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应茹便特意动了动左手的无名指。
“这是什么东西,古里古怪的,而且若是首饰,也应该缀一些宝石吧,这么秃……”
李应祺还没说完,李应茹便收了笑脸,对着李应祺道:“难怪别人都说你是榆木疙瘩!”说完便眼睛弯弯的举着左手,嘴里哼着小调离开了。
“哎,小妹……”
周颐出了李府,青竹便连忙上前来。
“少爷,老家的人到了。”
周颐点点头。在去元平府之前他就给周竹写信,让他在本家里挑一些聪明伶俐识文断字的孩子送到京城来。
大越时报是他基业中重要的一环,肯定不能不在里面安插自己的人手。
而且以后方方面面也要用人。
这个时代,宗族就是一个人的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用自家宗族里的人,比外人要放心的多,当然,前提是要好好。
周颐到家的时候,周老二和王艳正在招呼这些孩子。这些孩子都有些拘谨,见周颐来了,忙站起来,来之前家里人还有族老就叮嘱了,周颐就是整个周氏宗族的依靠,他们能跟在周颐身边是烧了高香,一定要听周颐的话。
要是敢在京城坏了周颐的事,回去以后不但要被打断腿,还要被除族。
周颐看向这十个少年,都是十二岁到十五岁的年纪,面庞稚嫩,举手投足间带着窘迫。周颐端着脸,严肃道:“来之前,竹弟想必已经对你们说清楚了,你们此次进京,就是来帮我的,但在我跟前做事,就得有规矩,我说不可以做的事,你们绝对不可以做。
”这些少年一直以来就是听着周颐的种种梦幻事迹长大的,这个人虽然比他们大不了多少,但现在却是整个周家宗族的靠山,说的话比族老都管用。在他们心里,周颐简直
就和神没有什么差别。
现在周颐这么一板着脸,这些少年便大气都不敢出。“我说一下在我身边禁止做哪些事,第一,不能仗势欺人,若被我发现,立刻查办,若犯了国法,我绝不会徇私,第二: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严禁和其他官员或是其下人来
往……”
十条禁令,周颐一口气说完。看着面前紧张不已的少年们,周颐又忽然展颜一笑:“当然,若能做到我说的以上十条,其他的任由你们,都坐坐坐,我们是族兄,也是亲人,到了这里就和回家一样。你
们虽然现在是在帮着我做事,但做的好,我也不会亏了你们的前程,若有人能在科举中取得成绩,我也可以悉心教导。”
这些少年们才松了一口气,有人更是目现崇拜的看着周颐。
周老二知道周颐之前实在给这些小子立规矩,他不懂这些,就不开口,现在见这样,便笑着道:“对对,到了这里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
没一会儿开席,周颐打一棒子给一颗糖,和这些少年的关系顿时亲近了不少。
第二天,周颐就将这些少年安置妥善,并亲自送到大越时报,下衙后,亲自教导他们如何迅速上手大越时报的业务。
教了没几日,这些少年便理解了个大差不差。周颐对周竹这次送来的这些族人非常满意,有些悟性非常好,一点就通。有些虽年少,但心性非常稳重,有些领导才能不错。周颐便根据他们各自的特性安排在了大越时
报恰当的位置。
佟葆保他们也就玩儿个新鲜,现在虽然还挂着名,但已经很少来了,这些日子的大越时报差不多都是周颐亲自在负责。
周颐还巴不得,之前他还担心啥国丈府,长公主府看出了大越时报的重要性,借着佟葆保他们往大越时报里插人。
要是那几家联合起来,又是他亲自把佟葆保他们诓骗进来的,所以即便他领着主编的位置,大越时报也是皇帝明确了由他负责,但人家要插手,他也不好拒绝。
现在看来,是他杞人忧天了。这些王公贵族没有实际的权利,大越朝对他们除了权力外,其他都相当优待。不需要去争去抢,爵位都是世袭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群人除了喜欢屯田外,对其他事
情也就不怎么上心了。
周颐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还真怕自己还没成长起来,就被别人摘了果子。
现在佟葆保他们这样,正是周颐求之不得的样子,挂着这些纨绔子的名头,有什么事也可以挡一挡。虽说有些卑鄙,但也没法子。
如此,过了十几日,这些少年们已经完全可以独挡一面,除了现在对新闻的敏感性还需要周颐把控以外,其他方面已经可以做得很好。
这样一来,周颐也可以抽空去做别的事情。
刚刚把大越时报这边安置妥当,第二天去翰林院点卯的时候,便听说有人敲了午门外的登闻鼓。
登闻鼓是大越朝的一种直诉方式,从县、州、府一直到京城衙门都设有登闻鼓,逢敲必应。
但地方上的登闻鼓由于天高皇帝远,那些地方官到底怎么操作的,京城里也不知道,也就渐渐的流于了一种形式。
但大越朝还有一面登闻鼓,若真有天大冤屈的老百姓,即便跋山涉水也会来到京城,这就是设立在午门外的登闻鼓。这面登闻鼓一旦敲响,六科給事中必须要奏报给皇帝,皇帝看过后,决定受不受理,若受理,则一般交由督察院负责,案情重大,涉及到高官或王公贵族,则还需大理寺
与督察院共同审理,最后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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