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全身浮肿的程度,死亡时间应该是超过了二十四小时。
三天前,我们从小河村回区城的路上,还遇到过他,当时人已经疯了。这么想着,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难道当时他朝着黄河奔去,之后就淹死在了河里?想想时间,看看他现在的死状,极有可能是这样。他死后,沉到了河底,然后被水下的暗流冲到了这里……
我刚觉得自己这推理合情合理,就看到张凯龙蹲下去,把李贺的右胳膊揪了出来。一看李贺手里的东西,我就知道自己刚才的推理何其幼稚。
他手里握着一个东西,这东西我绝对没有见过,却感觉似曾相识,是一条金属鲤鱼啊!
我后脑勺瞬间像被电了一下,这是之前多次被提起的那条金属鱼吗?不可能啊!我记得听李小坏说过,这条鱼已经被外籍富商买走了,怎么又回到了李贺的手里,还出现在了这里?
我看了看李小坏,他似乎也十分惊奇,双眼瞪了起来,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朝着他双臂一摊,意思是这咋回事啊?你不是说这鱼已经被卖掉了么?
李小坏应该是明白我想问什么,同样做了个双臂一摊的动作,意思好像是他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
张凯龙伸手拿起了金属鱼,放在手里掂了掂,好像在试试重量。
事后,我才知道,虽然同样是金属材质的,因为密度不同,同样形状的不同金属物品的重量也不同。之前有人用黄铜冒充黄金,但有经验的一拿在手里,一掂量重量就知道真假。
看着这条金属鱼,我就知道李贺的疯和死绝对不是我之前想的那么简单,可更让我疑惑的是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呢?
师叔伸手拿过了金属鱼,然后指了指那石门的顶端,虽说这水中清澈无比,可距离这么远,其他人受到视力所限,并不能看清楚细节。可我不一样,我一眼就认出了那石门顶端也有四条同样形状的金属鱼。不!原本应该有五条,只是其中的一条只剩下了凹进去的轮廓,金属鱼已经不见了。
五条鱼围在一起,鱼头恰好对着中间的一个圆形的小孔。
师叔拿着这条金属鱼,游了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吧这条鱼扣了上去。就当鱼被扣上的一瞬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整个的石门抖动了几下,门后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类似于老牛叫。
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啊!难道我在什么地方听过?大脑迅速转了几圈,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是我和郝晓玉第一次单独行周公之礼的那夜,听到的村子西郊大坑里传出的声音。那一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闻声赶去,大坑里的水已经不见了,而且巨大的石玉台子里东西也不见了。
这两种声音应该是同一种物体发出的……
悬在石门上,我才注意到这石门后面是一座小山峰,看着好像是一座地下山峰的顶端,也不知道埋在河底的还有多大面积。
看着石门不再抖动,里面也没有再传出声音,我们几个的好奇心再次活跃了起来,当时悬浮在水中的感觉十分奇妙,可上可下,可左可右,我李小坏、小李上下打量了石门的门面,看了看上面的图案。
这些图案的符号和壁画十分奇特,本来看着像是图案,可仔细看了会,又觉得像是文字符号。
后来我把当时的感觉告诉了杨国山,他是这么给我解释的:其实很久很久之前,在人类没有普遍通用文字之前,图案符号也是很重要的交流工具,在文字被通用前,有一段很长时间的过渡期,那时候文字好图案是混搭的。
这个时期大约在原始社会末期到夏代中期。
按照杨国山这套理论,这石门上图形应该就是那个时期的,那么说这石门的年代也是介于原始社会末期到夏朝中期,这恰是大禹所生活的年代。
师叔和陈老三没有四处张望,而是一直盯着那五条鱼围着的小洞口,好像在琢磨什么。
我游了一圈,又回到他们身侧,一边比划着,一边用嘴型问:“你们发现什么啦!”
我这一“问”,似乎提醒了师叔,他连续用口型“问”了我三遍,用一个词。我能看出这词共两个字,但猜不出是什么。
师叔一看我表情愣愣的,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也着急啊!又开始加上手上的动作比划,他左手攥起拳头,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头插到了左手的拳头里。
我顿时更懵了,如果不是在水下的话,当时脸应该会红。
这手势我们小时候常做啊!是骂人的意思。
那是七八十来岁的时候,我们同龄的小男孩彼此间经常朝着对方做这个动作,意思是说他和女人在交.配——这么说其实太过文雅,因为用我们当地方言就太过粗鲁了,我实在是难以启齿。
师叔咋就对我做出这么一个手势呢?难道是指我和艳丽、郝晓玉的事?莫非这石门也信佛,非处男chù_nǚ不能进?当时我还下意识地瞅了一圈,我们这几个人里,我、张凯龙、李小坏都不是处男了,师叔估计依旧保存着纯阳之体,陈老三也差不多,小李百分百是个小chù_nǚ……
这时候,师叔看我还不明白,又改变了一下表达方式,他手上的动作没变,依旧是做着我理解的“交.配”的手势,只是嘴上换了“语言”,这时候换成了一个字的,好像是“怕”。
怕?他害怕?我心里嘀咕道。
我眼睛无意中一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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