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日天在后堂为钦差和知府两位大人准备下桌椅桌案,让伊琳娜上茶水伺候,实际上让伊琳娜盯着郭知府,千万不要让他半路冲上大堂。
大堂外边围得人山人海,毛日天令几名衙役守住大门口,不得喧哗,正堂一坐,惊堂木一拍,喝到:“带原告张婆!”
张婆一瘸一拐被衙役搀扶上来,毛日天赐座,让张婆在讲述一边缘由。
这些事儿毛日天听过了,老百姓大多知情,毛日天让她详细说来,就是要说给后堂的钦差和郭知府听!
张婆一提起伤心事,就声泪俱下,把当年的事儿又说了一遍。
毛日天点头,说:“再带黄家家丁!”
大个子被带上来,看见大堂上的威严阵势,早就战战兢兢了,毛日天一拍惊堂木,吓得赶紧跪倒。
毛日天问道:“你今天强行侮辱方家儿媳小菊,本官亲眼所见,还要袭击本官,你认不认罪?”
大个子赶紧点头:“认罪,老爷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饶命!”
毛日天说:“你好好回答老爷的问话,这件事儿我可以饶过你,要是有半句狡辩谎言,单单是刚才说得罪名,我就足够重打你四十大板,押入监牢受罪的了!”
大个子只是磕头,不敢多说。
毛日天问道:“五年前的一天晚上,你是不是跟随你家老爷去了村里柳家,糟蹋了村民柳中青的女儿絮儿?”
大个子低头不语,在盘算着这种场合,是该说还是不说。
毛日天说:“证人老方头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么?在老爷面前,休想蒙混过关!带老方头!”
老方头被带上来,扣头行礼。
毛日天再问老方头当年的事儿,老方头此时已经豁出去了,不搬倒了黄万金,自己以后就别想过太平日子了。于是老方头把当年所见所闻,一五一十说了,连同张婆被糟蹋他也说了。
张婆在一边不住地哭,忽然一指大个子,说到:“老爷,当年糟蹋贫妇的人里边,也有这个混蛋!”
毛日天说:“人证和被害人都在,你还想抵赖,是不是觉得你的屁股够结实呀?”
说着,毛日天走下来,蹲在大个子面前,低声说:“黄万金都承认了,往你家老爷身上推,我就放了你!”
大个子此时就好像没有头的苍蝇了,心里没有谱,听毛日天这么说,赶紧扣头说:“大老爷明察,奴才做这事儿都是受了老爷黄万金的指使才敢这么做的!”
后堂的郭知府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往前来,伊琳娜赶紧伸手一挡,说:“知府大人,知县大人说了,您要是上去,那就是护短,他都答应不动令外甥一根手指了,你还要怎么样?”
知府大怒:“你个黄毛丫头是什么人,敢挡着我?”
伊琳娜说:“我是不敢挡你,但是你在钦差大人面前出尔反尔,是不是把钦差大人也没当一回事儿呀?”
郭知府回头看看钦差,这句话他还真的不好回应。
刘勤伸手一拉郭知府,笑道:“稍安勿躁,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郭知府无奈,只好坐下了。
毛日天这边让大个子画押签字,然后带了下去,依次把那些家丁带上来,让张婆和老方头指正出来,谁是当年的帮凶。即便是不知道当年事儿的,这次参加了殴打方家的人,也受到惩罚,大堂上板子打得呯啪作响。
处理完了这些下人,毛日天令人把黄万金带上来了,黄万金在偏殿等了半天了,听不到大堂上说什么,但是板子打屁股和那些家丁的哀嚎是听得一清二楚,早就胆战心惊了。
郭知府听见毛日天打黄家家丁,赶紧对刘勤说:“这不是滥用刑法么?”
刘勤摇头:“这不算,毛大人都是先审问完了,他们承认了罪责,然后才用刑的,这是属于惩罚的,不是用来逼供的。这些人不过是一财主的家丁,就这么猖狂,敢青天白日闯入民宅去侮辱带孩子的妈妈,还要摔死孩子,威胁知县,打几板子,已经是轻罚了!毛大人说不会动你外甥一个手指,你就不用担心别人了!”
钦差这么说,郭知府也不好在说什么,做在后堂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
黄万金上堂,毛日天一拍惊堂木,把张婆的状纸扔下去,还有各个家丁的口供,让他过目,然后问道:“黄万金,民妇张婆告你诬陷他人,强霸民女,你可知罪?”
黄万金此时彻底蒙逼了,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怎么应对了,不招吧,这些证据摆在面前,恐怕不招人就得挨揍,看看大堂地上的血迹,那些家丁有好几个还露着血肉模糊的屁股在地上趴着呢,招认吧,就害怕毛日天不按他答应自己的做,不仅仅是罚钱那么简单。
毛日天再催促一次,黄万金向前跪爬两步,低声问道:“大人,那我是招还是不招呀?”
大堂上的差人都被他逗乐了,毛日天冲他眨眼,低声说:“这多人看着呢,该说什么就说,大老爷替你做主!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完了,我们那里有一句话,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明白么,把事儿说清了就行了!”
黄万金见毛日天和颜悦色的,猜他也是想要钱而已,就跪伏在地,说:“大人,小人当年也是一时糊涂,希望大人能从宽发落,小人愿意出钱来赔偿柳家的损失!”
“你愿意出多少钱?”毛日天问。
“纹银一万两!”
“好,”毛日天点手叫过王管家,说,“你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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