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看到承诺了只要她生下儿子就娶她的男人,此刻正拥着另一个女人缠綿,但单丹妮不敢上前质问。
因为薄昕岸是个翻脸决不留情的男人。
前一次因为她开车撞苏晚夏,他已经大发雷霆,倘若那天伤的不是慕南宸,而是苏晚夏,她确定他一定会要她的命。
所以,这一次,她学乖了。
纤手抚着小腹,看着拥在一起忘情地拥吻的两个人,她的唇角勾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当单丹妮悄悄转身离开,洛茜媚眼如丝斜睨过去,也展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意,只是薄昕岸没有发现。
……
安抚了洛茜,薄昕岸便找到苏晚夏,一起乘车回东湖镇。
一上车苏晚夏就发现了他领口处的口红印,嘲讽地笑笑没有说什么。
车子离开医院,最终平稳地驶上了郊外宽阔的公路,看着路两旁迅速向后掠去的秋景,薄昕岸不停地在心中感慨,这条路他与苏晚夏走过很多次。
高中的时候,他们一起在芙城一中上学,放假时会一起乘公交回东湖镇,走的就是这条路。
后来他上了芙城大学,她在娱乐圈打拼,她有空就会跑去学校看他,给他买衣服,带他改善生活,有时也会一起回东湖镇,走的也是这条路。
再后来他创业,她继续在娱乐圈里打拼,他的应酬越来越多,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想来,好久没有一起再走这条路了。
不由自主地,他握起了她的手,“晚夏,将来我们在东湖镇建两座别墅吧,外婆和爷爷各一座,他们都不习惯城里,就让他们在东湖镇安度晚年,我们可以常常回去看他们。”
苏晚夏只要被他碰触就会觉得恶心,更何况明明知道他刚刚吻了洛茜,于是倏地抽回手,“我外婆消受不起薄总给的富贵。”
在回忆里都已经眼眶泛红的薄昕岸,突然被她一盆冷水浇下来,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晚夏,你还要跟我闹腾吗?”
她不说话,他越来越不快,“我们从小在一起,想来你还没有真正成为我的女人,等给爷爷过完生日,再回芙城,我们要睡一起。”
他现在觉得,只有她真真正正做了他的女人,他才能稍稍安心一些,否则他时刻担心一不留神她就飞走了。
空间里突然寂静下来,连开车的安泰都小心翼翼地不弄出一点声音。
苏晚夏只觉得胸口堵了一团闷气,像云团一样阻塞了呼吸,她想破口大骂,却偏偏如花般地笑了,“薄昕岸,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苏晚夏这辈子,就是给乞丐睡,都不给你睡。”
薄昕岸突然就暴发了蓬勃的怒意,扣住苏晚夏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都已经住进了我的别墅,你还在别扭什么,嗯?”他近乎咬牙切齿,“是不是今天见了阿三,你就又魂不守舍?”
苏晚夏冷笑,不屈地迎着他的视线,“见与不见,他就在我心里,你刮不掉。”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他死?”
“他若死了,我和你同归于尽。”
扣在她脸颊上的手,愈来愈用力,直到掐出深深的凹痕,薄昕岸的面容开始扭曲,“晚夏,这辈子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脸上吃痛,苏晚夏怒而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征服欲,顺势就将她压在了座椅上,肆无忌惮地吻了下来。
一想到刚刚他才吻了洛茜,苏晚夏恶心得想吐,挣扎着左右闪躲。
车子里空间狭小,争执却异常激烈,安泰手握着方向盘装作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见,全身都僵得笔直。
因为激烈反抗,苏晚夏的手腕都被掐出了红痕,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上方的男人,“薄昕岸,你这个畜生!”
“畜生”这个词,让薄昕岸猛地顿了一下,他抬眸看着已经气得耳根都染上了绯红的女人,突然感觉好悲凉,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征服欲。
他猛地将她压在身下,想彻底征服,想要她从此不再闹腾,乖乖地像从前一样爱他。
然而,“啪”的一声,她毫不犹豫甩了他一耳光。
这一耳光非常响亮,在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地听到了沉闷的回音。
薄昕岸彻底醒了,倏尔坐直了身体,看着她慌乱地整理零乱的衣服,“对不起,晚夏。”
“滚!”苏晚夏厌恶透了,委屈得眼泪差掉下来。
薄昕岸紧紧地抿着唇,“和我睡是必然要发生的事情,我给你时间准备,再回芙城我就要成就事实,到时你若还反抗,我不介意停了阿三的药。”他诡肆地睨着他,“我不让他死,就是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你!”苏晚夏气得已经说不出一个字,面对魔鬼,没有道理可讲。
薄昕岸却是笑了,那笑容似带着从地狱携来的阴冷,“晚夏,只要你有软肋就没得选择,好好守着我,像从前一样爱我,我们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
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她一手打开了,“我永远都不会再像从前一样爱你。”
薄昕岸悻悻地收回手,眼神阴狠而幽远,他突然觉得好不快乐,冰冷的孤寂像是无边的黑夜将他笼罩。
车里再无一点声息,直到东湖镇,也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东湖镇是个古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临江而建,民风淳朴,邻里领居的有什么事很快就能传遍全镇。
薄昕岸考上了芙城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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