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就知道了。”赫连正云冷声回答。
他将保险柜的门关上，将所有的东西装进档案袋去，拉住佳音的手离开了花旗银行。
回去后，赫连正云就去了书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佳音的心里也是波涛未平的，将整件事重新捋了一遍，发现这里面让人迷惑的地方还很多的。
比如，万雅凌的存在为什么赫连正云不知道？如果赫连正云是万雅凌生的那到底又是怎么成了万雅冰的儿子的呢？万雅凌现在又在哪里？还有，赫连正云的亲生父亲赫连莫平是不是知道这件事？
佳音的心里疑问多多，但是却不敢和赫连正云提及。她所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扰他，让他自己好好平静下。
过了几天，赫连正云从外面回来，神色凝重地拉住佳音的手：“我调查到了住在那个地址的人。”
佳音顿时睁大眼睛：“谁住在那里？”
“是个七十多岁的女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万雅凌的母亲——”他说着顿住了。
佳音奇了：“怎么，万雅凌和万雅冰不是双生姐妹？”
他缓缓地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也是万雅冰的母亲。”
“哦……万雅冰不是你外祖母的亲生女儿？”佳音轻声问。
赫连正云摇头：“我找到了万雅兰的先生，知道了部分真相。”
“什么真相？”
“我的外祖母不能生育，万雅冰并不是她亲生的，但这件事在万家知道的人很少，万雅兰从她父亲那里得知了这个秘密之后，他才跟着知道的。”
“那万雅冰是怎么回事，她是你外祖父亲生的女儿吗？”佳音脱口问，问完之后自己又回答了，“她应该是吧，据说万家的标志性特征就是浅褐色的眼睛。”
赫连正云点头：“我也这样想，但具体我得去见了那个女人才知道。”
他握住佳音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睛：“你跟我一起去。”
佳音什么话也没说，只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她就和赫连正云坐飞机离开了纽约。
在飞机上她忍不住问赫连正云：“万雅兰是从他父亲那里得到的这个秘密？那他父亲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秘密？”
“我外祖父临死前将他的弟弟也就是万雅兰的父亲叫到自己跟前把档案袋里的东西给了他，他说万雅冰性格霸道，手段狠辣，需要一些东西掣肘。”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万雅兰的父亲一直没有将这些东西公开，一直到他死前，才把这东西给了万雅兰，万雅兰这才算是掌握了万雅冰的秘密。”
听他说完，佳音叹息：“雅冰这个人做人其实也挺失败的，连自己的父亲都这样留了一手防自己……”
那个老女人住在西部的一个小镇子上，他们在旧金山下了飞机，赫连正云又开车带着佳音在人烟稀少的州际公路上行驶了两个小时，才到那个小镇子。
镇子不大，人也不多，开车沿着公路进去，可以看见稀稀松松的单栋的房子。
快到镇子的尽头，赫连正云将车停在一栋两层木屋的门前。
他下车拉着佳音去敲门，过了会，才有人从里面开了门，是个中年女人。
女人很诧异地看着他们，问：“你们找谁？”
“我们找慕思女士。”赫连正云回答。
女人回身看着屋内高声道：“姑妈，找你的！”
不一会，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从里面缓缓走出来。
看见赫连正云，她的神色变了，良久才叹息一声说：“你终于还是找来了。”
赫连正云挑眉：“你知道我会找来？”
“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我知道你迟早会知道，但我还是希望你永远都不知道。”慕思说完往屋里而去，赫连正云拉着佳音跟在她的身后。
他们来到了慕思的房间，慕思让自己的侄女帮他们倒了两杯咖啡请他们坐下。
等着赫连正云和佳音并肩坐下了，她又用慈祥的目光打量了他们一会，笑说：“你们两个真般配，正云，看到你找到自己情投意合的妻子，我真替你高兴。”
她现在的说话口气和刚才有些不同了，带着亲近，是那种长辈对晚辈关爱的口气。
赫连正云看着她，不说话。
她依然是笑，笑起来皱纹便堆积得更加明显，也显得她更加苍老。但如果忽略她的这些皱纹，单看五官，可以看出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
她是那种亚裔和白人的混血，有着东方人的神秘感，还有白人的雪白肌肤，十分好看。
突然间佳音发现，万雅冰除了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其他部分都很像她，这便是遗传的神奇了。
走了会神，她听见慕思笑对赫连正云说：“也许我没有那个资格，但我应该算是你生物学上的外祖母。”
赫连正云脸色沉沉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思不急着回答，慢吞吞地喝口咖啡才开始说：“我从哪里说起呢？从你的外祖母不能生育说起吧？”
赫连正云不置可否。
她就继续说了：“那个时候，万家还很显赫，你的外祖父是个迷人的男人，有双浅褐色眼睛漂亮极了。我爱他，爱他的每一部分，我想尽办法接近他，最后终于得逞地跟他过了一-夜。”
看见赫连正云的唇角略略掀起，露出不屑的目光，她赶忙又解释：“你不要怪你的外祖父，男人通常很难摆脱一个刻意算计自己的女人。你的外祖父是个正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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