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夏姝会注意到他,主要是对方太特殊了。
用一张报纸垫着,坐在地上,背靠柱子,面前摆放着一个碗。
一看就是一个乞讨的人。但是偏偏,他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不止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就连头发也不像一般的乞者那样,拉碴脏乱,反而是一个干净利索的寸头。盘着腿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就连
衣着,虽然发旧,但也洗的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面前摆着个碗,或许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乞讨的人。
不过,估计就算有人发现了,见他这幅干干净净的模样,估计也只会当他是个骗子。
所以,他面前的那个碗里,比他的脸还干净,就连一个硬币都没有。
若是赶时间,夏姝说不定直接经过就经过了,也不会再停留。
可谁让她现在不赶时间,还有些百无聊赖呢?
夏姝饶有兴趣,停住了脚步,拉着行李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人还在闭目养神,只觉得眼前有阴影掠住,似乎有人停住了脚步。
对此,他早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睁眼。
不是第一次有人因为他跟一般的乞讨者截然不同而停下来围观,但是大多都觉得他是个骗子,看看之后,也就走了。
所以他只当夏姝也跟一般的人一样,看看之后就走了。
谁知,夏姝伸手在零钱包里摸了摸,摸出了几个硬币扔进了碗里。
“哐当……”几声硬币砸着碗面的声音,成功地让男人睁开了眼睛。
也是他睁开的一刹那,眼底毫不掩饰的精光,让夏姝在心底暗自的喝彩了一下。
原先男人闭着眼,她只觉得对方五官端正,气质尚可,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乞讨的人。
此刻看到他的虎眼以及眼里的睿光之后,夏姝只觉得对方的气质哪里只是尚可。从容淡定,波澜不惊,一看便是身居高位,或者曾经居过高位的人。而男人接下来的话,更是验证了夏姝的想法:“你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给我施舍的人。看样子,你应该不是香江本地人吧。为了避免麻烦上身,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
他声色厚重,语气沉稳,像是历经过了千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只是夏姝的注意力,却全部男人话中的内容吸引了过去:“什么意思?”
闻言,男人抬眼看了她一眼,“我在这里乞讨,是迫不得已。看在你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给我扔硬币的人,我就好心告诉你一下,不要惹祸上身。”顺着男人的话语,夏姝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这才发现,刚刚只觉得人来人往一直在走动的人群,竟然有一波一直在她们的附近晃动着,脑袋时不时的转过来
关注着他们。
看到夏姝停在那里,他们便也跟着慢慢地围了过来。
之前夏姝没注意,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此刻男人的话,瞬间让她明了,那堆人应当是在监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不过就算夏姝反应了过来,却还是没有立刻站起来离开。
有时候,动静太大了,反而会引起注目。
上辈子的历练,让夏姝学会,越是紧张激动的时候,越是要不动声色。所以,她尽量的保持着自己的视线平稳,没有朝着那堆逐渐靠过来的人飘过去,并且还仍旧维持着蹲在那里的那个姿势,问道:“为什么要走?我不就扔了你几个硬币了吗
,就惹祸上身了?”
夏姝说着,看向了他,一副闲聊的姿态:“是什么迫不得已,跟我说说。你都让我惹上麻烦了,我总该得知道,是多大的麻烦,我摆得平摆不平?”
换做是其他人,在他说完了劝诫的话之后,对方还不离开,或许他就不会再理会。
只是,男人将夏姝微动的神色看在眼里,心底也有些佩服于夏姝的镇定,小小年纪就能够有这样迅速的反应。
而更妙的则是夏姝的话。
她说的是“我摆得平,摆不平”而不是家里能不能够摆得平。
男人岁数不小,已过知天命的年纪,看得人多了,经验也十分老道。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有着很大的不凡之处。
死马当作活马医,男人便将自己的遭遇竹筒倒豆,简练的说给了夏姝听。
原来,男人的名字叫做陈子胤,本是香江本地一个公司的老总,小有资产。妻子早逝,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妻子死后,愧疚自己忙于工作,他便将对事业的重心重新转回了家庭之中。只是为时已晚,先头逝去的妻子对于唯一的儿子,一直颇为溺爱,导致他没学好,一直在外生
事。
先是得罪了本地的一个小型黑……帮组织盐帮,直接被人绑了去。为了赎回儿子,他奉上了自己全部的身家。
哪知儿子回来以后,不仅没有改过自新,反而怀恨在心,找了个机会,哄骗了该帮派老大的女人。
得手之后,洋洋得意,大肆宣扬。
对方哪里忍得下这样的奇耻大辱,陈子胤的儿子当场被打成了植物人一直在医院里躺着。
但就算这样,那位老大也依旧没有能够解恨。
他本就睚眦必报的人,否则也不会当初冲撞了一下,就让人将男人的儿子绑了去,要男人奉上全部身家才肯归还。所以即便真正的罪魁祸首已经躺在床上了,被带了绿帽子的愤怒依旧让他久久不能平静,索性便逼着陈子胤签下一百万的欠条,否则便要在医院里砍砸,拔掉他儿子的氧
气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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