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遥知点点头,说:“晨音也要回去,你们两都在九重天,师兄染了瘟疫我也用太担心。”
“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她不舍地偎进他胸口:“我也想,可又放不下营里的将士们。” “以防瘟疫蔓延,你师傅那也是分批班师离开蛮荒,回原本的驻军地呆上半个月,所以,你不跟我回九重天,至少还要在营里呆十来天,到时说不准会不会有将士新染
上瘟疫。”
“我带进蛮荒的将士,就一定要带他们出去,还剩一个没走,我都不能先走。”
“那就要与为夫暂别了。”
“嗯。”
梵生好无奈,将士与他,她选择了后者,他应该生气,却又更加喜欢她了。
晨音在帐外等了约摸半小时不见梵生出来,就带着仙使先回九重天,梵生留了一宿,第二天天明才走的。
顾遥知假装熟睡未醒,等梵生走远了,爬起来望着空被窝发呆。
【宿主不要这样子嘛。】
【失魂落魄的,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九霄琉璃。】
【宿主等九霄琉璃重生,等了几千年,现下这十天半月算得了什么?】
“离别怪伤感的,也很疼痛,可以的话,真想再也不要和梵生分开。”
【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宿主最终还是会和九霄琉璃会分开的,神仙长生而非永生,九霄琉璃终有一天也会像先天之神一样,与天地山川同化。】
【虽然这样的离别会来得很晚,不似凡人只有百八十年,但终究还是会尘成为尘土归土。】
“宝贝儿,你这是在安慰我吗?怎么听着有点像消极我?”
【如意实话实说,也是想安慰宿主,宿主心情低落,听起来才像消极。】
她合着衣袖搓搓脸,整理整理情绪,罢了,去帮方俞准备今天要熬煮的药材,找点事来做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值得高兴的是,南兮没有感染瘟疫,出征大半年有些疲累,踏平蛮荒心下一松,再小风一吹,就感冒了,病势来得有些凶,不过吃几天药就会好转。
梵生接手了朝事,奏折全往华桐宫送,南兮把身子养好,就该他休养了。
另外,是时候重新准备婚礼,把小妮娶回华桐宫,余生半世做他的一家之主。
梵生特意把连灼叫来,水都不让连灼先喝一口,就把连灼拉到书房,拟好婚礼流程递给连灼:“帮我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连灼一目十行草草过了一遍:“凑合吧。”
“能不能认真看看?新娘子是你小徒弟,你得对你小徒弟负责。”
“我的小徒弟是你的女人,怎么?你的女人需要我负责?”
“大老远让你来,不是让你跟我耍嘴皮子。”
“你还知道大老远?茶都不给一杯。”
“晨音那里有上好的茶,你大可去喝个够。”
“你以为我不敢去?”
“那你去呗。”
连灼调头走了几步,心里又有点没底,晨音没有叫他,他最好不要厚着脸皮跑去,晨音也挺忙的,要照顾南兮,去了也不会太搭理他。
连灼就自个折回书房,说:“行了行了,我重新帮你看一遍,你让松翁送点茶水来。”
这还差不多了,梵生斜连灼一眼,弹出红光叫来松翁备茶。
连灼看完后说:“方方面面你都考虑到了,要排场有排场,要隆重有隆重,风光到不能再风光,我没啥补充的,也放心把小徒弟交给你。”
梵生听完,高高兴兴让松翁照着流程准备,愉悦哼起了那首叫《相惜》的曲,用掌心观微他的小妮子在干嘛。
咦?小妮子在做东西吃,貌似很好吃的样子,薄薄的皮儿里包进肉馅,捏得像月亮,又有点像小船,搁水里煮一会就浮起来了,好神奇!
连灼瞥一眼梵生稀奇的小模样,挪过去瞅瞅老凤凰在看啥,老凤凰又小气巴啦收起观微,问他说:“还没走?”
“什么意思?”
“没别的事需要你帮忙,你可以回蛮荒北营了。”
“我还不想走,还要在你这喝会茶。”
“你慢慢喝。”
梵生回寝殿,躲起来继续观微,才不要连灼晓得小妮子做了新的吃的,不能让连灼比他先尝到。
连灼一口茶喝下去百般不是滋味,对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老凤凰太嚣张了!
一脚踹开寝殿的门,连灼说:“老凤凰,有件事要跟你讲。”
“我在忙。”
“关于遥知的。”
“哦?”梵生这才抬眼看向连灼:“什么事?说来听听。”
“你不是忙吗?”
“忙完了。”
连灼白眼,说:“遥知后背上有个黑色的印记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有看过……”
话未完,梵生腾地怒了,几步杀到连灼面前,拽住连灼的衣领怒问:“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看到的。”
“看到?哪只眼睛看到的?”
“两只都看到了。”
梵生咬牙:“很好!”
槃魂剑应声入手,化作尖利的匕首状,梵生握紧就往连灼的眼睛扎:“今儿非把你眼珠子剜出来不可!”
“动手呀,我无所谓,你今天把我剜瞎了,遥知明天就找你退婚。”
“你!”梵生横眉怒目,扔开连灼:“认识你这么多年,我这才把你看清楚,原本你连灼竟然是如此龌龊之人!连女徒弟都要偷窥!” 连灼理理被梵生拽乱的衣裳,老凤凰越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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