眼身旁的冷夏,一点好感也没有,成见倒是更多了。做生意的人或多或少都信风水、命理,她来了他的工作室,不好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
冷夏不知道季凉川怎么想的她,她走到季凉川身边说:“季总。”
季凉川动了下眼皮,对着张琳说:“你去楼下,我带了几个人过来配合你,继续把工作做好。”
张琳答应后走了,冷夏想说她也可以帮忙,在看见绍项南垂头丧气之样时,噤了声。她深刻地体会过失去爱人的痛苦,有着同样的感同身受,比起工作,绍项南更需要她的安慰。
法医抬走了江一姝的尸体,说是要进一步解剖检验,绍项南无声地流着泪,冷夏还没见过哪个男人流泪,这是第一次,这也让她明白了,绍项南爱江一姝已入骨。
在警察赶走所有人,封锁了屋子时,绍项南失控地跪在地板上泪流两行,季凉川站绍项南身边,目色平淡,在眼底的深处,隐忍着淡淡的哀愁。
他是孤儿,确切地说是弃子,他还记得五岁那年,他的妈妈被那个男人拖出家门,连带着他。当天夜里,大雨倾盆,他的妈妈把他送到了福利院门口,敲响了福利院的门,门开她就跑了,第二天,福利院附近的池塘里打捞起他妈妈的尸体。
被水泡肿的脸已经看不出是他的妈妈了,但是他妈妈手腕处的一个红痣他认识。
伤口是需要慢慢愈合的,所以绍项南的痛苦,他什么也做不了。
冷夏蹲下身,对绍项南说:“回房间睡一觉吧。”
睡一觉就没事了,她曾经就是这么做。
人生中的三大悲事无非少年丧父(母),中年丧偶,老年丧子。她赶上了丧母,绍项南赶上了丧偶,他们都是不幸的,然而甭管经历过什么,他们都还需要面对生活,哪怕她从来都不清楚为什么生活。
季凉川拉起绍项南,扶着他往前走,冷夏在前面引路。
“好好休息休息,公司给你放一个礼拜的假。”季凉川告诉绍项南。
绍项南目不转睛地看着季凉川说:“不用,我现在就可以上班,我不用休息,我不想脑子胡思乱想。”
冷夏接口:“胡思乱想就胡思乱想,没有什么坎过不去的,你看我不也过的挺好。”
冷夏自嘲地笑着,她过的好吗?她扪心自问过的很不好。
绍项南问冷夏:“我这样是不是特别孬种?软弱无能?”
冷夏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本以为绍项南家暴江一姝,可绍项南给警察的口供却不是这样的,江一姝死了,绍项南那么的悲痛欲绝,不像做假的,这样的男人该是深情!
“是不是孬种,不是取决于你吗?”季凉川说。
绍项南悲寂地拧着眉,抬起左手捂住了上半张脸,唇角珉成一条线,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撑在床面上,手背青筋凸起。
“节哀!”季凉川说,眼神示意冷夏跟他出去,冷夏站着没动。季凉川走过去,拽着她的肩膀头衣服出了门。
“他需要陪伴。”
“他需要冷静!”
俩人异口同声,前者是冷夏说的,后者是季凉川。
冷夏固执地看着季凉川,最终败下阵来说:“你们都是男人,你应该比我了解他,就让他冷静吧。”
季凉川没否认,问:“早上吃饭了没有?”
“还没有,不过也没胃口了。”
她到现在还是恶心。
江一姝的死状太可怕了,脸色白的如电视里的僵尸脸一样,双唇紫的发乌,全身上下都是青痕,而且尸斑也出现了……
冷夏不敢再回想下去,实在太惊梀。
“出去走走吧。”
冷夏点头,是要出去透口气,心里闷的难受,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死了,那么仓促。
冷夏曾经还讨厌过她,现在回想起来都不值一提了,在死亡面前,什么恩怨情痴都是一场空。
“这里景色不错。”
季凉川说。在冷夏告诉绍项南有什么坎过不去时,季凉川竟然默认了她的观点,对她的成见也只是成见,并没有讨厌到不想搭理这个人。就如现在,见她脸色不好,还提议出去逛逛。
冷夏顺着季凉川的视线看过去,白雪皑皑的山连着山,近处,常青树迎雪傲立,有那么一股傲视群雄的风骨,只是下一秒,冷夏的视线定格了。
看着由远及近的三个人,冷夏的视线放在中间的顾墨身上,他还是那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她远离了他的世界,他过的还是那么滋润。
也是,他有青梅白雪儿相伴,有什么不滋润的。
顾墨在瞥见冷夏以及她身边仪表堂堂的男人时,阴鸷的双眼如利刃横扫一大片,他昨夜打算飞美国,临时决定还是留下来多看她几眼,很好,这一眼看的他心里酸辣不已。
她漂亮又有心机,何愁没有护花使者在旁,他就是多情换无情!
顾墨大步走过来,视线掠过冷夏的头顶,直射远方的天际,他不想在她面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让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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