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激龙后的厚爱馈赠,但却一次也没有穿过。”
“所以今天一并还给殿下,请你收好,将来赐予您的妻子吧。”
炎伏罗流着眼泪,却急忙摇头哽咽道:“龙将军……万万不可。”
“母后既然已经把它赠与了你,无论如何……我是不可能去收回的。”
“我知道……它对于将军来说,其实是无用之物,就当做纪念也好啊。”
面对着炎伏罗的婆娑泪眼,坚决的拒绝,我只得把溟凤缕衣重新放回怀里。
炎伏罗收泪之后,便开始详细的询问了他母后究竟居住在哪里?
以及他母后如今的情形,和曾经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在这个伏龙王子心里,一个儿子对母亲诚挚的爱恋,终于很快的战胜了曾经的怨恨。
我在他渴望的双眸之中,看到了一个孩子对母亲深切的担忧和思念。
我认真的回忆着那个海底洞窟里所有的一切,对炎伏罗细细述说。
特别是关于这把琴,我记得那个美丽而又哀怨的皇后对我说的话。
“这把龙首琴已经再也发不出美妙的琴声了,我留着无用。”
“我把它赠与将军,请将军带它出去,寻找有缘人。”
“将军请记住,只要能碰见令这把龙首琴发出音律的人,我此生愿足矣。”
炎伏罗呆了一呆,急忙打开琴囊,取出那把琴。
说实话,我和贺兰真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把琴。
我们一直替炎伏罗收着这把琴,却没时间也没有想起来把它拿出来看看。
我们这些只会行军打仗的粗人里面,也没有听说谁喜欢音律的。
所以,这把龙首琴放在我们身边,真是湮沒圣物了。
今天晚上,在炎伏罗的帐篷里,在它自己王子的王帐烛光下,我和贺兰终于见识了它的面目。
这是一把通体漆黑到色泽泛明的古琴,真正的古色古香。
所谓的龙首,不过是琴头雕刻成一个精美龙头形状。
那一根根看不出什么做成的琴弦,均匀而又细致的排列在琴腹上,线条极其优美流畅。
你几乎可以想象,如果有十根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按在上面拨动,一定就会有美妙的音符流出。
可是,炎伏罗的娘亲却告诉我,它再也发不出美妙的琴声了。
并且让我带着它出去寻找有缘人——谁是它的有缘人?
我想,至少我并不是那个人。
贺兰好奇的说道:“伏龙王子,难道你也拨不响它吗?”
炎伏罗摇摇头,神情十分忧伤。
他慢慢的伸出自己优美纤长的手指,按在那些琴弦上,轻轻地划过。
果然,没有意料中美妙的音律。
那些琴弦默默的排列在哪里,仿佛是一群固执的哑巴,不屑于发出任何声音。
炎伏罗抬起头,俊美如天神一般的脸上,一双熠熠生光的星目中,陡然有神秘的光在流动。
他看着我们,语气极轻,却又无比决绝的说道:“我一定要返回苍溟,夺回龙皇的玉玺,解开我母后身上的封印,救出我的母后。”
“封印?”
我和贺兰都有些惊讶的看着炎伏罗,感觉自己像在听神话。
我不知道贺兰心中是怎么想的?可是我又不得不相信他的话。
因为我是亲眼看见幽兰姑姑如何割开手腕,用自己滴入大海之中的鲜血。
为我冲破海水的结界,搭建了一条通往大陆的奇异花草索桥的。
所以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有着某种神秘法术的族类。
只是不幸的是,炎伏罗的父皇却碰到了比他法力更高强的怀有异心的人。
所以龙皇就战败而死,皇后被掳去,封印在幽深的海底。
而身为王子的炎伏罗,不得不亡命他国。
哎,这一个凄美的神话传说般的故事。
我问炎伏罗道:“幽兰姑姑不是可以解开海水的结界吗?她难道没办法解救龙后?”
炎伏罗有些惨然的说道:“你没有注意到,幽兰现在只是一个魂魄,她其实早已经死去了。”
“母后把她的魂魄凝在那些无处不开的吊兰花上,所以她还能在海底石窟陪伴着母后。”
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身着白衣,脚步轻柔的幽兰是一个魂魄?
那些在海底石窟里,没有阳光也能四处攀援生长着植物。
妙曼蜿蜒开着美丽紫色花朵的吊兰,原来是一种附着灵魂的神奇之物?
我不相信的说道:“可是,我明明看见幽兰姑姑划开自己的手腕,那里有鲜血流出,魂魄会流血吗?”
亚摩叹息了一声:“我的小朋友,你何尝知道啊?”
“幽兰手腕中滴出的鲜血,一定是皇后为了延续她的性命,不断用自己的鲜血,滴入那些兰花的精魄之中的鲜血。”
“那些鲜血被幽兰的魂魄吸取,便有了一定的法力。”
“但是,那些法力是微小的,根本就不足以打开整个海底封印。”
“那些幽闭着龙后的海底封印一旦被触及,龙后可能就会遭到极其痛苦的惩罚。”
“所以,她们只能偷偷的救你。”
“最后,让幽兰悄悄的把能送回大陆。”
我仔细想想,点点头,何尝不是这样呢。
贺兰有些担心的看向炎伏罗,问道:“伏龙王子,请恕在下冒昧,多问一句。”
“你们龙皇的玉玺既然拥有强大的法力,为什么当初您的父皇没有能战胜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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