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这书房表面上看,也只是普通的书房罢了,书架上摆了不少书籍,这么多书籍中,也不知能得国公爷垂青的能有几本,以国公爷忙碌的程度,想来大多数书籍,都被放在这里蒙尘了吧。
毕竟据她所知,国公爷并不是个多爱读书的人,更多的时间,他宁愿跟人在练武场上打发时间。
燕禇自她进到书房后,便一直打量着她的神色,瞧着她一脸坦然自若的进来,并不见丝毫慌张之态,甚至还颇有闲情的打量起书架上的书籍,一时也是颇感诧异。
据他所知,多数妇人胆小如鼠,即便在家中盛气凌人,但遇上这样的意外,也必然会受到惊吓,要么直接吓晕了,要么就是吓病了,即便是胆大些的,也会受惊不小,惨白着一张脸,等着人去安慰,但这些事儿到香枝儿这里,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他料想中脸色苍白,甚至动了胎气的情形,完全不存在。
“你喜欢看书吗,回去的时候,可以带上几本。”燕禇扫了一眼,见她神色还不错,也就没再多看。
香枝儿愣了一下,随即便笑着福身道谢:“那就多谢国公爷了。”
“你有孕在身,不必讲那些虚礼,过来坐吧。”他随手指了张椅子。
香枝儿也不客气,顺势便寻了张椅子坐下,她深知这种时候跟人讲客气,难受的是她自己,毕竟大着肚子,本就费劲儿,还要硬撑着站着说话,可不就苦了自个嘛。
“遇刺这样的事儿,至我做国公之后,就不曾发生过,尤其是发生在女眷身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护国公半点不讲客套,很是直来直往的问道。
香枝儿听得不由一阵皱眉,听着这意思,莫不是还怪到她身上来了,她多冤啊!
“儿媳出身小门小户,往日也不曾与人结过仇怨,甚至从小长到大这么十多年来,也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说起当时那场面,也确实极为吓人,若非有杨队长拼命护着,估计我这会儿……”香枝儿适时做出一脸后怕的神情来,脸色也瞬间白了白。
燕禇听着看着,却是一阵无语,这话他听明白了,人家从小到大十多年来,平平安安什么事儿没有,但进了国公府后,却遇上行刺这样的事,让她受惊非常,说来说去都是国公府的过错,让她受这一番惊。
“这么说你是不知了?”燕禇面无表情的说道。
若是一般人面对他这样的神情,估计会心惊胆颤,即便是心中没鬼,在他面前也都会有些直不起腰来,毕竟上过战场杀人无数的人,那一身的威严气势,十分能震慑人心。
然而香枝儿却是并无丝毫惧色,脸上的神情都没有多少变化,如同对面坐着的只是个普通人,正与她在闲话家常一般,并不畏惧对方的身份。
“儿媳确实不知,说起来当日似还有活口,也不知杨队长审问得怎么样了,可有什么结果,这样光天化日就敢恃强行凶之徒,就该交给官府严惩不殆。”香枝儿说得很是正气凌然。
怎么这又扯到官府上面去了,他国公府里的事,有什么还能解决不了的吗,何至于扯到官府去,真要闹到官府,那就没什么秘密可言,对于国公府也好,对于旁人也罢,总归都不是什么体面之事,且他这人,向来是有什么事都会自行解决了,少有走官府那一条道的。
“这么说你确实不知那些凶徒是为何而来?”燕禇皱眉问道。
“确实不知。”这次香枝儿却是老老实实的答了。
“正月十五那日,你有入宫领宴,可曾有发生过什么事,或是言语不当,得罪了宫中贵人?”燕禇问着这话间,眼神也紧紧看向香枝儿。
香枝儿却是摇头:“那日确实进宫领宴,不过儿媳身份低微,只坐了末席,与宫中贵人并无交际,也就谈不上得罪一说了。”
燕禇听着,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他国公府的少奶奶,进宫领宴,竟然只能做个末席,即便是周承泽的官职低微,但国公府这样的身份,那也不应该受这样的慢待,听闻此事,让他颇有些不虞。
“先前怎么没听你说起此事?”
“也没有人问啊,此事说来也并不多光彩,倒也不好总挂在嘴边,不过当时夫人与三少奶奶却是也一并进宫的……”多余的话她也没多说。
后宅之事他也并非是一无所知,小秦氏十分不待见前面的两个嫡子,他也不是头一天知道,彼此关系不睦,倒也不算是新鲜事,进到宫中彼此不理会,那才是正常的,真要突然热情起来,指定觉得对方在包藏祸心,不过府里这些事,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十多年累积下来,也是不可调和,他也只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你可曾与五公主说过话?”燕禇再次问道。
香枝儿却是摇头:“五公主乃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公主,高高在上,儿媳却是没有资格上前与公主交谈的,并不曾。”
燕禇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审出来的结果,那些人是受五公主指使,但五公主所谓何事,如此大动干戈,却是不得而知,往日无怨,近日无愁的,怎么就闹这么大阵仗,对方有备而来,国公府的护卫匆忙应对之间,也是损失不小,此次也亏得有个杨岭在,要不然……
他神色不由再次打量起香枝儿来,眼神不经意的扫过秃起的腹部,难不成真是为了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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