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海只好拨打刘景瑞的电话,通了以后听出接电话的不是本人,而是他的大儿子刘兆茗:“国海哥有事吗?”
“怎么是你接电话,三叔呢?”
“嗯——”刘兆茗沉吟一下,“我爹有点不舒服,睡了。”
“你在三叔那里?”
“嗯。”
“那你开门,我在门口。”
刘兆茗沉默了,只好说:“我爹心脏病犯了,在医院,我在这里陪床。”
“谁在三婶这里?我叫了半天没人开门。”刘国海知道三婶偏瘫不能自理,身边离不得人。
“俺媳妇在那里,可能没听到,你打她电话吧。”
刘国海给刘兆茗的媳妇孟雨打电话,想让她开门。
刚拨上号,胡同口就有电话响了:“喂四哥,有事吗?”
然后就见孟雨从胡同外边走进来。
她在这里伺候婆婆吃完晚饭,刚刚回家给闺女做好晚饭,这才赶回来。
孟雨也是市人民医院的医生,跟刘兆茗是大学同学,刘富贵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位大婶子,刘国海给介绍一下俩人才认识。
进了屋,两间低矮的平房很简陋,外面算是客厅,里屋有一张大床和简单家具,刘富贵的三奶奶正坐在床上打电话。
在家的时候,因为三奶奶家跟小驴家是隔壁,他经常去玩,只是十多年不见了,刘富贵已经从一个小孩长成大青年,三奶奶一下子认不出他。
因为是偏瘫,三奶奶舌头也不大好使,口齿不清地让客人坐,然后继续打电话。
“兆梁啊,你来吧,我是娘,你来伺候我两天!你哥哥给你打电话,你嫂子也给你打电话,你不听,你要听娘的话。”
听得出,已经不止一个人不止一次给刘兆粱打过电话,告诉他父亲住院,父亲、母亲都需要人伺候,大哥大嫂两人忙不过来。
可是,刘兆粱同样很绝情地拒绝了他的母亲。
刘富贵听到他在电话里厚颜无耻地说:“我就是不去,大哥家两口子又不是不管你,非得叫我?”
末后还听他说:“实在忙不过来,可以雇护工,这点钱他两口子还拿得出吧。”
刘富贵眼睁睁看着三奶奶垂下拿电话的手,两行浊泪无声地流下来。
他感觉这一幕很残忍。
他记得三奶奶在村里的时候长得很富态,脾气好,对人和蔼,可现在病床上的三奶奶萎靡瘦削,半边身子不能动,在床上想挪动一下只能靠一手一腿,艰难的姿势看起来很像一个人在垂死挣扎。
刘国海也跟着泪眼婆娑,低声说了句:“畜生!”
然后他就埋怨孟雨:“三叔住院你也不说一声!我打电话让你四嫂过来伺候三婶,你明天该上班上班。”
孟雨低着头小声说:“没事,还行。”
“你说兆梁怎么也不来了?”三奶奶又开始絮叨,“他就是不来伺候我,来看看我也中,他不想娘,娘还想他。”
“你还想他!”刘国海忍不住说道,“父母都这样了打电话都叫不来,三婶子你不会权当没这个儿子,他就是个畜类!”
三奶奶的眼泪再次簌簌而下:“他不畜类,从小就心细,知道孝顺父母。”
孟雨都忍不住反驳婆婆说:“妈你就别再护着他了,把父母赶出家门,父母病成这样都不过来看一眼,你还想他!”
三奶奶唯有流泪而已了。
事实摆在面前,所有负担都压在大儿子、大儿媳身上,她再维护小儿子,也确实亏心。
刘富贵拿起三奶奶的电话看了看,告辞要走,他要去住旅馆。
“你别去住旅馆,家去住,又不是没地方睡!”刘国海说。
“不了,还是住旅馆方便,明天我还去你家吃饭。”刘富贵说着就离开了。
他恨坏了,必须要去教训那个qín_shòu不如的畜生一顿。
一看到三奶奶想念她最疼爱的小儿子,刘富贵就受不了。
先把那畜生打一顿,然后让他去伺候三奶奶。
他不知道刘兆粱的别墅在什么地方,到街上拨通了他的电话:“喂兆梁二叔吗,我是富贵,嗯,我在桂宁,想来买点果树苗子,想不到包被人偷了,身无分文,你能不能借点钱让我买张车票回去?”
意料之中的,刘兆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那,你让我去你家借宿一晚行不行,要不然我就露宿街头了。”
刘兆粱又拒绝了。
“二叔,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让我去你家吃顿饭就走,喝口水也行啊。”刘富贵已经是苦苦哀求。
他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刘兆粱。
“你现在什么地方,你未必能过得来。”刘兆粱问。
刘富贵实话实说了自己现在的位置:“没事的二叔,我顺了一辆共享自行车,多远也能去。”
电话里沉默半晌:“不远,你过来吧,吃完饭马上走。”
然后他用短信给刘富贵发了一个详细地址。
刘富贵一看,他发的地址明明还在这城中村里边。
玩人呢!
城中村有别墅?
刘富贵更火了,誓要找到这个畜生,见了面必须要先暴打一顿。
“二叔,你不帮我可以,但是你也不能玩我吧。”刘富贵再次拨通刘兆粱的电话,“我现在都要饿晕了,你还要溜我,你发的这个地址是个城中村,可我知道你是住别墅的。”
“我没骗你,反正你就在外面大街上,进来吃饭,吃了马上走。”刘兆粱语气冰冷,说完就挂了电话。
既然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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