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霍齐和方林又从沈河嘴里问出了不少东西,诸如羊角村具体又多少人口,青壮年多少,女子又有几何,还有更详细的官府的意思等等。
身为衙役,沈河对这些不说如数家珍也差不多。 整个羊角村一共又一百二十余人,其中青壮年加起来不超过五十人,算起来不算多,可是只要有人想找麻烦,老弱妇孺便最先挡在前面,即便是衙役再凶,还能见人
就砍,见人就杀吗?
论凶残程度,恐怕便是一些鱼肉百姓的衙役都比不上羊角村的人。 “羊角村的人聪明得很,知道他们村子不受待见,还被人忌惮厌恶,深怕真的被群起而攻之,每年到了该交税粮的时候都非常老实,在县令大人看来,撇开他们村里那
让人不齿的习俗外,算是相当省心了,尤其是他们不拿的那百多份的灾年口粮,可以省下来给其他老弱,让更多人能生存下来,算起来还是好事一桩。”
正因为如此,只要羊角村的人心别变得越来越大,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县令大人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做不知。
萧云初却只是冷笑一声,“可同样的,羊角村的人不要赈灾粮的代价就是,他们村子里无辜的女子却会死于非命。”
沈河面色凝重地点头。
总之,说来说去,这个羊角村都必须除掉。 羊角村的地理位置正如沈河所言,不太好找,其主要原因还是在于没有村镇愿意和他们来往,除了每年固定会来往收一次粮,根本没人会去那吃人的地方,所以去羊
角村几乎没有一条像样的路,你根本不知道该何从找起。
虽然霍齐等人早就知道羊角村的位置,但还是由沈河在前面打头将他们带到了那个房屋错落的小村子里。 他们抵达时刚好是傍晚各家准备晚饭的时间,隔着一段距离就能看见村子里不少人家的烟囱里都在冒着烟,凭借修士过人的耳力还能听见里面村民们说笑的声音,乍
看之下似乎和其他村子没有什么区别。
可想到在食肆听见的那些事,此时四个人忍不住想,此时村子里的人正在做的晚饭,用的是什么食材?是菜?还是……肉?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来的!”他们刚要走向村口,就看见有个表情凶悍的壮汉手里拿着个锄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在这个人身后,也逐渐聚过来不少人,似乎他们早就察觉到有生人靠近村子。
对此,凤云修等人并不意外,因为在他们距离村子还有好几百米的时候,就察觉到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人在暗中观察他们,估计是羊角村专门负责盯梢的人。
由此也看得出,羊角村确实不同寻常。
哪个正常的村子太平盛世还会专门派人守着入村的路?
这些人出现时,之前一直很积极的沈河却不知为何藏到了破军的人后面,似乎不想被羊角村的人瞧见。
但凤云修等人却没有心情思索他的举动,作为唯二的筑基期修士,凤云修和萧云初在看见那些人当中为首的老人时,面色就变了。
凤云修因为对修真界的东西还不算特别熟悉,一时间没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萧云初看着缠绕在那老人周身的黑气之时,却寒着脸吐出了两个字:“——魔气。”
“不知几位打哪儿来的,看起来可不像本地人,到我们村里来做什么。”那个为首的的老人语气还算客气,只是捎带着点狐疑地率先开口。
老人看起来慈眉善目,中等身材,五官端正,看上去似乎是个很明事理的长者。
但萧云初却知道,这都是假象。
“你是这里的村长?”
“是,你们——” 萧云初直接打断他,目光锐利而冷酷,语气更是半点不客气,“老东西,你应该已经有百岁之龄了吧,看起来却只有六七十岁,究竟是吃了多少不该吃的才能维持这样
的状态?”
羊角村的人一听这话脸色当即变了,最开始那个壮汉怒喝一声,“你们果然是来找麻烦的!”
旁边的人也从身后将自以为藏的很好的锄头棍棒亮出来,一个个气势汹汹,看凤云修一行人的眼神好像在看仇人一般。
“我们村子里的事轮得到你们这些外人管吗!”
“我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官府都管不着,你们算什么东西!”
“识相点就赶紧滚,否则,之后便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破军小队的人听得恼火,听这些村民们的语气,俨然是已经习惯了这等土匪行径,威胁起人来半点不知道顾忌。
不就是仗着人多吗,镇上那些百姓或许怕,他们破军还会惧了这些人渣?
方林倒是听见了刚刚萧云初低喃的那两个字,有些好奇地低声询问:“夫人,你方才说的‘魔气’是怎么回事?是说这羊角村的人吗?”
破军的人对羊角村村民们的叫嚣充耳不闻,同样竖起了耳朵等着萧云初科普。 萧云初沉着脸道:“普通人练气入体成为修士后,可以吸收灵气化为己用,但这世间却并非只有灵气一种东西,与之相反的,便是魔气,人一旦失去了人性,手中沾染
了太多的鲜血,甚至心性扭曲到一定程度,便有几率由人转变为魔,初期征兆便是周身都会被魔气缠绕,当魔气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会彻底成为魔。” 萧云初目光发寒地盯着退到人群中间,被几个壮汉护住的老头儿,声音冰冷彻骨,“村长作为村中最有威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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