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佳音,”刘富贵把包提进来,拉开,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你过来看,你包里怎么这么多钱?”
谢佳音看都不看他:“少来,当我智商是二百五,人家送你的礼物,我才不要看呢。”
“我不是骗你,你看!”刘富贵从包里捧出一捆捆的钱。
见谢佳音依然是不屑看他,只好拿起一捆钱扔过去,那捆钱砸在墙上,又掉到地上。
唔,谢佳音一看果然是钱,扭头一看床上摊开那么多钱,不禁惊讶地“啊”了一声,走过来看看钱:“那个女的送这么多钱给你?”
“不是给我,好像是送给你的!”刘富贵故意这样说道。
“里面还有没有?”谢佳音拉过包来,把里面的东西全拿出来,看看还有没别的。
里面别没有钱了,但是有封信,抽出来一看,是打印的,就是那个黄总写的,因为下边落款是她的名字,知道她叫黄若莺。
信的大意是黄若莺为了报答刘富贵的见义勇为,别没有什么可以表示的,只好送点钱了。
刘富贵不但救了她的命,如果不是刘富贵及时出手,她就会错过跟外商的谈判,这可是关系公司今后发展的很重要的一个谈判。
所以归根结底一句话,这钱是刘富贵应得的。
“切!”不等看完,刘富贵就撇嘴道,“报答我的方式就是送钱,有点太赤裸裸的铜臭味道了吧,典型的商人思维。”
“你别急,看完再发议论。”谢佳音提醒他。
黄若莺在信里还说,希望刘富贵不要对钱这东西抱偏见,钱跟人没仇,那些说钱害人的话都是酸葡萄心理,害人的不是钱,是贪心,人心里充满正能量,钱就是好东西,心里充满邪恶,钱就害人。
“说得还挺有道理哈!”刘富贵道。
黄若莺还说,人活着就是要努力争取过上好日子,甘于贫苦那种精神可以有,但是希望不要真正过那样的生活。
“嗯,说得好,那咱们就却之不恭了,”刘富贵道,“看得出她是真心感激咱们俩人,那这钱我和你平分了怎么样?”
谢佳音笑笑:“挺大方啊,可这是人家送你的,我凭什么跟你分。”
“当时咱俩都帮忙了,然后一起搭人家的顺风车进城,所有的一切都是咱俩合伙干的,现在得到赏金为什么不平分?”刘富贵立目道,“难道你还想独吞?”
“好了,”谢佳音摆摆手,“别谈钱,为钱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没意思,人家让你拿着钱做启动资金干事业,我是一个打工的,要钱没用,你还是好好想想用这些钱干点什么吧。”
“我还能有什么事业。”刘富贵道,“我现在继承祖业,在家经营着一百来亩果园,已经很满足了,倒是你,雄心勃勃想搞有机农业,到时候从研究所把技术偷来,你不得需要启动资金?”
“现在还不知道偷来偷不来呢,先别说下那么多,这钱你一定要分就先替我存着,到时候再说。”
刘富贵一看她坚决不要,而且也知道,那姓黄的女老板在信上点名说为了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要是坚持分给谢佳音,她会觉得侮辱。
“嗯,那也行,咱俩谁跟谁,不管谁拿着还不是左手放到右手,”刘富贵腆着脸,“我挣了钱到时候还不都是你的。”
“少来,少凑近乎,”谢佳音把打印纸折叠起来往信封里放,“这个黄总还真拿你当回事,今天明明很忙,还能抽空打这么多字,哎,里面还有东西。”
谢佳音从信封里又抽出一个小信封来,上面写着刘先生亲启,并且信封上还格外注明要求他独自阅读。
“给你,人家给你的私信,其实那意思不就是不让我看!”谢佳音把信扔给刘富贵,话音里分明有酸溜溜的味道。
刘富贵有点奇怪,什么私密的事,还非得单独看,不能让旁人看了?
黄若莺说维持这个世界运转的只有“平衡”二字,刘富贵帮了人就该得到福报,黄若莺受人恩惠就该付出报答,这样才能合乎平衡。
如果黄若莺受人之恩不思报答,总会有其他事情让她付出代价,她身上才能平衡,与其坐等灾祸,不如主动付出。
所以她希望刘富贵心安理得地收下钱,那是他应得的,并且祝愿这点钱能成为刘富贵美好生活的导火线。
“真会说话,什么平衡,说白了不就是相信因果报应,”刘富贵弹弹信纸,“不过我怎么感觉这个黄若莺不像做生意的,倒像是修行多年的世外高人,她居然有这样的思想,奇怪还能做成这么大买卖。”
“怎么了,什么样的人才能做成大买卖?”谢佳音问。
“做大买卖的人看的都是厚黑学,她这人的言行却像是吃斋念佛的,岂不奇怪,她这样的观念,倒是很像一个哲学家。”
“你的意思是她应该当女道士?明天问问她要不要改名叫孙不二,或者文艺一点叫鱼玄机。”
“鱼玄机不好,”刘富贵摇头说,“下场太惨,孙不二也不行,像个反面人物,要改就叫何仙姑,看她说起话来仙风道骨的。”
“她想要出家啊,神神秘秘的还怕让我看到了?”谢佳音问。
“没,不是那意思。”刘富贵看到最后,嘴角渐渐上翘,情不自禁露出满脸笑意。
“怎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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