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接着对毛日天说:“我把杨明留在家里,然后领到后院我的房间,和他聊了大半夜,就是给他讲做人的道理,希望他不要走上歧途。我也是听上次你和我说的那些事儿,劝他不要和日本人走得太近。”
杨明的眼神始终很古怪,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有着和种表情,后来我见太晚了,就让他回房睡觉去,但是杨明不走,就说要和我聊天,让他说话,他又不说,后来我也困了,他又不肯走,我见他一脸的憔悴,也没忍心硬往出撵他,反正是亲姐弟,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就让他睡在炕梢,我睡在炕头了。
虽然困,这一夜我也没怎么睡实,听着杨明呼吸一会儿急促一会儿缓慢,很不正常。但是……但是今天凌晨的时候,我睡着了,忽然感觉得身上凉,睁眼一看,我的上衣被杨明给我解开了,他趴在我身上在亲我的……身子!
我当时都蒙了,我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昏过去,当时就推开他起来呵斥他。
但是杨明的眼珠子通红,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就和你刚从山里回来的时候中邪了的表情差不多!过来就要脱我衣服,我没有他有力气,挣扎不开,最后咬了他耳朵一口,他才松手,我趁机往出跑,上衣被他一把抓过去了。
我当时太紧张了,什么都没想就去敲老爸的门,也是小时候受老爸的保护习惯了,一有危险就想到找老爸。
老爸听我说杨明扒我衣服,当时就气坏了,拿着擀面杖就往后跑,我害怕出事儿,赶紧拿了小莲姨的衣服穿上跟着往过跑。”
杨明这时候就穿了一条裤头在炕上,拿着我的衣服吻来吻去,那神情就和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
老爸打了他几棒子,杨明也不躲,也不动。我看他像是中邪,就拿了一杯凉水浇在他头上,杨明一个激灵就清醒了,吓得要跑,被老爸堵住,按在地上打。
他这时候,也知道错了,一劲儿求饶,但是在嘴里还胡言乱语说喜欢我,把我气得直哭,后来……你就来了!”
杨雪一口气说完了发生的事儿,然后又在毛日天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来,对着刚才的那只烟屁股要点燃,被毛日天抢了过来,扔出车窗,说:“少抽点烟,抽烟能解决啥问题,不如喝酒呢,喝醉了好睡觉。”
杨雪说:“小毛,我有一件事儿想求你,你能答应我么?”
“能,你说吧。”
这时候杨雪这么憔悴,这么楚楚可怜,就算是让毛日天马上和她结婚毛日天都会答应!
但是杨雪没那么没羞没臊,说到:“我想让你帮我给杨明看看病。我知道你讨厌他,但是毕竟是我弟弟,要不是生死关头我是不会求你帮他的。”
这一下毛日天还真犹豫了,杨雪此时一句话,毛日天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唯独让他亲近杨明他做不到,他是打心眼里厌恶杨明,要不然也不会和杨大虎都和好了,只是看不上杨明。
杨雪又说:“小毛我就求你这一次,过了今天我不会再开口求你一句,我就是不想看着我亲弟弟变成魔鬼!”
毛日天说:“你想让我怎么给他看病,他根本不会让我接近他。”
虽然没有正式答应,不过这么说也就是同意了,只要杨明肯让他看病,他也不会推辞。
杨雪说:“谢谢你小毛,我会安排的,只要你能帮他看好了病,我会感激你的。”
“只是感激我么?”毛日天问,眼睛盯着杨雪看,一时又想起了那些缠绵的往事。
杨雪看出了毛日天意思,苦笑一下,说:“小毛,其实我们分手这段时间里,我仔细考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可能是因为离开你了,站的远了,反而看得清了。你本性不坏,而且心肠还挺软,但是正因为这样,你容易优柔寡断,在感情面前,我是眼睛里揉不了半点沙子的人,而你却不能洁身自爱,和别的女孩总是纠缠不清,你很有本事,也就会招风引蝶的,我和你在一起,一定不会开心。所以……我们还不如是个普通朋友……”
杨雪说这话的时候转过去看着窗外,实际上是不想让毛日天看见她的眼泪。
毛日天探口气,说:“好吧,我也不想解释过多,尊重你的意见,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为了你,我暂时放下和杨明的恩怨,你安排吧,我可以帮杨明看一次病,但是只有一次,我和他是真的合不来的人。”
“好。”杨雪说完,开门下车,毛日天忙问:“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我就是想静一静。”杨雪自己进小树林了,毛日天也不好还跟过去,就开车回村子里了。
第二天,杨雪打过来电话,要和毛日天一起去水岭镇,她说自己约好了杨明了,在分水岭哪里见面。
毛日天开车拉着杨雪,见她眼睛红红的,一天的时间,瘦了一圈,不禁有些心疼,说:“要不然我自己去找杨明吧?”
杨雪说:“不成,我没和他说你也过去,我只说想和他单独聊一聊,我先试探把他调出来,然后你躲在暗处,我能说得通就说,说不同的话,我就用酒把杨明灌醉了,他的酒量不如我,他喝醉的时候你再出去,帮我给他看看是中了什么邪。我只是担心喝醉了酒,会不会耽误你检查?”
毛日天说:“没事,喝酒我也看得出来他的病灶在哪。”
俩人开车到了分水岭,毛日天把车藏在山下林子里,然后和杨雪上了分水岭,就在海老头养鱼的水潭边上等候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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