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者说,生,不易,活,不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很多时候,一些选择,往往会是生与死的选择。
岳不群此时上前一步,朗声开口道:“刘贤弟,魔教的可怕,不在武功阴毒,而在于种种诡计令人防不胜防。刘师弟,你是正人君子,上了卑鄙小人的当,那有甚么关系?你尽快把曲洋这魔头一剑杀了,干净爽快之极。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千万不可受魔教中歹人的挑拨,伤了同道的义气。”
刘正风却只是长剑斜立,目光射到岳不群脸上,道:“岳师兄,你是位明辨是非的君子,如果有一天你需要靠出卖朋友来保全性命,你却怎么说?”
那岳不群此时微微摇摇头,开口道:“刘贤弟,倘若真是朋友,我辈武林中人,就为朋友两胁插刀,也不会皱一皱眉头。但这姓曲的乃是魔教中人,显然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设法来投你所好,那是最最阴毒的敌人。
他旨在害得刘贤弟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包藏祸心之毒,不可言喻。这种人倘若也算是朋友,岂不是污辱了‘朋友’二字?古人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这种算不得朋友的大魔头、大奸贼?”
那刘正风此时则是惨然一笑,开口说道:“岳师兄,你是读书人,当知道大丈夫有所不为,你这番良言相劝,刘某甚是感激。
这一日,自我与曲大哥相交之日,便已经想到。所以刘某人才想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从此和曲大哥高山流水,不再过问江湖上的是是非非。
想不到,想不到……”
那曲洋此时却是惨淡的一笑,随即对着刘正风开口说道:“枉我曲洋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最终还是给刘贤弟你带来了祸患。
我二人相交之事,只怕他们早有察觉,今日引我前来的那名弟子,便是故意被我察觉吧。只可惜,刘贤弟,你实不该替我出手啊!”
那刘正风此时长叹一声道:“曲大哥,此辈俗人,怎懂得你我以音律相交的高情雅致?他们以常情猜度,自是料定你我结交,将大不利于五岳剑派与侠义道。唉,他们不懂,须也怪他们不得。
只是奈何,世人只知广陵散为世间绝唱,却不知你我二人的旷世之作!”
眼见于此,岳不群已算是对刘正风仁至义尽,当下招呼一声,开口说道:“刘贤弟,你执迷不悟,可是害人害己,既然如此,便怪不得岳某了!”
此时岳不群手中长剑一指,已是开口说道:“刘正风勾结魔教,残害我五岳剑派弟子,五岳剑派众人听令,杀。”
言到此处,那岳不群望了一眼众人,又开口说道:“我五岳剑派处事分明,刘正风勾结魔教,其家人弟子未必知情,若有能弃暗投明者,一概既往不咎!”
大厅中寂静片刻,一名年轻汉子说道:“刘师伯,弟子们得罪了。”便有三十余名衡山派弟子走到恒山派群尼身侧,这些都是刘正风的师侄辈。
费岳不群见此,又道:“刘门亲传弟子,也都站到左首去。”
那向大年此时朗声道:“我们受师门重恩,义不相负,刘门弟子,和恩师同生共死。”
天底下能够同富贵的人许多,能够共患难的却是少有。
刘正风此时热泪盈眶,道:“好,好,大年!你说这番话,已很对得起师父了。你们都过去罢。师父自己结交朋友,和你们可没干系。”
米为义刷的一声,拔出长剑,说道:“刘门一系,自非五岳剑派之敌,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哪一个要害我恩师,先杀了姓米的。”说着便在刘正风身前一站,挡住了他。
那托塔手丁勉左手一扬,嗤的一声轻响,一丝银光电射而出。刘正风一惊,伸手在米为义右膀上一推,内力到处,米为义向左撞出,那银光便向刘正风胸口射来。
向大年护师心切,纵身而上,这一下来的太急,纵使刘正风的武功再高出一倍,也绝既于事无补。眼看那银针便要射中向大年心脏,忽然自人群之中有一道金光闪过,后发先至,已是于险之又险的关头,挡下了丁勉的暗器!
“什么人!”
此时此刻,丁勉的背后站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嵩山派,而是堪比少林武当这样江湖顶级势力的五岳剑派。对于在这个时候,还敢有人出手相助刘正风,丁勉倒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我!”
江风此时缓缓站起身来,他距离丁勉还有四五张桌子的距离,这样的距离,居然能够后发先至,将丁勉的暗器击落。即使是武林之中专以暗器闻名的门派,也没有几人做得到。
是以,两侧的人群此时随着江风的前进,便好似一**海浪一般朝着两侧涌开。
对于绝大多数前来参加大典的江湖人来说,他们只是来此和衡山派,五岳剑派套套近乎,但绝不是想要和五岳剑派并肩携手,一同和江风这个看起来并不好惹的高手对上。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话虽如此,那丁勉对于江风的警惕,却是没有放松一丝半点。当然,这并非是江风的武功已经为对方所知,而是暗器高手对于任何一个江湖人来说,都是一个需要极为谨慎的存在。
人,食五谷杂粮,血肉之躯,即使功夫练的再高,只要逃不脱**凡胎,只要小小的一枚暗器,你便永远见不到明天的光明。
“此人来历不明,依我看来,定然也是刘正风,曲洋同党。诸位,大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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