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我身上趴着一条比我还粗的鲶鱼,长有差不多两米,鱼头奇大,巨大的鱼嘴咧着,漆黑的牙齿,两只鱼眼里黯淡无光,鱼头下方,几乎挨着鱼身处斜插着一把刀,猩红的血现在还在向外渗!
我吓得扑腾一下,连滚带爬的爬出壕沟,盯着那条鱼尸,心里的恐惧无法减弱。
“孩儿,你怕什么?刚才可是你把这东西灭了,现在还怕个毛?”清居道长哼哼一笑,好像对我还挺满意的。
“这是啥玩意啊?”我盯着那鱼尸看着,“七师叔你是不是盼着我早点死,你往我头上浇的是啥?”
我伸手摸了一把头顶,趁着月光看到我手上全是血液混合着。
“就是你取的鸡冠血,鸡冠血的阳气最足,况且那还是一只小凤凰,它的鸡冠血是大补的东西,这鲶鱼精当然不顾一切的要吃!”清居道长道。
“啥?你拿着我当引子?”小爷刚才差一点脑瓜子就被这个鲶鱼精啃掉一半,他现在说这话还挺轻松的?有没有一点人性了?
“舍不出徒弟套不着狼,”清居道长哈哈一笑,“你这不是没死么?”
“那我万一要是死了呢?”刚才那情况,真是差一点,它就咬到我的头。
“修行之人,性命都拴在裤腰带上,你咋这么小气呢?”
“我呸,你咋不把这血浇到你自己头上!”我气的没处说,起身就朝着村口的方向走。
“你干啥去啊?孩儿?还真生气了?”清居道长哼哼的说:“回来,给你见识个东西。”
我才不管他要给我见识啥,现在满肚子气就想走,“劳资不和你学了,我要回去找我大舅,不学这鸟屎山术了,我去学相术!”
我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这清居道长拎了回去,一脚踢在我屁股上,“你走了,劳资一身道术传给谁?”
“你爱传给谁就传给谁?劳资不学了!”
你说,他要真的把我当成徒弟了,也不能拿我当个饵,刚才那一瞬间,说真的,我差点就真死了!他要是再晚半秒钟,我脑瓜子骨头都得掀开!
“小王八羔子,我对你算是温柔的,当年你师祖把我一个人扔阴坑里边待了一夜!我独自灭了母子凶煞,我说啥了?”清居道长叨叨咕咕的,“不经历点危险,你能学着个毛?我告诉你,刚才那情况你就应该在它头上贴行止符!”
“要是再重来一次,你肯定不这么措手不及,所以说,我不把你教好,你自己出去就要死在外面!”清居道长一串讲大道理,“我这是稀罕你,你懂个屁。”
“有你这么稀罕我的?我没管你叫师父,你特么就坑我!”我气愤难平的嘟囔着,“人家师父见面都给个见面礼,你可倒好,让我用你洗脚盆吃饭,领着我出来第一次,就差点坑死我!”
“给你买个手机行不行?”清居道长拎着我,“小兔崽子心眼不少呢?”
他说啥?他说要给我买个手机?他是不是脑瓜子灌水了?还是说,现在一徒难求?
很显然,是第二种,这么高危险的职业,傻子才干!
我哼哼的瞧着他,一琢磨,他刚才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我刚才那恐惧劲儿也过了一些,琢磨着我既然入了道门,必须得学点真本事。
我哼了一声,“那行,给我买手机哈?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下次有危险你提前和我打好知会,知道不?”
“你要是死了,那就是命数,也活该,我和你知会个屁!”这清居道长见我又不想走了,马上提起他那道貌岸然的样子,领着我到那鱼尸旁边,道:“把它拎出来!”
“你咋不拎?它真是鲶鱼成精了?”我瞅那鱼尸就害怕。
我小时候经常听村里的长辈说,我们沙河县的那条松江,里面是有精怪的,松江的水是从长白山天池流下来的,里边的东西灵气很强,又听说以前在松江溺死的人,尸体是找不回来的,是被里边的精怪吃了。
综合了一下,这些年代久远的传闻,果然是真有些奇事。
我和清居道长一起把那鲶鱼的尸体从壕沟里面托上来,它满身都是粘液,所以很费劲,清居道长蹲在那鱼头附近,手刚触碰到那鲶鱼头骨上斜插的水果刀,那鲶鱼忽然浑身抽搐了一下。
清居道长踢了那鲶鱼一脚,手牟足劲儿,把那匕首拧了一下,使劲儿一剜,鱼头骨被撬开,他从鱼头里拿出一颗药丸子大小的黑色珠子。
“这是啥?”我一怔,在清居道长做这事儿的时候,那鲶鱼好像没死透,还拼命的扑腾鱼尾。
自从这黑色珠子被取出来,它便一动不动了!
“妖丹,”清居道长叫我从为人民服务的破三角兜子里边拿出一张红布,把那珠子包裹起来,对我说:“这玩意儿,得好好处理,它修为也就在六七十年左右,但是这东西有很多邪术士和精怪惦记,这个事儿,先还得瞒着点,免着给咱们清极观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瞒着点确实是有必要,但这在场还有卢老三夫妇,村里人嘴大舌长的,明早这村里就会全知道,估摸着不到明天晚上,周围村子也得传的风风雨雨。
于是我转头向卢老三夫妻看去,只见卢老三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而他媳妇,眼睛里边还带着阴狠,肩膀上还在渗着血,瞧着有些不正常。
“该说说你了!”清居道长盯着卢老三媳妇瞧,冷声说:“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出来!”
“我……我死的冤……”卢老三媳妇嘴里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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