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们夫妻俩互相依偎着相亲相爱的时候,省城里的邹家屋顶上却早已经盘旋上了一层层黑沉沉的乌云。
邹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他双眼死死盯着眼前这一对刀剑,眼神都已经许久没有从这上头移开过了。
邹老爷和邹青玉父子俩站在一旁,他们的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哪里做得不对引得老爷子大发雷霆。
好一会,邹老爷子才长出口气,他沉沉开口:“这些兵器,你们都看过了没有?”
“看过了。”邹青玉连忙点头。
这些东西还是他想办法让人给从东山县县衙里弄到手的呢,那么到手的第一时间他就自行研究过了。
既然儿子看过了,邹老爷这个当爹的当然也大略看了一眼,然后他们才将东西转交给老爷子。
邹老爷子就问:“你们觉得怎么样?”
邹青玉想了想,他选择老实回答:“从刀剑的成色上来看,这些铁器的质量已经不输咱们专门给官府做的那些。而且刀刃锋利,上手也很快就能适应,的确是两把好东西。”
邹老爷颔首:“是这个说法。”
“可是我记得,一开始我就让你们玩了个心眼,特地把次一等的生铁送过去东山县。”邹老爷子冷冷说道。
邹青玉点头。“孙儿知道,我也的确是让人这么做的。”
“那为什么,现在这两把东西的质量却是这样的?”邹老爷子沉声问。
邹青玉摇头。“孙儿也觉得奇怪。只是整个安东省内有资格接触生铁的就那么几个,那些也都是咱们的老熟人,他们和姓郑的没有任何来往,那肯定不会把好铁给他们。姓郑的又一直只知道埋头打铁,根本没有和外人来往过,他也不可能去做抢生铁的事……”
“所以,你只从生铁的来源上想了,却并没有往别的方面去想。”邹老爷子冷声说道,他再看向自己儿子,“你呢?你怎么想的?”
虽然已经一把年纪了,可被父亲这样看着,邹老爷还是不禁心肝儿一颤。他赶紧昂首挺胸:“生铁来源的事情是孩儿让青玉去查的。既然他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孩儿也想过其他可能。只是……这个说起来似乎不大可能……”
“你说。”邹老爷子打断他。
邹老爷就说道。“如果不是生铁来源的问题,那就只能说,是这个郑铁匠的本事太好,他能把那些四等生铁里的杂质都给淬炼出来,生生将四等生铁提升到三等的质量,然后再练成刀剑!”
“不可能!”一听这话,邹青玉立马就摇头,“淬炼出生铁里的杂质,这本就不是一个容易的活计。要想把四等生铁练成三等,那更需要至少段家三等学徒的本事。而且那么多刀剑的原料……他得提炼多久?这个绝对不可能!”
“如果这个偏偏就成真了呢?”邹老爷子冷声问。
邹青玉张张嘴。他想说不可能,可说不出口。
邹老爷子就别开头,他又盯着眼前的东西看了看,才慢声说道:“看来,我们还是太小看了这个乡下来的铁匠。关于他的资料我们要重新查。连同他那个叔叔,一起查。直接让人去坡子村、去京城,把他们的底细仔仔细细的查一遍,之前到手的资料全都扔了,那些说不定都是假的!”
听到这话,邹青玉愣住了。“不会吧?”他低声自言自语。
“这世上就没有不会的事!”邹老爷子却冷冷说道,“所以你们去给我查,好好的查!”
“是,孩儿知道了。”邹老爷赶紧点头,就赶紧带着儿子行礼退下了。
一直到离开了邹老爷子的院子,邹老爷才渐渐放慢了脚步。邹青玉跟在父亲身边:“爹,您说爷爷他这什么意思?那个郑铁匠就一个常年在乡下厮混的人,他要真有那么好的本事,他会一直把自己给留在乡下过那些苦哈哈的日子?他又不疯不傻!”
“这世上的人心总是各异,谁又猜得出来呢?世上也真有一些不爱钱财的人,他们就爱过清净日子,那也不是没可能。”邹老爷低声说着,就拍拍儿子的肩膀,“你爷爷好歹也是在段家当过学徒的人,论察言观色的本事他比谁都厉害,不然他也不可能在段家一待五年。咱们家能有今天,也全都是靠他。你可别忘了,一开始发现郑铁匠和段家有关系,也是你爷爷发现的。”
邹青玉闻言,他连忙点头。“爹您说的是,孩儿知道了。那关于郑宏和他叔叔的消息孩儿自己去查,这件事既然是发生在我手下的,那就该我来处理!”
“这才对嘛!”邹老爷对儿子的积极主动十分满意,“你赶紧去查,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告诉你爷爷。你爷爷虽然年纪大了拿不动打铁捶了,可他身上还有许多本事,那些够咱们学呢!”
邹青玉点点头,他连忙将这件事记在心里,就赶紧出去吩咐人做事了。
这件事是邹家私底下做的,他们远在省城,舒春兰和郑宏自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等文成走后,舒春兰家隔壁的文家可算是清净了下来。宋氏让人关起门来安心养胎,文成他爹文耀见天的喝酒、和身边的丫鬟亲亲我我,都没心思给别人找事,所以舒春兰这几个月的日子过得十分平静。
看年关将近,天气一天天的冷了,可郑宏依然坚持每个月都带一批徒弟,徒弟们照旧上山集训一个月,一个月后下山结业,然后大家各自回家。
不知不觉,时间就进了腊月。
这个时候天气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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