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抬起头,差点脖子都快要断了也没有看见那顶端到底在哪里。
除了应该有的惊叹之外,齐悦还有些诧异和恍惚。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趁旁若无人的时候准备*我吧?”
“……”
轻叹一口气,有时候他还真的不能拿齐悦怎么办。
齐悦虽说不是出生在皇室这样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地方,可也算是大户人家里的小姐,可是彭纳尔想,齐悦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在这样的皇室里,就像是混浊空气里的一股清泉,总会在他觉得无奈的时候在心里添上一丝异样的情绪。
彭纳尔伸出修长的手臂,指了指高不可攀的高楼大厦,随之眸子也跟着抬高,从齐悦的角度看过去,看到的是彭纳尔眼睛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的阴影,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更加的晦暗不明,有那么一瞬间,齐悦也会误以为他蓝色的瞳孔或许是此刻天上的满星之一,有些耀眼。
“这是‘世界之窗’,是世界上最高的塔。”彭纳尔回眼,转过头看着同样仰着头的齐悦,他心里不禁一动,有些恍惚,然后继续说道:“我想你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上去过。”
说话间,彭纳尔有那么一丝的傲气,因为“世界之窗”不仅是世界上最高的高楼,而且楼中的酒店隶属于皇室,并且不是一般人都可以入住,皇室成员,贵族和世界各国的有权人士。
只见齐悦瘪瘪嘴,她并没有表现出向往,如彭纳尔所说,她自然听说过,但是没上去过,也大抵知道,一般人上不去,可是她有些讨厌这样的地方。
她轻轻的说:“建造出这样的建筑,是为了将人分为三六九等吗?为什么别人不能上去,为什么只有有权利的人才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有些人才会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一等,所以就是因为这些有的没的的规矩,这个世界才会更加的不平等。”
齐悦说话的语气轻轻淡淡的,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她好像在诉说着一种事实,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闪烁的高级霓虹灯在齐悦的脸上偶尔映出别样的色彩,有的时候像是彩虹,色彩斑斓,有的时候却也闪烁着一种落寞。
彭纳尔有些看呆了眼,可是一听到齐悦说的这话,突然觉得她有针对性,他不可否认,作为皇室成员确实有着别人没有的权利和财富,所以身形也跟着微微颤动了一下,一时无法反驳。
可想了想,心里竟也有些不舒服。
他背过手,像是一个政治家那样用着高谈阔论的语气,他看着齐悦说:“人并非有三六九等,相反,我支持你说的每个人生来一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有的人为什么在街上乞讨,为什么有的人却能够住这样的酒店?”
齐悦从看不到顶部的高楼上回眼,眼睛眨巴了一下,轻佻的身子上的衣服被十月的凉风吹的飘动,连带着她散落的发丝也在不听话般的飞舞,时不时的会遮住她本就小的脸庞,却让人更加想深入探索。
眼前的彭纳尔高出了齐悦一个头,她抬眸,他垂眼,一时有些看不见的默契。
但是,齐悦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可是你不能否认,如果你不是出生在皇室,你也有可能成为一个乞讨者不是吗,皇室成员怎么可能会被允许在街乞讨呢,你的命运生来高贵,可是有些人,生命里充满了选择性,就算是有钱,也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除非更有钱,除非更加有权利。”
更有钱,更有权利。
齐悦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难道赫连家,齐家没有钱么,还不是败给了一个君主立宪制的国家,当然了,一个家族企业怎么可能和一个满是金子的国家抗衡呢,那是不可能的。
彭纳尔听的一愣,眸子里散发着某种审视的光辉,他微拧着眉头,俊朗的脸庞是深邃并且突出的五官,将他的模样化成了无可挑剔完美的雕塑品。
想了半响,齐悦说了这么多,含沙射影的说什么权利和乞讨者,合着这是在说她自己。
说她自己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和他结婚了是么?
说他是皇室成员所以随心所欲么。
彭纳尔也才发现,他和齐悦简直是三两句说不到一处去,说多了,只会让两个人心里都难受,这是天生的相克吧!
彭纳尔有些无奈,他虽说是皇室成员,可是他也不能决定自己命运啊。
眼前的齐悦,她淡漠的眸子里微微闪过一丝暗流涌动的低落,随着她的抬眸定睛又消失不见。
他在想,是不是齐悦经常会想起那个叫做“萧寒”的男人,他记得,他是一个医生,也记得,长相帅气和清冷。
好吧,他将齐悦和她的心上人拆散。
彭纳尔转过了身子,目光也跟着移开,身边是齐悦发丝上的清爽气味,他揉了揉鼻尖,然后说:“你想不想上去?”
话头转的太快,齐悦一时没回过神,其实她心里在想,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命运也有每个人不同的选择,她说这些有什么用,正是因为不同的命运和选择,人才会千奇百怪。
她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想太多,然后便是标志性的脸庞,是那种淡漠和漫不经心,所以她回答的也漫不经心。
“好啊,上去,我也想体会一下什么是贵族人才有的特权。”
“……”
她能不能不要一句话都带刺儿,听的人心里怪不舒服的,可是他也没想着反驳,这要是换作别人
喜欢总裁大人,轻轻爱!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