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彭纳尔,好像失心疯般怒不可遏,对上齐悦审视的眸子,也只见彭纳尔静静的回视着。
“我问你,赛丽麦是什么回事?”
他质问着,发出了低沉的怒吼。
齐悦愣了愣,她将鬓角的头发全然别至耳后,一张娇俏的小脸显露无疑,同样看的真切的是齐悦脸上微微的惊恐。
“赛丽麦不是从马上摔下来了吗?”她说,昨天刚刚得到的消息。
果然!
果然是齐悦将赛丽麦接进宫的。
他压制着内心的怒气,他最后悔的是,昨天晚上不知天高地厚的去给某人做饭吃最后还被说的一无是处!
他朝前走一步,难受的是,鼻息里立马就充斥了齐悦身上固有的清香味道,说不上的好闻。
“那么。”彭纳尔顿了顿,他说:“你把她接进宫里来是什么意思?你是有多想摆脱我?可是那也用不着你安排人来给我投怀送抱。”
齐悦不解的拧了眉头,瞳孔骤然缩小——什么?什么接进来?彭纳尔在说什么,她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什么投怀送抱?谁给你投怀送抱?”齐悦问,声音带着诧异。
彭纳尔眯起危险的眸子视线盯在齐悦的身上。
“你还装傻?”他反问,最是讨厌别人撒谎,然而事实上,他同样做自己讨厌的事情。
“我装什么傻?你说清楚,我做什么了你这个样子,摆脸色给谁看?”
像是两包火药硬生生的碰到了一起,然后不受控制的发出了强大的脉冲波。
“你别装了,你就是想让人给我生一个孩子,你就可以摆脱了是吧,我从来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那什么……蛇蝎心肠!”
蛇蝎心肠。
对于对华国文化不精的彭纳尔,只知道蛇蝎心肠只是一个不好的形容词,可是不知道,它是用来形容小红帽故事你的那个巫婆专用名词。
齐悦怔了怔,她身上汗毛竖起,她生气了。
“如果你是在说我今天去看了生病的赛丽麦,那不好意思,这是我的自由,和你没关系,当然了,原本和谁结婚也是我的自由,可是现在却束缚在这个冰冷的宫殿里,不能出国,你告诉我,谁来给我一个解释?”
她的自由?
她的自由重要,那么他的呢?一文不值吗。
“但是你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到底有没有问过我,齐悦!把她带进宫里来,你知道我怎么办吗?”
她?谁?赛丽麦吗?
齐悦听着彭纳尔的前言不搭后语,想了好半响才总算想明白了。
莫不是,彭纳尔认为她带赛丽麦进宫了?
“我没有带她进宫,你爱信不信。”齐悦否认,因为生气,索性将身上遮住自己胸口的衣服,重重一扔,吓的是彭纳尔急忙别开了眼睛。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齐悦已经套好了外套。
她在强词夺理,彭纳尔认为。
“你不要骗我了,人赛丽麦还在宫里,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我不会和别人生孩子,我不是机器。”
两个脸色难看的人各自看向别处,一个不听解释的人,齐悦也懒得解释,一个不承认的人,彭纳尔也懒得再问。
事情好像陷入了一个僵局,谁也不信谁。
“彭纳尔,你不要太过分了,冤枉我不说,还准备将我扣留一辈子么,你明知道我们两个人是两个世界的人,性格不和,再这样相处下去,我恐怕谁都看出来我们两个根本只是逢场作戏。”
到时候,国王定罪下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估计国王最不能忍受的是,国民知道被欺骗过后的偏激行为。
“齐悦!”彭纳尔压住嗓子吼道:“你这么想把我推给别人吗?”
彭纳尔问的时候认真,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齐悦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认真的彭纳尔,她是真的心空了一下,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彭纳尔要这么说,齐悦也没有多想。
可是,恍惚间的,她居然点了点头,对彭纳尔点了点头。
那可以理解为的意思是:“我确实想把你推给别人,很想推给别人。”
不明确这个“推”的意思,因为从来没有谁属于谁的问题。
不管是齐悦还是彭纳尔,就算他们现在是以夫妻的名义,可的确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彭纳尔心里是愣了一下的。
他看到齐悦点头时候,她下巴和白皙光滑脖颈之间的幅度,这令他几乎怀疑自己,像是一个傻瓜。
“好,既然这样,我就做给你看,你不是想吗,那我就成全你好了,齐悦!”
彭纳尔扔下这句话,留给齐悦一个莫名的背影,看的齐悦心里也莫名其妙。
她甚至是回神之后也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彭纳尔快步走过宫殿,然后飞速的追上了瓦希德的踪迹,甚至是在瓦希德的面前将赛丽麦给打横抱了起来,在大庭广众之下。
赛丽麦受宠若惊,判若两人的彭纳尔像是一尊石像,不苟言笑并且紧紧皱着眉头。
赛丽麦有些被吓到,可是她又臣服于这种来的莫名其妙的暧昧。
“给赛丽麦小姐准备一间卧房,配备两个女仆,让她好好养伤,然后叫宫廷御医定时来看病。”彭纳尔沉声吩咐,有那么一瞬间,瓦希德觉得彭纳尔王子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赛丽麦被安放在柔软的床上,问了女仆也才发现,她的卧室距离齐悦王妃和彭纳尔王子的卧室相离很近。
“王子殿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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