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我们两个,才见过还真笔,知道乾坤子母盘的确存在。”
李云心终究忍不住了:“还真笔?……是什么东西!?”
睚眦便与道君又笑了笑――李云心因为慌乱与震惊而进入癫狂的状态。而今又在这癫狂的状态中,开始对他们所言的东西感兴趣――
这意味着他的理智在慢慢地屈服。他的意志开始变得软弱,甚至主动将对于眼下这件事的部分掌控权、拱手送到他们二人手中了――他,问了一个只有他们二人才知晓答案的问题。
睚眦看了道君一眼:“五弟,说给他听听。也好叫他知道,他如今手中的到底是什么。倘若将那东西交给咱们、同咱们合作,又能得到些什么。”
道君便轻轻地叹息一声。仿佛是很不喜欢浪费时间同李云心这样的人分享自己所知晓的秘密。但终究还是慢慢开了口。
“我在许多年前,还未建赤霄宫的时候,在天下间行走。想要感悟一些东西、创立我所追求的大道。”
狻猊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上的烟雾更盛。仿佛是一尊神像前的香火愈发兴旺,也叫他的面容愈发朦胧了。
“后来走到了赤渊旁,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还真笔,就将它得到了。”
道君说到这里,睚眦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似乎……他也很想知道道君得到那“还真笔”的细节的。只是道君从前从未对他细说过,如今说给李云心听,亦是一笔带过――这叫通天君略有些失望。
“在得到还真笔处,还另有些遗迹。遗迹上有上古铭文。文字艰深晦涩,但大体的意思倒能读懂。便是说――”狻猊顿了顿,很不耐烦地瞧了瞧神色惊慌的李云心,“这还真笔的主人,从前在乾坤子母盘这个大阵当中担任司笔一职。而乾坤子母盘大阵,又是可以改变天下的气机流转、山川地貌的强大阵法。”
“但后来,发生了一场遍及天上地下、将整个世界都几乎毁灭的大战。那还真笔主人才陨落。然而陨落时也不是因为实力不足,乃是遭了同伴的背叛、暗算。他心有不甘,便在弥留之际留下这么一段话。想要――”
说到这里他又看睚眦:“想要找到这这件宝贝的人,以后再次开启那乾坤子母盘,完成他的遗愿。”
李云心似乎被他这不可思议的故事吸引,心神都投入了进来。
听到此处,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遗愿……什么遗愿?”
他看起来是信了。他此前面对道君时表现得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然而转瞬之间形势便逆转――如今看着痴痴傻傻,如同蠢物一般。这叫道君在鄙夷之余另生三分奇异快意,到底还是冷哼一声,道:“遗愿便是――尽灭世间神明。”
李云心愣了愣:“世间神明?”
很快又皱眉:“什么世间神明?时间称神的不就是妖魔……你们是要――”
“蠢物。”道君挑了挑眉,显得他血红色的眸子看起来更骇人,“如今的人道、妖魔、天人,都是在那场大战之后才出现的。那一场浩劫之前所指的世间神明,便是说如今的天人!”
李云心眨了眨眼、目光极短暂地一垂,才再抬起来。无论是道君还是通天君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但如果刘公赞在会晓得――
心哥儿平日里认真思索什么问题的时候,常人是很难看得出来的。所看到的也只是他优哉游哉,仿佛全没什么心思。但实际上,他头脑里转动得极快。
但另一种情况极少出现――便似如今一般。
一件事,叫他的目光低垂。这意味着他思考得如此专注、脑筋运转得如此迅速,以至于连他这种人都短暂失神,露出一刹那的破绽来。
如此之后,他又抬头,眼神里满是惊诧:“……好大的口气!这……什么乾坤子母盘,无非是调动地气罢了,竟然大言不惭说什么灭尽天人,你们当真是――”
这话似是终于挠到道君的痒处。他冷冷一笑:“无非?嘿嘿。李云心。如今乾坤子母盘在你手里,便好比一件玄门圣人的飞剑在世间俗人的手里。”
“那俗人不晓得如何驱策它,无非用来砍瓜切菜罢了。如你今日称其锋利,但觉得也仅是锋利而已。却不晓得――倘若运用得法,莫说切金断玉,就是一座山也能劈开、一条河也能截断!”
“乾坤子母盘――”道君喝道,“你如今使的只是子盘。还有一个母盘你并不晓得在哪里吧。便是晓得了也无用――你在子盘上推衍的变化,非得用这还真笔印到母盘上方可长久。不然就如同你今日一般――你强行逆转天地气机,想必极其吃力、效果亦短暂。”
“方才灭杀了那骸骨而不是继续用它来降服群妖,也是感觉愈发地制不住了吧!”
听了他这话,李云心终于沉默无言、久久不语了。
见他这模样,道君又冷哼一声,不理睬他。
睚眦便道:“如今你已经知道了。”
“也就该知道这东西交在我们手上,能够发挥怎样的威能。此前在漫卷山里你一心怕我吞你害你。如今应该知晓,你的区区龙魂,可不值得我费心思。若不是小九莫名其妙地跑到我身上、而这段日子又大战在即我没心思理会旁的事,连他我也不想要呢。”
“所以――你将乾坤子盘交出来。有了还真笔,我与道君便是天下的主宰。到那时候,谁在意你是生是死呢?”睚眦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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