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长久地抱着,一时都没有说话,窗外是万家烟火夜景辉煌,耳畔寂静得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听到他胸口稳健的心跳声。
直到厉斯赫的电话响了起来,响了一声又一声,厉斯赫才不得不松开鹿羽希,走过去接起来。
鹿羽希仍然站在原地看着他,看着他瞬间收拢的情绪,看着他清冷淡漠的表情,仿佛刚才失意彷徨的人都不是他。
“好,我知道了。”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挂掉了电话,回过头看向她。
“你在想什么?”
“啊,没有,没想什么。”鹿羽希摆了摆手。
“你在想什么,你的脸上都已经写了出来。”厉斯赫混不在意地走到她旁边。
“真的吗?”鹿羽希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摸了摸两侧的脸颊,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别想太多,我不愿给你压力,你知道的。”言简意赅,他又变回了她熟悉的百剑不侵的样子。
“你还有工作吗?我们今天不回去?”鹿羽希不想再提刚才的事,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她此刻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棱角带刺的那种,不仅重还硌人。
“嗯,官司还没拍板,我最近很忙。”
“不要太累,我想先去休息了。”鹿羽希打了个呵欠,她今日起了大早,又几经辗转,晚上听了这许多心事,可谓身心俱疲。
“好,不过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等会就凑合凑合穿我的,其他倒是一应俱全。”厉斯赫淡淡地嘱咐了几句,兀自走到办公区打开了电脑。
蓝色的光反射在他冰冷刀削般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鹿羽希也不知道自己方才真情实意的表白到底有没有什么成效,不过现在看来也是任重道远的事了。
直到鹿羽希梳洗完毕换了一件他的白衬衫,房间里的灯已经关掉了,只能从门缝里透出的亮知道那个男人还在伏案工作。
脑子里不住地回想着他的话,想着他们错综复杂的家族利益关系,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勇敢。
她真的有这份勇气可以面对横亘在他们二人中的世俗一切吗?
像她爸爸说的,她真的承受的起吗?
鹿羽希不确定起来,她也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逃离,渴望和那个男人一起远走高飞,不去承担一切,过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生活。
但是这,不是也太异想天开了吗?
鹿羽希翻来覆去地谁不着觉。
另一边,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傅颖月回到房中终于按捺不住一通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男人。
“阿海,你说他是不是脑子里进了水,他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了,我说的话一句也不听,反了天了。”
“阿赫从小到大都不服管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过,我看阿赫也是第一次这样为一个女人,或许你也该信信他。”厉昌海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国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可以让一向严谨听话的儿子变得如此任性嚣张。
他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却极为开怀,这个儿子是他的一块心病了,他知道厉斯赫心里还在怨他,怨他母亲,他自己也想过是不是为了让自己得到傅家的认可,而放弃了太多。
可是现在纠结这些有什么用呢,厉昌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想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我自然知道能让阿赫看上眼的女人实在凤毛麟角,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有了未婚妻,雅斓也是名门淑女,哪点比不过那个左右逢源的女人。”傅颖月怎么都想不通,总之,像鹿羽希那样的女人,太聪明了,不是件好事。
厉斯赫需要的只是一个温柔贤淑或者都不用,他只手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而已。
“好好好,你也消消气,等我回来,从长计议。”
厉昌海拿他这个妻子是毫无办法,当初他们吃了太多的苦,甚至辜负了太多的人才终于可以走到今天这一步。
风光无限的背后,个中辛酸苦楚又有几人能知?
傅颖月也只是不想儿子再经历和她一样的过去,爱情虽美,却不是最重要的必需品,他的责任与使命在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注定了。
穆雅斓才刚推开房间的门就接到了一通电话,脸色当即变了,“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再打来了吗!”
语气里有几分威胁和狠气,又怕被外面的人听到而可以压低了。
“我告诉你,事情捅出去,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迅速挂断电话,穆雅斓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明晃晃的灯光下,她的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仿佛在深深地惧怕些什么,眼睛里流露出了恐惧与惊忧。
“醒了?快起来,昨天你吃的就少,今天可得多吃一点。”鹿羽希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睛,看到厉斯赫就坐在床边,房间的一面遮板也打开了,背阳的一面,阳光不会太刺眼,城市笼罩在清晨的薄雾中。
她昨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睡着的,本来还想等厉斯赫处理完工作再一起睡,所以到底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昨天是几时完成了工作。
洗漱过后,走到了餐桌旁,昨晚来的匆忙,两人说话的内容也过于沉重,她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公寓,这时候坐在采光极好的餐厅,她做的位置从玻璃墙往外看过去,正好看得见厉氏集团的大楼,这栋几乎要成为a市地标性建筑的大楼,厉斯赫为了领导集团付出了多少努力呢?
早饭是简单的清粥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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