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离南城门不远,我家就在附近的锣雀街,你可知道?”
顾卿芸点头,她记起来了,自己打算从水域出城,走到靠近南城门的地方忽然失去意识。
“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叫蒙兰,你可以叫我兰儿。”
顾卿芸问:“兰儿,你见过我吗?”
蒙兰微歪着头,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问?”
“把陌生人带进家里,不怕惹上麻烦?”顾卿芸身上有伤,远了发现不了,但靠近了会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一般人为了避免麻烦,都不会把这样的人往家里带。
当然,顾卿芸之所以问对方这个问题,只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知不知道她是通缉犯。
不是她多虑,而是之前她的画像贴得到处都是,如果是启明城里的人,很有可能会认出来她就是墙上通缉令里那个在逃的女犯。
“没事,我会武功。”蒙兰朝她眨了下眼睛,原本的温婉减少,多了几分俏皮。
蒙兰扶着她躺好:“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我就住在隔壁,你有事的话叫一声,我会过来。”
顾卿芸颔首。
蒙兰端着碗出去了。
顾卿芸躺在床上,身体酸乏,忽冷忽热,十分难受。
她心底无奈地苦笑,被宫云诩当抱枕大半天,最后倒被连累了。
他应该已经被宫卫们接回去了吧?
因为生病,她很快便迷迷糊糊睡过去。
翌日一早,顾卿芸醒来,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很轻松,几乎没有不适感。
外面传来敲门声。
顾卿芸:“进来。”
蒙兰推门而入,手里仍然端着一碗药,清凌凌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笑道: “我猜你这会儿该醒了。”
顾卿芸坐在床边,头发披散在身后,几缕垂在胸前,淡淡望着她。
“先把药喝了,等一下我给你盛点粥。”
顾卿芸这回没让她喂,接过她手里的碗,低头抿了一口。
药有些烫,而且苦。
昨晚可能是病得厉害,味蕾失去感觉,同样的配方,此时喝来,只觉满嘴苦味,她的脸皱成了苦瓜。
蒙兰见状扑哧一声笑出来。
将一块麦芽糖递到她面前:“我以为你不怕苦呢,昨晚就准备了,结果你一声不吭把药都喝光了。”
顾卿芸接过麦芽糖:“谢谢。”
咬了一口,甜味立刻填满了嘴,药的苦涩被压了下去。
顾卿芸喝完药,起来活动筋骨,出了一身汗,神清气爽,已经不碍事。
她不放心外面的局势,提出告辞。
“顾姑娘,你最好乔装一下再走。”
顾卿芸脚步一顿,目光凛冽地射向她。
“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叫什么。”
蒙兰淡定回道:“早上有官兵敲门,拿了画像找人,那张画像和你长得一样。”
顾卿芸收起身上的锋芒,深深看了蒙兰一眼:“多谢。”
蒙兰的话就是在向她解释,如果想要告发自己的话,根本不用和自己兜圈子,早上就可以放官兵进来。
顾卿芸戴了一张面具,打开门走了出去。
蒙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轻笑一声:“可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
“可惜了,竟然没死。”
宗政府。
得知宫云诩被接回宫府,宗政啸然道了一声可惜。
昨天天牢出事以后,他便派人参和了一脚,本想杀了宫云诩,却被紫衣卫搅了局,最后还让他活着回到了宫府。
宫府守卫森严,即便是他也没有办法进去杀死宫云诩。
原本是有机会的。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
没人知道包裹在衣服下面的是一个丑陋的伤疤。
那夜刺客夜袭宗政府,伤亡惨重。
只不过都被他压了下来。
此事不宜声张。
倒不是他忍气吞声,而是他清楚,幕后主使并非普通人。
几十年了,他以为当年的秘密成了永远的秘密,不会再有人知道。
呵,倒是疏忽大意了。
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除了死人,谁都不能信。
坐在堂中的宗政炀看了眼大儿子,欲言又止。
不知为何,自从老祖宗逝世后,这个儿子给他的感觉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对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真是奇怪,脸还是那张脸,难不成还能不是自己儿子吗?
他这个当老子的居然怕自己儿子,传出去还不知会被人如何笑话。杯盖的边沿轻轻地拨弄着瓷杯里的茶叶,宗政炀定了定神,道:“宫云诩若是那么容易对付,也就不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了,你觉得宫国师与那个姓顾的女子到底是真决
裂或者假决裂?”
“如若真决裂的话,我们只能另寻方法;而倘若他们假决裂,我们只要抓住那个姑娘,不怕对付不了宫云诩。”
趁着现在宫云诩受伤,用人质将其引到他们设下的埋伏,说不定能够彻底铲除宫云诩。
宗政啸然读懂了宗政炀的意思,狭眸中寒光转瞬即逝:“不急,我有另外的办法对付宫云诩,现在要解决的是另外一个麻烦。”
宗政炀喝茶的动作一顿:“你是说元家?”
“不错。” 宗政啸然冷然一笑,“原本打算放他们一马,可惜元子骁不知死活,竟然敢打上门来,若不解决他们,岂不是让对方以为我们宗政府怕了他?”宗政炀迟疑:“元子骁拜玄门长老为师,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玄门那位长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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