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一整把黑香插在井盖上,仔细辨认这条模糊的男人影子。
此时忽然一辆车驶过,人影瞬间被阵风吹散,同时我耳边也听到四周围传来了很多近似是讥笑的声音,但顷刻这些声音就被虚鬼表沙沙的响声给淹没了。
“从柳新一嘴里得到证实,风水宝器是大相师才有资格拥有的东西,是传了几代、十几代甚至是几十代的宝贝,是跟风水尸一样被风水气场持久滋养过的古器,风水尸能让一个地方的风水紊乱变质,所以虚鬼表同样也可以,只是它的气场不像风水尸那么张扬,也或许是因为它过于霸道,才被爷爷用某种方法给封印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忽然咯噔一下,旋即就想起了虚鬼表上的麒麟纹。
“保宅鬼神有高低,风水地相有大小,宅、地、象、脉、纲,每跨越一级都是质的飞跃,对前者都是压倒性的震慑,而青乌纹饰由来已久,我想它的作用也应该不单单只限于暗语和记录吧?”
一边想,我的手也开始哆嗦的摸向了麒麟纹的位置,同时额头上的汗珠也像雨点一般滴到了虚鬼表上。
“爷爷,绝不是刀子争强好胜,是刀子不想活的这么窝囊。”
我猛的撕掉了虚鬼表的漆皮,顿时就听呼的一声响。
那一刻,周围的一切如同被相机定格了一般,同时我还听到很多近似是呜咽的声音。
我看的非常清楚,天池内的磁砂第一次顺时针流动了,而磁砂每流动一圈,虚鬼表也猛的震一下,而随着磁砂流动速度越快,震感也越来越强烈,到最后我的手几乎都把持不住了。
虚鬼表里如同关了一只猛兽,它挣扎着想要逃出来,我用尽了浑身的力气都不能按捺住这种困兽似的愤怒,我的心几乎都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
忽然,一只葱白的小手摁到了虚鬼表上,顷刻间,虚鬼表也忽然没了动静。
我又听到了汽车在鸣笛,司机在叫嚣,听到了街面上的人在说话、在吵闹,还听到一个极其悦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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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风水是证明一位风水师成为高手的分水岭,可它却如同吸食鸦片,一旦开始就别想再停下来,选择权在你,想清楚了就跟我说。”说完,她就从我手上接过了虚鬼表。
“爷爷默许我学青乌风水,却从来都不让我去实践,还让我好好念书,将来另谋生路。”
“所以你恨他,所以你才是那只猛兽,虽然你用了很多年时间,努力的让自己忘了自己曾经做过的孽,但是做过就是做过,就算愧疚最终变成了心病也无济于事。”
“我承认我恨过他,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他,他对我恩重如山,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我的一切都是他赐予的。”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从现在起,你就是一位真正的青乌风水师了。”
说着,她把虚鬼表送还到了我手上,随后就手指我正对我方向,压低了声音说道:“万物有气数,气数如生命,无论鬼神,无论人兽,每一刻,每一行都在消耗中。”
“耗费的气数后又融于风水,所以才有藏匿风水间的说法。”
“对,不过熏香可以捕捉人不识的气数消耗,但有形物气数的消耗却要依靠五感去辨析,而这世上只有鸦鹊才能用肉眼捕捉到。”
“所以爷爷才从小让我吃鸦鹊的眼睛,可遗憾的是我始终没有能够获得那种能力。”
“你有,只是你不知道怎么用。听我吩咐,目光直视前方,举起你的大拇指或左或右移动,告诉我你在大拇指消失在余光里的地方看到了什么?”
照她说的去做,不久我就回答说:“我看到很多颜色深浅不一的红点,这些红点大部分都在动。”
“那个就是鸦鹊眼睛里看到的气场,红点颜色越深距离现在时间越近,而红点颜色越浅距离现在时间越远。现在锁定那些不动的点,慢慢转身,找到和你现在位置上的红点重合的那些点。”
“找到了,红点变成了人影。”我有些兴奋的说。
她猛的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有些欣慰的说:“去吧!找到这个人。”
我点点头,随后就高兴的朝她看去,而此时我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踪影,而且用她教我的办法也没能够捕捉到她离开的轨迹。
“喂!严警官,我找到那个凶手了,你快把车开出来。”
“稍等,马上就到。”
一路上我都在密切关注那条断续的红色人影,而严勋则是听着我的吩咐只管开他的车,不久我们就又回到了武氏地产的办公大楼外。
“武氏地产?你小子确定没搞错?”严勋惊讶的问。
“跟我来就行了。”
推门下车快步走进办公楼,我紧锁那条越发清晰的红色人影走进了电梯。
人影就在我们身边,我和严勋一直跟到他出了电梯,最后消失在一间屋子的房门前。
房门上贴着董事长办公室六个红色楷体字,看到这六个字的时候我也略微思考了一下,而此时一位着装干练的女人也忽然朝我喊道:“先生请留步,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没有理会她的说话,直接就闯了进去,此时就见到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刚把电话放下,而他看到我的时候也马上和跟进来的那个女人摆了摆手说道:“你出去吧!他们是我的朋友。”
“王刀,很高兴见到你。”
肥头大耳的男人操一口南方口音,此时他也笑着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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