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德里奇·阿弗莱克听说克罗斯特回来后,马上扔掉手中的钢笔,将面前堆积得高高的文件推开,站起来就要往外跑。
“奥尔德,你要去哪里?”抱着一份关于武器研究进度文件的兰弗洛斯进来,将他拦下,有些不悦地道:“奥尔德,不管你有什么急事,你必须处理完这些文件再离开办公室,这是威尔吩咐的。”
奥尔德里奇抓起挂在架子上的外套穿上,说道:“听说克罗斯特那家伙过来了,我干嘛还要累死累活地在这里处理这些本事应该属于他的事情?你来得正好,赶快帮我拟一份申请报告,我要向奥布莱恩申请调到其他的军事基地,再也不奉陪了,趁这次他回来,我恰好可以松快一下。”
这话说得怨气十足。
也不怪奥尔德里奇·阿弗莱克如此,瞧瞧这十年来,他被克罗斯特丢在这里吃灰,一待就是十年,历代中没有哪个皇族逗留在边境这么久的,那些自愿受苦、享受战争的疯子不算。
奥尔德里奇从小到大,都有德肯亲王夫妻宠着,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本身就是个吃不了苦的孩子,就算奥布莱恩这位皇帝堂哥,也从来没有对他做过这么过份,现在被一个小自己一辈的后代逼成这样,强行留在一个没有任何娱乐、享受的地方,还要时常面临两个边境的摩擦及各种枯燥的任务,让他时常处在一个暴躁的边缘。
如果有机会,他恨不得直接离开这里。他宁愿去一个军事基地窝着,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帮着克罗斯特处理他属于的责任。
现在,听说克罗斯特回来了,奥尔德里奇马上想将这些本该属于克罗斯特的责任丢回给他,他就可以跑路逍遥去了。
他现在有点儿明白为什么艾伯特·塔伦蒂诺会选择走上星际刑警这条路了,果然这种地方真的不能久待。
“这可不行。”兰弗洛斯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说道:“要写申请你自己写,我可不想让克罗斯特将我揍一顿。还有,克罗斯特现在在实验室,你有胆就过去。”
奥尔德里奇马上缩回脚。
他没胆面对克罗斯特,一个随时处于狂暴边缘的可怕凶兽,正常人面对他都是死路一条,谁会在这种时候去惹毛他?
为了面子,他表面上表现得很镇定,不悦地道:“他既然过来了,怎么不先到这边,反而去实验室做什么?”然后又恨恨地道:“每年他都要过来一趟,可待的时间从来不长。给我希望时,又狠狠地破坏,没人比他更讨厌的存在了。”
奥尔德里奇有种被他当成猴子耍的感觉,就像奥布莱恩耍着他一样,两个都不是好货色。
“他的伴侣在实验室里,他不先去看自己的伴侣,难道看你么?小心他揍你。”兰洛弗斯说着风凉话,押着他回办公桌前,将怀里的资料递给他,让他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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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实验室里,陈列着各种冰冷的仪器,其中最显眼的是摆放在中间的休眠舱。
休眠舱的盖子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一种淡蓝色的液体,比海水更浅一些,清透美丽,使得安静地沉睡在淡蓝色液体中的纯人类神色祥和,柔软的黑发在液体中轻柔地飘浮着,恬淡的睡颜,仿佛作着世界上最美丽的梦境,似乎轻轻地呼唤一声,她就会醒来。
克罗斯特站在休眠舱前,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休眠舱中沉默的纯人类。
每一年,他都要回到这里,然后守着她,几天几夜不合眼,一直到身体支撑不住,才闭上眼睛。
这间密封的实验室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永远在一起,不管外面的世界沧海桑田,只属于彼此的宁静的相伴岁月,安宁美好,宛若美丽的童话,不需要思考其他东西,陪伴着彼此。
他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在这里陪她,直到生命终止。
可是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甚至要找出鲁法组织,为了让她能平安地醒来而寻找各种珍稀的高级药材,所以他不得不离开。他害怕自己多看她一眼,就舍不得离开,甚至疯狂地将自己锁在这个密封的世界,与她相伴。
所以,他给自己定一个目标。
自从她进入休眠后,已经过了十年。
第一个十年,他将黑暗星域的首领干掉,将泽卡·乔伊斯拱上去,作为他在黑暗星域的耳目,为他在黑暗星域谋取利益。其次,他要打破黑暗星域的平衡,揪出黑暗星域隐藏的势力,坐收渔翁之利。
第二个十年,要开始了。
“桐桐……”
他叹息着,将脸轻轻地贴在休眠舱透明的舱盖上,隔着冰冷的透明合成钢化玻璃,与她亲吻。
一个冰冷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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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格斯收到塞斯传来的信息时,正双眼血红地研究着一则匿名信息,以至于面对三维屏幕对面那四个逗比的蠢狼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四兄弟发出一声惊叹,其中一人问道:“费格斯,你有多久没休息了?”
“五天了。”费格斯揉揉胀痛的脑仁,看向四兄弟,问道:“有什么事情?”
“没事不能找你么?你知道我们兄弟几个有多可怜么?总是被派去一些古怪又危险的地方,每次遇到一些古里古怪的生物时,吓得心脏都要停了,早晚要心脏病复发死在这些可怕的地方,甚至还没有人知道,真是太可怜了。”
“哦。”费格斯抬头看了一眼显示屏上的数据,反应很冷淡。
直到四兄弟连珠炮一般抱怨完后,才听到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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