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明显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齐姜这么聪明机灵的女孩,焉能把握不住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当即走到叶辉旁边,指着那把壶介绍说:
“这把紫砂壶叫扁竹提梁壶,紫砂壶的种类有大茶壶、筋纹茶壶、方壶、圆壶、小水平壶、花塑壶等,扁竹提梁壶归于花塑器类,是肖形状物构成紫砂茗壶的又一种款式,紫砂行话称谓之‘花货’,古董文物界称‘像生器’,其主要特点是模拟自然界植物、动物等形态,运用圆雕、浮雕、浅浮雕造型并制壶。”
看着侃侃而谈的齐姜,叶辉脑海里又浮现出去年夏天欣赏到的自然美体,一个个情趣盎然的画面一幕幕闪过,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抹微笑。
叶辉看齐姜的表情落到本已胜券在握的吴天泽眼里,让这位富家公子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不动声色掏出手机发出一个短信:“齐姜居然还有一个会功夫的表哥,给我查查什么来头?”
随着齐姜的讲解,叶辉配合默契地把壶托到那些没看过壶的大师面前。
齐姜就跟在叶辉旁边,指着壶继续讲解:“首先从外观上来看,壶的提梁曲中有直,直中有弯,勾勒婉转,信手而成,行云流水般自然顺畅却能在形状上做到毫厘不差,这种娴熟精练的手法只能出现在古代制壶大师的作品里,因为他们毕生都在精研一种技艺,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样一把壶其实就是大师生命的一部分。”
“我们传统技艺的失传,不是因为技术没有流传下来,而是在这样一个浮躁的社会里,很少有人把自己毕生的精力奉献给某一种工艺了。所以说单凭这种自然而精准的手法上,就能断定这把壶是古人所作。”
离得最近的一位大师仔细端详之下,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从叶辉手里接过紫砂壶,放到眼前认真验看,同时问了一句:“你怎么就能确定是元畅的真品?”
齐姜答道:“不管是四家,还是三大,毫无疑问他们的技艺都达到巅峰高度,但是每个大师的制壶特点又各有不同,比方说最有声望的龚春,他做出来的紫砂壶光滑如玉,以质地细腻见长。而元畅则反其道而用之,你看这把壶浅绿色调砂泥,砂泥颗粒较粗,用粗砂制壶,就是因为粗砂没有一点土气,但粗而不涩,表面看起来粗,但是触感细腻,而且随着使用和收藏的年岁日久,壶身的手感还会有一种光润的感觉。”
那位手捧紫砂壶的大师一边看一边连连点头,显然对齐姜的话十分赞同。
大师的反应让看热闹的一下子沸腾了,众人顿时伸长脖子盯着那把紫砂壶,彼此之间议论纷纷,因为很多人知道明代紫砂壶没几件传世真品,如果这把壶真的元畅所作,那么五万块钱买到一件稀世珍品,这个漏可就捡大发了!
另一位鉴定大师接过紫砂壶,不看壶身,先翻过来看底部铭文,只见壶底刻着“万历庚申岁秋月朔,元畅”十字款,然后他用放大镜仔细看了壶身以及紫砂壶内部,越看越激动。
看到后来抬起头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传给下一位鉴定大师,四目相对,这位大师郑重地点点头。
如果一位大师的鉴定或许难免有差错的话,那么已经有两位大师持肯定态度,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而且越往后传,众人心里对紫砂壶是真品这个问题越是没有疑义。
齐卓群在紫砂类古董方面并不精通,刚才五位大师一边倒的结论让他接手时并没有仔细看壶,只是根据大师所说稍微看了一下,觉得大师说得没错,壶是假的。
他果断地要摔碎紫砂壶,是要制止齐姜的胡搅蛮缠。
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刚才一边倒地鉴定为仿冒品,现在又一边倒地鉴定为真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点糊涂了。
叶辉看到吴家父子脸上的表情却是各有精彩,吴轩隔老远盯着紫砂壶,随着鉴定大师们肯定的神色,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而吴天泽脸上的焦虑之色越来越重,他明显沉不住气了,偷偷掏出手机发短信。
叶辉猜想他肯定是在给那个骗子老头发短信,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落到齐姜手里的会是那个真壶?
果然,时间不长信息回复过来,吴天泽看后脸色一下子变得灰败,他看一眼鉴定大师手里的紫砂壶,看神情恨不能立刻扑上去夺回来。紧接着又心虚地瞥一眼他叶清河,正好吴轩扭头看儿子,父子俩四目相对,吴天泽受惊似的打个哆嗦,而吴轩眼里的神色,看样子恨不能把儿子杀死。
叶辉心里暗笑,信息肯定是从老头那边发过来的,可以猜得到信息上会说,老头把那个真壶给弄丢了。
这才叫打了一辈子雁,最后竟被雁啄了眼,老头变魔术的手法虽然神鬼莫测,但是在叶辉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方才老头跟叶辉擦身而过的时候,他身上的紫砂壶已经被叶辉神不知鬼不觉给摸了来。
然后齐卓群摔壶被叶辉接住的同时,假壶又被叶辉调换成了真壶。
除了先前那五个大师,剩下的大师每个人都看了一遍,最后一致认为,这确实是明朝万历年间制壶大师元畅亲手所制的紫砂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原本举止深沉的吴天泽再也忍不住了,他跳起来大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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