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懿不语，事实上他也没找到什么线索。他问：“苏念，你找到了什么吗？”
然而半天苏念都没有回应他。
许云懿转过头去，却发现苏念盯着墙壁上一张照片看。
照片上，是一个女孩正笑着，身后是一潭汪汪的碧水。
“有什么不对吗？”许云懿问道。
苏念摇了摇头，不说话，却转身找来了闫欣的母亲，指着那张问：“闫女士，请问这张照片是？”
闫欣的母亲看了一眼，如实回答道：“哦，这是我女儿之前去丽江拍的。”
说着，她又指了指桌上不起眼的一角：“喏，这还是她那时候带回来的一些小饰品。”
苏念“嗯”了一声便不再回什么。
“警官，你们一定要帮帮我，”闫欣的母亲见三人并不算好的脸色，着急起来，“我就这一个女儿，你们可一定要帮帮我呀！”
“闫女士，我们会尽我们所能去寻找的。”许云懿见了，也只能这么说道。
三个人告别了闫欣的母亲，回到了办公室。
“苏念，有什么想法没？”许云懿轻声问道。
苏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也什么都找不出来。”
“那你之前问那副照片是为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我只是觉得有些可疑，听了她母亲的说法，也没发现哪里出了差错，可能只是我多想了吧，”苏念回道，她又沉思起来，“可是刚刚查过了，闫欣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学生，这歹徒又为什么会放过她？她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然而她没得到许云懿的回应，手机便响了。
她低头一看，发现是夏尧给她打电话。她抬头：“云懿，我有个电话，先出去接一下。”
许云懿示意过她出去后，苏念便接通了电话：“喂，夏尧，找我有什么事吗？”
平日里，在她工作的时候，夏尧都很自觉地不会去给她打电话，所以现在他找她，一定有什么事。
“你不是想问之前那批军火的事吗？”似乎是下了决心，夏尧开了口。
苏念心一惊，但还是面不改色：“怎么，你不是说不能告诉我吗？”
夏尧苦笑道：“念念，我可以告诉你，只是那时候不行。”
苏念冷哼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那批军火之所以被转移，是因为z集团的人，找到了买家，”夏尧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闷闷的，“所以他们急于出手。”
“那李启明呢？z他们都出手了，他也没理由坐着不动手吧。”苏念着急地问道。
夏尧沉默了一下，才借着开口道：“因为你寄匿名信的事，特务接连着被捕入狱，z集团的人也牵连进去了，他们的骨干也进去了，这事上次也跟你说过。”
“所以……”
“所以z集团的人怀疑是李启明出卖了他们，”夏尧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z限他时间抓住出卖他们的人，否则就要对他不客气。”
苏念听完沉默了，她也是知道z的手段的。z集团，能有无数种方式让人要死不行，要生不成。
“我打电话告诉你不是想让你再去做什么冒险的事，”夏尧劝道，“念念，我是担心你。你这段时间还是最好收手，避点风头吧……”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念打断了：“夏尧，我说过，这事我一定会坚持到底的！”
夏尧没有气恼，只是苦笑道：“是的，我也早该想到你是这样的性格……算了，总之你小心点，李启明正为了这件事忙的焦头烂额，也有可能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你还是小心为妙。”
“嗯。”
“还有一些细节你可以去问问小齐，他是知道的。”
苏念挂了电话，她看了许云懿的办公室一眼，而后，朝着某个房间，缓缓走去……
夜晚，各色的霓虹灯都亮了起来，照亮了这灰暗的天空。
不像白天那样的清冷，繁华的夜晚总吸引着各色的人。灰暗的夜色下看不清他们的脸，来来往往，谁也不知道谁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意外总是在这里发生。
快跑！快跑！快跑！
女孩的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她赤裸着双脚，双足粘上了泥土，水泥地带着沙子小石子的触感，她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眼神涣散着，只有脚步还没停。
她衣衫褴褛，狼狈极了，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干什么你？长不长眼睛？”一旁的男人正搂着女伴，说说笑笑地从她身旁经过，却不料被她撞倒。
女孩沉默着，不吭声。
“会不会说人话？连声道歉都不说？什么臭乞丐！”男人闻到了她身上的腥臭味，眼里满是嫌弃，摇了摇手。
“对、对不起……”女孩这才抬起头。
男人睁大眼睛，他怀里的女人尖叫起来：“啊！”
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这喧闹的夜晚，也只是小小的波澜而已。
藉由着灯光，女孩抬起头。男人这才发现，她的身上都是血，浓密而黏稠。她的脸上还有划痕，深一道浅一道的。
“你，你不要过来！”看着女孩在朝自己走过来，男人害怕极了，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女孩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她的手紧紧拽住了男人的衣袖，呆滞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惧意：“请帮帮我，请帮帮我，帮帮我……”
“帮，帮你什么？”男人虽然害怕，但是他好不容易才泡到的女人就在一旁，他也只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