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尔虞瞟了一眼身旁紧跟着的白茹。理智告诉她现在离开最好,但是看顾渊的眼神,显然是有什么很重要的话要说。
犹豫了一会儿,林尔虞脚步微移,准备离开:“三弟今晚确实喝的多了些。纵然开心,也要注意身体。” “谢皇嫂关心。”顾渊从善如流,“今日的清凉宴真是有趣。当时皇兄说在江南寻得美人,性子温婉,人如画中仙。就刚刚处置那个才人看来,皇嫂似乎不如传言中的那
样啊。”
林尔虞落落大方地回身,笑意盈盈:“三弟的意思是,本宫的容貌算不上画中仙?”
顾渊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一时哑然,好一会儿才道:“是三弟失言。”
林尔虞正准备脚底抹油,突然又听见身后男子传来一声娇俏的喊声:“阿姐。” 得!不过出来上个茅厕,就已经有人虎视眈眈地瞄准了。看来确实有不少话想跟自己说。林尔虞暗暗翻了个白眼,等再回身时又是一派笑意:“霜妹妹怎么出来了?也
喝多了?” 木霜下意识地瞄了一眼顾渊。清冷的月光下,男子姣好的面容带着三分暖意,再想起他方才称赞自己的诗句,,木霜的眉眼里带了些女儿家的娇怯:“方才没有注意到
云王也在,是木霜失礼了。” 简单一句话,把自己的名字就告诉给了对方。林尔虞勾了勾嘴角,这个木霜还蛮有意思的。先前眼里看着顾晟,现下遇着顾渊也是柔情脉脉的模样,也不知道到底是
看中了哪一个。
顾渊反而态度冷淡了一些,借口酒醒的差不多了,回了席上。全程没有看木霜一眼。
看着木霜衣服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盯着顾渊的背影,眼神哀怨又不甘。林尔虞只觉得好笑:男人啊,无情得很。
结果没想到顾渊刚消失在她们的视线当中,木霜就变了脸:“姐姐是不是云王面前说了我的坏话!”
林尔虞颇有一种“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无奈感。克制着没有翻白眼,林尔虞好脾气地笑了笑:“妹妹何出此言?我与云王也不过刚巧碰上。” “姐姐,妹妹一个人在府中,时常想起我们当初一起玩耍的情景。如今姐姐入宫为后,后宫人心难测,妹妹每次想起姐姐一个人在这深宫之中就担心,唯恐阿姐受欺负
。”木霜说着说着,开始默默擦拭眼角的泪水。 林尔虞只觉得犯恶心。拉倒吧,人心难测这句,说的难道不是木霜自己?嘴上说着担心,到时候进了宫,第一个想要弄死“木笙”的,恐怕就是这个好妹妹。行吧,索
性现在回宴会上也没什么好玩的,不如就逗逗她。林尔虞敛下眉眼,声音柔柔的:“妹妹所言甚是,姐姐在宫中也常常会想,若是妹妹来,也许这宫里会热闹一些。”
木霜脸上的迫不及待的神情几乎挡不住:“那姐姐……”
林尔虞果断截住了她的话:“但妹妹可知,后宫最重视出身。父亲品级不高,妹妹左不过是一个庶女,进了宫里如何抬得起头?”
“姐姐都能当上皇后,我如何不能?”木霜的面色几乎都有些扭曲。 林尔虞秀眉一挑,细长眼尾流露出不屑:“妹妹这话说的。本宫乃是嫡女,又与陛下两情相悦。霜妹妹,姐姐劝你一句,人贵有自知之明。当然若是没有也不要紧,打
到她服气了,苦头都吃够了,自然就明白‘堂堂正正做人,本本分分做事’这句话的含义。”
“木笙,你……” “这里是皇宫,我劝妹妹谨言慎行。否则被人掌嘴的时候,千万别说自己是木府的人,丢人现眼。”林尔虞看了一眼一直立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白茹,又瞟了一眼怒目圆
瞪的木霜,警告的意味很明显,“人都是会变得,妹妹难不成还以为能像在府中那样,把我当做傻子使唤不成?”
大概是顾忌着旁边还有人,木霜很快调整好情绪,再抬眼的时候,眼眸里泛着点点的泪光:“姐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姐姐是嫡女,又岂是妹妹可以使唤的?”
林尔虞笑容不减,顺着木霜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格外用力:“妹妹有这样的觉悟,自然最好。”
回去的时候,顾晟似乎已经是等急了。紧巴巴地牵着林尔虞的手,颇有些委屈:“皇后怎么去了这么久?”
斜瞟了一眼白茹,林尔虞十分坦白:“回来的路上看见了三弟和霜妹妹,聊了一会儿。”
顾晟听到“霜妹妹”这三个字的时候,突然眨了眨眼睛:“皇后觉得,木霜这个妹妹好不好?”
林尔虞面露疑惑。
顾晟笑了笑:“方才你离场后不久,木霜当众向三弟敬酒。说是谢三弟赏识。”
夸她一句诗情斐然,就是赏识她了?林尔虞真是被这种逻辑给折服了。就木霜这种人,夸她一句就是赏识她,那多看她两眼岂不就是苦心暗恋她?
“令寡人疑惑的是,三弟喝了。”顾晟此刻哪里像个帝王,根本就是个分享八卦的小朋友。
但不得不说,这也勾起了林尔虞的兴趣。喝了?难不成顾渊真的欣赏木霜?可刚刚偶遇的时候,顾渊明明对木霜爱答不理的样子啊。
“三弟至今未娶妻开府,一直管理着我军中的一些事务。不如……”
“不行!”林尔虞果断出声打断了顾晟的话,语气有些急了,连声音都不自觉地大了。
顾晟笑意尽数敛去,漆黑的眼瞳里藏着极力克制的复杂情绪:“皇后还是第一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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