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已经在各个出口都设立了关卡,他们想要出去应该不是很容易。”
吴怀走之前,又给我提了一句。
我说道:“要真想带东西走,只在几个路口设立关卡有什么用处,这又不是拍电影。”
“这倒也是。”吴怀只能无奈点头走了。
这个消息想瞒都瞒不住,我从回到了紫桐别苑,电话就有些长江之水悠悠而不可断绝的味道。一个接着一个,认识的朋友的全都打来了电话关心事情的发展,母亲更是在电话里面频频叮嘱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还说实在不行了就别在长安呆了,好好留在渭
城不也能养活自己。对此我只能苦笑,含糊着应付过去。
父母永远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否则哪怕荣华无限又能怎么样?平安是福,人的年龄越大,就愈能体会到这四个字的意义。开始我很疑惑,南柯一梦是什么样子的我再清楚不过了,人只要盯着它看一眼,视线就会被吸引进去经历着其中种种,那为什么那些黑衣人面对着它却没有半点事情?完
全不去看?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而随后单凡拿给我看的一副夜视镜才算是解决了我的迷惑。只是,虽然南柯一梦中那片血海已经完全褪去,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它就变成了一个人畜无害能任人观赏的东西。不但这样,它反而变得十分能闹腾。之前有那片血气压着
,其它的东西只能沉浮在那片血海之下无比顺从,但自从那个女人的煞气消散之后,其余的那些玩意就有些群魔乱舞的味道了。
被小黑布裹着,那些东西尚不敢造次,但是现在没了小黑布的压制,我琢磨着不管是谁抱着它,恐怕都够其喝一壶的。粘红物件里面的这种东西,跟人死之后的种种情况又有些不同,就连赵七九那个神奇的家伙都拿里面的东西没脾气,更何况其他的一些普通人呢。或者他们并不普通,但
要我相信他们在这方面有比赵七九还厉害的角色存在,那可真的有点难度。靠在沙发上,我闭着眼睛仔细寻找一种冥冥中的感觉。跟南柯一梦有过很深入的接触,所以总在一些偶然的时候,我能够忽然找到跟它的某种联系。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这种天赋是如何而来,也许是血脉中的烙印,也许是地花趋近于圆满所带来的种种神奇能力。
整整一天,我没有找到什么太有用的讯息,只是在一个偶然间,好像是有另一个我在心里忽然告诉我,短时间内南柯一梦无法离开长安的地界。
轻轻呼出了一口气,我觉得要做些什么,所以在第二天早晨,我交代吴怀去帮我购置一些东西,做个比较大的寻宝司南,也许会有不小的发现。没有了时间的紧迫感,不管做什么都觉得轻松了许多。而人往往就是这样,当从紧张的状态骤然进入宽松的环境,一些事情就会完成的出奇地好,甚至会出乎自己的预料
。
一天半时间,原本我以为最起码要两天半才能做好的东西,竟然只用了一天半时间就完美竣工。经过简单测试,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我在心里把我那个不知道现在究竟有没有消散的师父,感谢了十万八千变,划时代的人物不管怎么说,都有其常人无法望其项背的一面,不说别的,就光是他研究出来的
这个寻宝司南,若是投放在古玩界,还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甚至不光如此,恐怕一些科研部门甚至国家的机要部门都得请我去谈话了。这种东西不能曝光,否则就是自找麻烦,我现在可没有能够傲视天下群雄的本事。“老头,还有气没?有气赶紧出来看看,你徒弟把你那个小寻宝司南改进了一下,威力肯定要大不少。”我在心里说着,等了半天却并没有得到师父的回应,我心里一沉,
想着他该不会是真的走了吧?
虽然上次他只是说他睡一觉,但是这种情况却让人很难琢磨,多少老人都是在睡梦中离开人世的?眼睛只要一合,这一辈子就算走到了尽头。又在心里把诸天神佛求了个遍,我心想就算是临时抱佛脚,那也总还有一份香火情,指不定那个老神仙一开心,就会暗里地扶老头一次,毕竟不管怎么说,老头在我眼里
都是个大大的好人。好人不都有好报么。
把那个瓷器的所有碎片扔在司南的表盘上,我庆幸当时并没有大意地把这些个看起来毫无作用的东西扔掉,难道是冥冥之中便知有此一劫?
司南的勺子果然有了反应,但却只是那轻微的一下,勺子的尾端才刚刚把头抬起了一点,就吧嗒一声又垂直落在了表盘上。
难道就在我脚下?勺子的尾端一般只有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才会砸在表盘上。其余都是随着距离一点点接近,它抬起的头会慢慢垂下去。“这也太扯淡了,老头你这玩意不灵光了。”我把表盘上的勺子换了好几个方向,它都是指抬一下头就猛地砸到表盘上。于是就趁着老头听不到,我很安心地把故障地原因
推到了师父头上。
不可能是因为勺子重量太大的原因吧!我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赶忙在表盘上连续换了几个比较小的司南勺,只是……结果如出一辙。
“笨蛋!司南作用不大,肯定是因为距离太远或者有某种气息在阻拦司南的探查,老夫真是瞎了眼了,怎么收了你这么个榆木疙瘩的徒弟。”
老头暴怒的声音忽然在脑子里吼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差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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