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的侍卫行动称得上干净利索,但看在旁人眼里,那绝对是耍流氓,而那些被耍流氓的丫鬟嬷嬷们更是悲愤欲绝,特别是她们不只被自己的裙子堵了嘴,而且还被侍卫扭着手粗鲁地押跪在几位主子面前,身体与坚硬的地板磨擦,生疼生疼的,悲愤中又有些不敢置信。
其他人也没想过晋王府的侍卫行动这般利索,皆忍不住看了眼萧令殊,心道素知晋王府的府卫就像是鹰犬一样横行京城绝对是一种震慑,却未曾想到他们连对妇孺也如此的流氓,算是涨见识了。
金璟琋和太子妃同时看了阿宝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阿宝只当没发现。
这些丫鬟嬷嬷都被堵了嘴后无法发出声音,只剩下先前引路的嬷嬷还捂着胸口呆呆地卧在地上,脸上也同样是一副不敢置信,直到听到那声犹如恶魔般的声音响起,打了个寒颤。
“带路。”萧令殊淡淡地道。
那嬷嬷哆嗦着看他,就算心口疼,也不敢再像先前那般装腔作势了,赶紧爬了起来,圆胖的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看在旁人眼里,还真有点满脸横肉的味道,到底没有了先前的倨傲放肆。
“嬷嬷,带路吧,也省得你再受苦。”太子含笑地道,声音虽然温和,但表情也是淡淡的,自有一股不怒自威。
此时,这些丫鬟嬷嬷才意识到,这几位都是金尊玉贵的皇子,而这里还有一个未来的天子,她们竟然一下子将之都得罪了,虽有大公主以往的威势在,但面对如此直接粗暴的手段,还是打从心里感到害怕。
于是接下来,那嬷嬷不敢再说什么“公主不愿意见晋王和晋王妃”之类的话,乖乖地为他们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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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此时正在公主府里的葳蕤轩中与两位弟弟及弟妹们说话。
葳蕤轩是仿照江南精巧的亭台楼阁所建,且院里花木皆是难得一见的珍奇,是当年工部收罗了天下名花异草植于此,正是秋季时期,这院里仍是可以看到满庭鲜花绽放,花香袭人,可见工匠为此下了多少心思,让前来拜访的几位王爷王妃看得惊叹不已。
大公主身上穿着绯红色的秋衫及缀着珍珠的百褶裙,这种秋日煦和的天气里,竟然还披着一件宽大的薄披风,半倚在临窗的美人榻上,苍白的脸色,时不时地娇喘一声,让人一看便觉得病得不轻。
事实上,萧令殊当初那一脚虽然让她心口疼得紧,到底她身子骨是打小煅练出来的,加上好汤好药地备着,根本算不得严重,只须十天半个月她便可以完全恢复健康了。只可恨府里竟然出了个该死的奴才,也不知龗道她从哪里找来的药添进她喝的药里,害得她一副病西施的模样,稍微动一下便娇息喘喘,使不上力来,颇有一种心有余力而不足。
发生这事时,太医也去查检了她所喝的药汁,让她愤怒的是,连太医也查检不出那是什么药,只检查出几样药物名字,其他的完全不知,气得她差点想要摸鞭子抽人,可惜最龗后反而自己因为动怒差点晕厥过去。
大公主素来是个健康的,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个病美人一样缠绵卧榻,走几步路也需要下人揣扶,这让习惯于打马游街,不爽就抽人,天南地北都可以跑的人极为不习惯,甚至因此恨上了晋王夫妻来,若不是他们,她何致于会吃药,又何致于被个该死的奴才害了?
所以大公主在听说太子等人上门来探望时,直接冷了脸,命人将晋王夫妻轰出龗去。
“大皇姐,五皇弟许是来给您歉来了,都是兄弟,便见见他们罢。”贤王柔声地劝道,居中调解做好人,一如他在所有兄弟中扮演的角色。
大公主冷笑一声,“老五那德行,你觉得他会晓得怎么同人道龗歉么?”说着轻蔑一笑。
虽然她素来不怎么正视这个弟弟,可是当年晋王从冷宫里出来,明明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脾气却倔得狠,她直接抽了他一顿,可是抽得他伤痕累累,也没见他服弱过,或说过一个求饶的字眼,不像其他的弟弟妹妹,马上就痛哭流涕地恳求道龗歉了,这也是为何她看不惯晋王的原因,一看到他那张冷冷硬硬、仿佛全天下都不放在眼里的脸,就想折辱他,让他知龗道这宫里是她说了算。
贤王宁王等都知龗道大公主好像特别喜欢折腾晋王,虽然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在大公主未离京城前,每次进宫或在其他地方若碰见晋王,都要动鞭子抽他一顿的,加上皇帝不闻不问,也没人敢说什么。
当然,那些是晋王尚且年幼的时候,后来他长大了,习得一身本领,也有了自己的力龗量,大公主说没能再得手了。不过那时他开始变得神出鬼没,经常不在京城,与大公主几乎遇不见,所以两人一直没有再对峙上,算得上是相安无事,直到中秋家宴那天,还是长大后的晋王与大公主第一次正面对上呢。
“就是啊,还有那晋王妃,一看就是个不识好歹的。”宁王妃大力附和着大公主,“大皇姐,他们害得您如此,定要教训教训他们。”
大公主眉宇间的戾色一闪而逝,冷笑连连。
宁王眉头微蹙地看了眼自己的王妃,贤王淡然不语,他虽有贤达之名,但也不会蠢到去撞枪口,大公主明显是恨上晋王夫妻,他可不会赶着上前为太子的人说好话,表个意思就行了,其他的不必做得太明显,凡事有个度。
挺着肚子的贤王妃坐在太师椅上,暗暗地按揉着被肚子压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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