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贵去过那个城中村,熟门熟路开着车就来了。
路上给蒲应龙打电话,跟他说自己收上来的树苗子暂时没地方放,听说他有个大院,要求放一放,而且让蒲应龙给安排两间上房。
“没问题没问题,我马上安排。”蒲应龙连声答应,“本来那地方是老三负责,他不是让您给教训了一顿吗,现在还在住院呢。”
“老三?”刘富贵教训了好几个蒲应龙的手下,不知道指的是哪一个。
“就是脸上有一撮黑毛的那个,他手脚都断了,关键是命根子毁了,这个不大好治。”蒲应龙说。
刘富贵笑了,原来就是那个跟二婶子耍流氓那个家伙,自己就是要给他把命根子给拽得功能尽失,省得他拿出来蠢蠢欲动地耍流氓。
到了那个老鞋厂,果然一看就有些年岁了,一个大院,里面有三栋筒子楼,那应该就是职工宿舍,另外还有一些平房,应该原来是车间,现在也给改成住房了。
大院是青砖院墙,历经几十年的风雨,现在看起来还很结实,大门口改造了,比原来宽敞了许多,翻修了传达室,外面贴了磁瓦,这算是大院里最豪华的建筑了。
传达室里有三个小混混正在打扑克,刘富贵停下车,进去问租房子的事,小混混不耐烦地往里指:“去去去,进去问。”
反正蒲应龙已经打电话安排了,刘富贵知道很快就会有人出来接,他也就不问了,也不跟小混混一般见识。
他从传达室出来,站在车旁等着。
突然,刘富贵不禁一呆。
因为他看到从最后边那栋楼,慢吞吞的走出一个女孩来。
女孩一看年纪就不大,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这个年龄的女孩本该是活泼好动,无忧无虑,但是这个女孩看起来却是很颓废。
扎着一个马尾辫,好像也没很用心地梳头,稍微有点蓬乱,衣服也穿得随意,上衣还少了一个扣子,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一副近乎病态的模样,居然让刘富贵看得呆了。
女孩眉眼细长,肤色白得近乎透明,纤尘不染的瓜子脸,一缕散发垂下来挡了脸颊,看起来脸型更是细长,这种病态的美立刻就会让人联想到捂着胸口的西施,细长的眼睛偶尔瞥了刘富贵一眼,浓浓的女人味扑面而来。
刘富贵脑袋就像被什么东西砸得“嗡”了一下,一瞬间感觉不能呼吸。
这个女孩——怎么说呢——用太美了来形容她,似乎并不能刻画出给予刘富贵的全部感觉。
女人味!也许这是最接近于标准答案的回答了。
世界上很多事都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在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孩之前,刘富贵想象不到女孩的相貌和气质还能以这种方式排列。
如果把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集中在一起,因为她的存在,会有绝大多数的女人被剥夺女人称号,因为她们空有女人的生理状态,却没有属于女人的味道。
这样南方初冬的黄昏,也许最能搭配这个女孩的精神状态,刘富贵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为什么如此无精打采,看得人忍不住心生爱怜,她的颓废会让世界上所有取向正常的男人感到心疼。
“你也住在这里?”在女孩走过身边的时候,刘富贵忍不住跟她搭讪。
既希望她是这里的住客,那样自己就能跟她做几天邻居,就会有各种可能;可又怕她是这里的住客,因为这种老旧的筒子楼,以及传说中这里边的住客,对她来说是一种亵渎,她就是从最高等的艺术学院里出来,绝对都是鹤立鸡群。
“呃,里面还有空房吗?”刘富贵生怕让女孩误认为自己是随意搭讪美女的浪荡子,赶紧补充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让女孩把自己当浪荡子训斥的话,刘富贵会觉得很难面对。
女孩细长的眼睛再次瞥刘富贵一眼,没有说话,带着一身冰冷慢吞吞走出大门,擦身而过的时候隐约有一缕少女的清甜味。
刘富贵呆呆地看着女孩的背影直到看不到她,这样一个凄清的黄昏她这是要去哪儿?一直步行吗?即使要打车,也要顺着街道走出去,到马路上才能有出租车经过。
这回终于理解为什么男人都要买车了,买车的最终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载上自己心爱的人!现在刘富贵很有一种冲动,开车出去问她到哪里去,自己可以送她。
这样一个令人触景感怀的黄昏,让落寞的女孩坐在自己的副座上,对一个少年男子来说将是无上的幸福感觉!
“富贵,是富贵来了吗?”一个相当热情洋溢的声音就像当头一棒,让刘富贵出窍的灵魂瞬间归位。
一个瘦小的枯干老头从筒子楼里出来,一边叫着刘富贵一边快步走过来。刘富贵疑惑地看着他,听口气好像还是熟人,不过一下子还真认不出这是谁?
老头看样子快六十了,又瘦又小不说,长得贼眉鼠眼,上唇没有胡须,下巴也没有胡须,单单嘴角两边稀稀拉拉长了几根黄色胡须,越看越像耗子精转世,一看就不是好人。
“呵呵,蒲总刚刚吩咐过我,你是他的贵客!”耗子精很会说话,“蒲总的贵客,就是我们的贵客啊,早就听蒲总经常提起你,呵呵呵!”
刘富贵敷衍地点点头:“是啊,老叔,我也总是听蒲总提起你啊,是老鼠!”
一听刘富贵叫他老叔,耗子精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刚刚蒲总打电话安排了,不是说你要放树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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