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柏看了一眼辞呈,“三嫂,”他坚持这么叫她,“你跟三哥之间有误会,就好好坐在一起解释,别动不动就决裂什么的,三哥他很伤心,退一步讲,就算你暂时不肯原谅三哥,也不至于和我们都断了关系。”
昨晚顾西琛说苏晚夏与他解约了,慕南宸一夜买醉,韩柏本想他再出面劝一劝,没想到今晨苏晚夏就来辞职了,这是要与他们兄弟圈完全划清界线的表示。
苏晚夏自嘲地笑笑,“我何德何能,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居然结交了顾总和韩总这样的贵公子,无非是因为我做了你们三哥的晴妇,现在我结束这份耻辱,你们也不必跟着做戏了,这些日子以来,多谢几位的照顾。”
“三嫂,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三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晚夏淡淡垂眸,“他是什么样都不再关我的事,再见。”
说完,她起身便走,走到门口时,听到韩柏的声音急切地传来,“晚夏,三哥他病了。”
他病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抹了毒的针,一针一针刺得她心里发疼,她突然就想到了昨晚他来送餐时,微驼的背以及看似痛苦的背影。
握着门把的手关节一节一节泛白。
就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推着她,要她转身,去问韩柏他到底怎么样了,可是最终她还是强迫着自己没有转身,而是拉开门走了出去。
在跨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她听到韩柏在背后唤她,“晚夏,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说了与顾西琛一样的话,他们都说她一定会后悔。
也许吧,也许有一天,她会因为今天放弃他而后悔,但至少她不用再背负小、三这个肮脏的骂名了。
走出办公大楼,阳光突然大盛,刺得有些睁不开眼睛,苏晚夏本能地眯起漂亮的双眸,一阵风吹来,吹乱了长发,她突然觉得虚弱得厉害。
背后已是一层细密的汗水。
他病了,她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这句话,她还是这么心疼他,挂念他,割舍不下他,没关系的,终有一天她会放下他的。
深深地吸一口气,她抬步走向路边,招手拦的士。
的士没等来,却等来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苏晚夏皱着眉,看着薄昕岸从车子上走下来,她终于看到他的左手又残缺了一根手指,原来那天在天澍酒店慕南宸又剁掉了他一根手指。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阿三是这样狠戾的一个人,原来她这么不了解他。
他在剁别人手指的时候,却还能那样把她拥在怀里,低吟浅笑,声声呢喃。
薄昕岸也很憔悴,并不比苏晚夏好多少,他眼窝深隐,面色纸白,他深深地看着苏晚夏,倘若不是错觉,她从他眼里看到了疼惜。
“呵!”苏晚夏低低地冷笑了一声,他是疼惜她吗?来同情她?
不论是何原因所至,薄昕岸不愿意让她看到他的残缺,所以他尽量将手隐在袖筒里,“晚夏啊,”他唤她的名字,像年少时那样,喜欢在她的名字后加一个“啊”字。
他的眼底有无数星辰幻灭又重衍,年少时的一幕幕划过脑海,他那么感慨良多,她却是淡漠得像是此刻刮过耳边的风,什么都没留下。
他看着她,心开始刺痛,倘若当初他不走错那一步,后来也没有一步步错下去,是不是他们现在还停留在原点,幸福地在一起,她还是他捧在掌心的苏晚夏,而她还在掏心掏肺地爱着他。
往事太迷人,然而往事又不堪回首。
他一步一步走近她,近到只剩下三步的距离,“晚夏,你还好吗?”
苏晚夏仰起俏脸,笑得妩媚,“我很好啊,难道你有看到我有什么不好吗?”
“你生病了。”他说,表情非常沉郁。
“生老病死,是人类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难道这有什么奇怪吗?”
“晚夏,”薄昕岸急切地想拉近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奈何她拒之千里,“我们回东湖镇吧?”
“什么?”苏晚夏万分不解,她抬眸看他时,正巧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于是她就眯起了眼睛,冷漠的目光就变得幽狭起来。
薄昕岸却显得别有一番情深万重,“我们放弃这里的一切,一起回东湖镇吧,我做回原来的薄昕岸,你也做回原来的苏晚夏。”
“呵!”苏晚夏忍不住笑了,“你的意思是,想我和重新开始?”
“你不愿意吗?”
浓烈的讽刺弥漫上眼角眉梢,苏晚夏笑得越发深邃了,“薄昕岸,是不是你觉得我和慕南宸分了,就一定要回头找你才有活路?谁给你的自信?”
薄昕岸抿着唇,深深地看着她,“千帆过尽,我愿意反璞归真,回到我们最初相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再也无伤害,再也无背叛。”
“但我不愿意,因为你的千帆过尽,是我的淬炼重生。”
苏晚夏抬手抿了下耳边的碎发,冷漠地说,
“你凭什么认为,在你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之后,在你气死了薄爷爷和我外婆之后,我有一天还可以与你破镜重圆?”
她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那些痛,那些恨,就在我的心里,午夜梦回,都凉得发疼,薄昕岸,我们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你想返璞,但我只愿一往无前。”
薄昕岸痛苦地垂下了眸,是的,他没什么可凭的,他在他们之间划出的伤痕,太深了。
“薄昕岸,你听好,就算我又一次在爱情上栽了跟头,就算我满身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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