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刚从父亲书房里溜出来的若雪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她听不到二人在说些什么。
“真是天助我也。”原来若雪挨了马鞭后,越想越气不过,没想到父亲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对她下如此狠手,这个家是呆不下去了。她决定要去找文轩哥,她觉得自己将来本身就是要嫁给文轩哥的,早点晚点又有什么要紧。于是,她便把衣服统统从柜子里扔到床上,准备打包走人。可是苦于没有足够的盘缠,于是生了个鬼点子,她偷溜到父亲的书房。一来可以偷偷拿些银两,二来也可以让给父亲个警告,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若雪看着二人离去后,用劲儿攥了攥手里的银子:这对狗男女,原来……你们在暗度陈仓,等着瞧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她改变了注意,找到牛二,让牛二转告父亲,于茶馆一见。
谢炳炎不知道这孩子唱的又是哪出,但是想想自己对女儿下手挺重的,这也是一个化解矛盾的机会,便欣然前往了。
若雪倒上茶,双手端起:“雪儿想给爹敬杯茶赔罪。”
谢炳炎接过茶杯:“这几天我绷着不搭理你,你不是也很有种,一样绷着不理我吗?”
若雪一脸歉意地说:“到底还是绷不过您,您是我爹,这点脾性都是您给的。这两天我痛定思痛,觉得自己的确闹得有些过分。爹,您喝杯茶吧,就别再生我气了。”
谢炳炎听女儿这么说,心里一暖说:“你是我亲闺女,我能真生你气?”
谢炳炎喝了口茶,态度也松缓下来。
若雪不停地给谢炳炎倒茶。
谢炳炎总觉得女儿有话要跟他说:“别老灌我茶了,都快喝成大肚罗汉了。小雪,今天你是怎么了?你的爽快劲儿呢?有什么事说吧!”
若雪思量了下,一本正经地说:“爹,你以前一直跟我们说,三十年前你和娘落户此地,靠着一铲子一铲子地挖煤置下这片家业,对吗?如果有人想打你这份家业的主意,你会怎么办?”
谢炳炎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若雪追问:“爹,你会怎么办?”
谢炳炎慢吞吞地说:“老子让他下油锅。”
若雪:“铁板钉钉,说话算话。”
若雪看到时机一到,便把那天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听得谢炳炎目瞪口呆。
谢炳炎将杯子重重放下,压着火说:“你说够了没有?你不过是看到他们在一起说会儿话,就生编出这么一堆戏文来。”
若雪激愤地说:“说什么话要躲在墙角里?要拉拉扯扯地靠那么近?”
谢炳炎斩钉截铁地说:“决定娶疏影后我派人去他们学校调查过,疏影和天赐没有半点暧昧。”
若雪惊讶:“爹,合着你是不信我?人在做天在看,我亲娘也在天上看着呢,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谢炳炎拿着茶壶说:“你不喜欢疏影,也不喜欢天赐,你的话我只能听三分,留七分。”
“好,你就固执吧,有你名誉扫地的那一天。”若雪狠狠摔门而出。
谢炳炎猛地将茶壶砸到墙上……
谢炳炎一脸阴郁地走着,牛二跟在他身边。若雪的话还是在他心中掀起了很大波澜。
牛二看到谢炳炎阴郁的脸,犹豫了一下,决定把那天他看到的事情告诉老爷,因为他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谢炳炎听后质问他为何不早说。
“捕风捉影的事,一旦说了倒反而像真的了。”
“那你现在怎么想?”
“这几天我跟太太接触下来,感觉她是个气高骨傲之人,就算对这门婚事有些不甘……但也不会降低身份去干一些苟且之事。”
“那天赐呢?你怎么看?”
“大少爷从小性格孤僻,不太喜欢与人交往,一般人很难了解他。但老爷您毕竟是他的父亲,我想他应该不敢。”
“好,我暂且相信他们,韩疏影清不清白,成婚那天自会明了。如果他俩敢联手骗老子,老子就支起一口油锅等着他们。”
牛二担心地望着老爷,鼓起勇气说:“老爷,如果您不怪牛二,牛二就大胆地说两句。虽说大少爷和太太是同学,平时走得近些也没什么,但时间长了总会多少引人误会,毕竟身份不同,应该有些避讳。”
谢炳炎若有所思,便吩咐牛二把天赐叫到书房。
天赐进门,看着父亲正在看着墙上张全家福照片,照片上父亲抱着家栋,若雪伏在父亲的肩头,天赐站在后面,感觉上总是与其他人有些距离感。
天赐心里忐忑:“爹,您找我?”
谢炳炎点了点头,感慨到:“这日子真是禁不起回头看啊,转眼你都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年前我从东北雪地里捡到你时,你也就刚刚满月的样子,浑身冻得通红只差半口气了,我还想呢,谁家的爹妈那么心狠,连这样一个大胖小子都舍得丢出来喂狼。”
天赐下意识地皱眉,但很快掩饰过去:“爹就是天赐的菩萨,爹对天赐的救命养育之恩天赐一辈子都还不清。”
谢炳炎叹了口气:“可是到了你十岁,我却发现你这孩子喜欢把自己藏在角落里。到了你二十岁,就更加古怪了,总觉得你有两张脸,一张挂脸上,一张藏心里。”
天赐慌忙说:“爹怎么会这样想?天赐对爹从来没有过二心。”
谢炳炎摇了摇头:“是人都会有二心,只是我不知道你的第二颗心在想什么?离我有多远?”
天赐不解地问:“爹,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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