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夏瑾失望了,钟雪漫也帮不上任何忙。
挂了电话好几分钟之后,她耳边还不断回响着钟雪漫的话,“我堂姐快不行了,现在全靠呼吸机维持生命,还不知能撑几天。她都这样了,也见不到大儿子的面,我哪有那个能耐联系他呢?”
钟雪花快死了?她年龄并没多大吧,好像还不到六十岁,平时挺会保养的,就是脾气躁点,怎么会……
唉,真是世事无常。夏瑾心说自己不幸,可还有比她更不幸的人,心里顿时释然了不少,但只一瞬,她又开始烦恼起来。
人家言小念正辛苦的为萧圣孕育孩子,她作为婆婆,可不能让人的父母再出事,不然到时候该怎么向小念交代啊?
万一那两口子出事,儿媳妇不会怪别人,只会怪当婆婆的做不好,就像今天自己被秦仁凤骂个死臭,甚是无辜冤枉,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有时候夏瑾挺羡慕自己大姑姐的,虽说萧君如年轻就守寡了,但至少两个“弟弟”对她孝顺。
而自己就没这么好命了。萧圣以妻为重,根本不把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唉,好儿子都别人家的。夏瑾叹了一回气,整理了一下衣着,前去找萧君生,想问问他知不知道昨夜的事。
“夫人,早。”门外,有个佣人在打扫卫生,见她出来,连忙打招呼。
“早。”夏瑾微一颔首,“老爷呢?”
“好像在餐厅吃早餐。”佣人看了眼餐厅方向,恭敬的答道。
“好的。”夏瑾应了一声,优雅的走了过去,赢来佣人的暗暗喝彩。
在外人面前,夫人永远是那么雍容不凡,静淡优雅到骨髓深处。哪怕在自家佣人跟前,她也会把头发梳得整齐光鲜,偶尔一粒扣子没扣好,她都会觉得失礼,永远不说粗话,更不做夸张的表情。
让人想不到是,就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有一天也会撕去这层优雅的面纱,像个市井泼妇一般,把丈夫的脸挠淌血……
还未到餐厅,就听到热闹的说笑声传来,夏瑾顿觉心里扎刺。
那是萧君如在高谈阔论,她经常会讲些国外的趣事,而两个弟弟则心悦诚服的陪着笑,聂芫偶尔拍一下养母的马屁,一家人和乐融融,场面温馨。
但随着夏瑾的到来,一切都像按了暂停键,空气都安静得凝固了。
大家都不再说话,萧君如脸上敷了一层寒霜,就连萧君生也只是抬头看了眼夏瑾,然后继续吃饭,好像妻子是个外人。
夏瑾眼里划过一道落寞,心里挺难受的。他们每天吃早餐都不叫她。萧圣不在,萧纱喜欢熬夜作画,早晨一般不起,自己彻底被孤立了。
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子,此刻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在高贵的萧家三姐弟面前,一钱不值。
“舅妈——”聂芫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想打招呼,但很快便被萧君如拽了下去,让她坐好。
要说聂芫除了爱慕舅舅之外,还真没什么坏心,对夏瑾也尊重。但她地位卑微,养母不让她打招呼,她断然不敢违背,埋头吃早餐。
“夏瑾,你来的正好。”萧君如把一个小碗端起来,递向她,“燕窝凉了,你帮我热一下。”
这不是佣人的职责吗?反正这个大姑姐时时刻刻准备羞辱她。
“姐,厨房里的活,我都不会,你知道的。”夏瑾头一回没听萧君如的摆布,转眸看向丈夫,“君生,你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十万火急。”
萧君生抿唇,安静的站了起来。但姐姐精明的目光一扫过来,他立刻又坐下了。
真是……夏瑾心里烦躁,无边的失望在胸腔里发酵,但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既然是十万火急的事,就该现在说。”萧君如挑挑眉,把碗不轻不重的往桌上一放,显然不高兴了,“难道把我这个姐姐当外人了?”
夏瑾没说话,只冷冷的看向萧君如。
她的脸型瘦削,化着优雅的淡妆,一头短卷发精心打理过,上面还别着一枚精致昂贵的祖母绿发饰,显得风韵犹存的同时,又有些精明刻薄,给人心狠手辣之感,是个狠角色。
难道昨晚的事和她有关?夏瑾不禁狐疑,但不能够啊,萧君如都快进棺材板的人了,用得着这么坏吗?
“大嫂,你怎么不说?那么我们出去,腾位置让你们夫妻讲私密话?”萧君陌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光说腾位置,却动都不动。
“是关于我儿媳妇的事。”夏瑾也不想瞒着了,趁机试探一下萧君如也好的,“昨天夜里,王居先生家里招贼了。”
“到底怎么回事?”萧君生眸色一沉,蹙眉严肃的看着妻子,他显然是不知情的,“偷了什么没有?”
“暂时没有。”夏瑾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大姑姐,语带双关的说,“那贼本来想偷王居先生的命的,但是人家也不是盖的,怎么可能被贼人欺负?”
说起这个,萧君如脸色微微变了,眼里有阴鸷闪过!
她不是要王居的命,而是想让他生不如死,自己看笑话。可惜,昨夜竟然没能成事,白白打草惊蛇!
“没事就好。”萧君生拿起筷子,继续优雅的吃早餐。
“但是小凤刚才打电话来说了,怀疑是君生对她老公不利。”夏瑾突然加了一句。
“噗!”萧君生差点呛到,拿起餐巾擦了擦唇,“简直是无稽之谈,我为什么要对他不利?”
“就是!”萧君如睨了眼夏瑾,一脸嫌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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