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晚会果然在静悦宫后花园举办起来。
这几日来因为皇后被处决变的死气沉沉的后宫一时间有了欢声笑语。
冷静穿上舞衣,亲自在篝火旁边舞了一曲出塞曲,差点笑掉太后的大牙,几个妃嫔更是奈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娘娘,你快歇歇罢,瞧这脚步都站不稳,下个腰像是老母猪拱食,别怪臣妾笑你,你这实在是不像啊。”宁妃起身硬拉着她回座位,笑出了眼泪。
关太后吃着冷静献上的点心果子,笑的口中渣子乱喷:“你这个小蹄子,真正是要笑死人,这可算什么舞蹈,让真正跳舞的看见,砸烂你的狗头!”
冷静却是一张一本正经的脸,甚至带了了点委屈:“太后,臣妾为了跳这个舞,可跟着司乐司的师傅学了好几日呢,师傅都夸我跳的好,否则我也不敢在众人面前跳不是。”
“这是哪个师傅瞎起哄,拖上来打十板子就好了。”宁妃大笑道。
众人说笑半日,月上梢头,下了露水,怕太后撑不住,便各自散了。
冷静回到凤栖宫,并没有就寝,而是立在窗户边上,遥望着静悦宫,嘴角带着抹残忍的笑容。
第二锅点心早已经做好,笑人捡了几个精致的送进来放在桌子上,冷静顺手拿起一个,放进嘴里。
点心的味道确实不错,给关太后那份加了致幻剂的应该更不错,她吃了不少,今晚上若没有好戏,那这老太太可真是天神下凡,非一般人可比了。
果然,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浓黑的夜色中响起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宁静的空气,响彻在皇宫上方。
冷静走回榻边,脱外衣上床睡觉。
片刻,殿门被猛的撞开,灯笼的光芒将屋内照的如白昼一样透亮。
章大踏步奔进来,嘶哑的声音吼:“冷静,你睡了吗?”
冷静披上外衣,趿鞋迎上来。
“南由,是南由的鬼魂!又出现了,在静悦宫内,找太后索命,你去劝服她,她是你的侍婢,你又对她极好,她必听你的。”
章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拖她出门。
萧瑟的秋风吹到刚捂热了的身子上,冷静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章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给她系了,撮弄着她飞速来到静悦宫。
关太后已经疯魔,披着散发的缩在榻上,两手乱挥,口中叫嚷着:“你走,不是我害你的,你走,你赶紧走。。。。。”
而透过薄薄的窗户纸,可以清晰的看见后花园中正飘着零零星星的鬼火,那些鬼火不知从何方来,也不知去了何方,突然就升起来,突然就消逝不见。
朱长懋与几位值班的太医俱各抱着药匣子立在角落里,满脸的茫茫然,想要医治也不知从何下手。
“冷静,快,快将南由的鬼魂赶走。”章将冷静耸到窗户前,自己却后退两步,有意无意间躲到了宫婢的身后。
冷静瞧了他一眼,自嘲的笑容浮上嘴角,伸手指指墙角边的朱长懋:“你随我来。”
朱长懋略迟疑下,背起药匣子走过来。
冷静朝宫门外走去,朱长懋跟在她身后走进后花园,
篝火虽然已经熄灭,可还星星点点冒着火星,太后并没有让人灭了这些火星,说是天气冷,后园有火,倒让屋里和暖些。
鬼火还在不断的上升消逝,冷静立在一边,操着手,纹丝不动。
朱长懋走到她身边,有意无意间将她挡在身后,眼睛警惕的望向四周,低声开口:“就算南由变成了鬼,也是只冤鬼,戾气很重,还是小心为上。”
“你相信这世间有鬼神?”冷静淡然的开口。
朱长懋瞬间放松下来,露出点笑容,摊手:“我以为娘娘信。”
“那你怎么解释这些鬼火?”冷静盯着黑暗中他的脸,他的脸似在发光,充满了圣洁的光芒,看起来像个神仙。
“老实说,我解释不了,可总有一天,会有人能解释清楚的,这世界在发展,只是我们现在知道的东西还太少。”朱长懋诚恳的说道。
冷静咧嘴笑笑,听他这话,倒也像是个穿越而来的智者。
“那你有法子灭了这些鬼火,让屋里的那些人安心?”冷静问。
“小时候在老家,我确实跟过这东西一段时间,依我所见,它们通常会自动消失,不过这种东西一般出现在盛夏,这个时节出现,倒真是透着些诡异。”
朱长懋摸着下巴,笑道。
“朱长懋,如果我们不是朋友,我一定会杀了你,你这个人看上去很傻,知道的却太多。”冷静冷声道。
“娘娘,我知道的不过是一知半解,不妨碍娘娘的事业,虽然我不知道娘娘意欲何为,可朱某人信奉的乃中庸之道,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朱长懋拱手道。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等这些鬼火散了,再回去,倒能讨得一笔厚赏。”冷静道。
“娘娘,就我的经验来看,鬼火通常几天不散,屋内的那些人未必有这个耐心。”朱长懋叹一声。
冷静耸耸肩:“你说的那是盛夏,你也说了,这时节出现这东西,确实透着诡异,来的快去的必也很快。”
朱长懋苦笑一声:“娘娘是一定要拖朱某人下水了?不止做个人质这么简单了?”
“方婷已经下水了,你还能站在岸上只顾自己?已经上了船了,下不去。”冷静道。
“娘娘,你这个人真的很,怎么说,说你卑鄙,你却又太坦诚,朱某真的无话好讲。”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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