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冷笑几声,轻慢道:“那是当然,哥保证让你一根头发丝都断不了。”
他嘴上说得信誓旦旦,石承佑心里却笑成一团。
一个小小雇佣者,也敢大言不惭保他周全?
他将背后的主子置于何地!
身后几人越来越靠近,他们手中的枪杆在黑色中闪着光,黑洞般的枪口对准石承佑,仿佛只要他敢动一下,就将他射击成筛子。
悬崖下溪流汩汩流动着,激流不断拍打着两旁的石岩,水声掩盖住嘶嘶低鸣的虫叫声。
透过手表金属的反射,石承佑沉静地数着他们的步伐。
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
“既然我迟早都要被抓,你们总得告诉我幕后指使人是谁吧?”石承佑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名歹徒在距离他五米远的地方,停下。
他将枪举高上膛,不耐烦的说道:“你哪那么多废话,乖乖跟着我们回去,自然能看见雇主!现在,举起手走过来,不要妄想做任何挣扎!”
闻言,石承佑听话的举起双手,以一种很缓慢的姿态,转过身。就在他们神经松懈时,石承佑仰身往后倒去,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坠入水流湍急的峡谷中。
“砰砰砰——”反应过来的歹徒迅速开枪,数十发子弹,扫射在石承佑方才所站的位置上。
黄褐色的硬土泥地,被子弹扫射出一排漆黑的窟窿,激起尘土无数。
“可恶!竟然让那小子跑了。”为首那名歹徒,不甘心的走到悬崖边,往下面湍急的溪流一阵扫射。
“这峡谷这么深,他还不一定能活呢!”另一名歹徒说道。
为首那人还不肯放弃,站在悬崖边企图攀爬下去,此时,宁静的夜空中传来阵阵嗡鸣,是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
“不好,他们的人来了!”
“任务失败了,回去复命吧。”
为首那人望了眼悬崖,狠狠地啐了一声,眼神像淬了毒一般阴狠。
冷风呼啸而过。
悬崖下,激流的溪水像一条黑色暗流,掩藏着无数不可预知的危险。
石承佑,生死未知。
……………………………………………………
距离险山的十多公里处,赫连家宅灯光全熄,已是陷入静谧的梦乡。
家宅的顶层,走廊里传来阵阵敲门声,锲而不舍,忽高忽低。
“萧医生,萧医生我肚子痛,你快开门啊……”齐悦睡眼惺忪,有气无力的喊道:“我知道你在里面,佣人都和我说了。”
她敲了十来分钟,房门依旧关得严严实实,屋内没有任何动静传出。
“嗝!佣人该不会是骗我的吧?”齐悦打了个酒嗝,眼睛恍惚而迷离,俨然是一副不清醒的状态。
她狐疑的望向对门,会不会是这间呢?
对门,躲在门口透过猫眼偷窥的霍美美,身体僵硬:“这个酒鬼究竟想干嘛,敲萧寒的门不说,还想敲我的门吗?”
两人透过猫眼遥遥对视,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清醒一个酒醉。
“嗝,算了。”就在霍美美头冒冷汗时,齐悦潇洒地挥了挥爪子,说道:“既然你不给我开门,我就明早来门口堵你!”
说完,她踩着醉步,摇摇晃晃的走了。
“还好还好,照她这么个敲法,我可吃不消。”霍美美拍了拍胸脯,安抚自己受到惊吓的心灵。
任谁半夜三更被敲门声惊醒,都会是她这个反应,除了……萧寒。
她再次趴在门上看猫眼,对门已经被打开,萧寒站在门前望向走廊尽头。
他也没睡?那为什么不给齐悦开门?
正当她满腹疑惑时,萧寒侧头望了过来,清冷的眼里不掺杂一丝感情,干净到让与他对视的人,哑口无言。
即使隔着一道沉重的门板,霍美美依旧有一种,连灵魂都被对方擒获的感觉。
她紧捂住嘴唇,吓得连呼吸都停止。
他发现她在偷窥了吗?
可萧寒只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就淡然的收回了视线,转身进屋关上房门。
看着房门逐渐关合,霍美美心底松了一口气,可旋即她又挺直了胸膛,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她干嘛要怕他啊?!
她在自己房间看猫眼,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要心虚?
这么想着,她自找烦恼的憋一肚子火,还全把火气怪在对门萧寒身上,几番辗转反侧后,她啪得一声敲响对面房门。
大喊:“姓萧的,你大晚上不睡觉,把房门关那么响干嘛!智障儿童找乐子吗?!”
羞恼化为怒火,嘭嘭嘭的,被施加于无辜的房门上。
敲了几个来回之后,霍美美火气消了大半,心满意足的准备收工睡觉。谁知她刚准备停手,房门被打开了……
萧寒阴沉的脸就在眼前,眼里布满腊月寒霜。
“看什么看啊,说得就是你!不好好睡觉敲什么门?”霍美美愣了几秒,理直气壮的说道。
萧寒低头瞥了一眼她的手,薄唇轻启:“究竟是谁大半夜敲门,扰人清闲?”
霍美美顺着他视线望去,顿时尴尬不已。
因为萧寒开门太快的缘故,她敲门的手来不及收回,此时正放在对方的胸口……
而对方穿着宽松的浴袍,一片健硕的胸肌暴露在外。
“你那什么表情,吃亏的人是我!”霍美美讪讪地收回手,斜眼瞅了他一眼,哼声道:“简直辣眼睛。”
说完,她哼唧了几声扭头,大摇大摆的走回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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