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娜打开手机,里面有几通希希的电话,她都没有接到,叹了口气,点开她发来的短信。
——“娜娜,对不起,我有些事必须去上海一趟,你一定要给我回电话!”
看来自己真是睡迷糊了,严娜拨回去,却显示无法接通,大概是已经上了飞机了。
她看着外面高挂的太阳,觉得自己一晚上就老了很多似的。手扶在门把手上,到底是没有勇气打开这扇门,怕他已经不在,又怕他仍然在。
几经犹豫,最后终于决定放弃,松开了门把手,将窗帘拉上,房间里又变的昏暗起来,躺会床上,又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香,中途也没有反复,一觉睡醒,脑子好像都变得有些混沌,睡的实在太久了,半撑起身体,又呆坐了好久。等神思清明了,严娜才下了床,这次倒没什么犹豫,直接扭开了门把手,客厅里的灯还是亮着的,只是一个人也没有,她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
走到餐桌旁才发现上面摆着早饭,一碗已经冷掉的白粥,一杯已经冷掉的牛奶,一盘已经冷掉的煎鸡蛋。
以及被压在玻璃杯下的一封信。
她身体僵了一僵,有些机械地拉开椅子,慢慢地坐了下来,茫然地看着眼前本应该是早餐的食物,拿起勺子,白粥送进嘴里果然是冰凉的,严娜却好像感觉不出了,一口一口认认真真地送进嘴里。
然后是煎鸡蛋,边缘都因为时间过长而焦硬焦硬的,不,应该不是因为时间长,而是这一盘鸡蛋本来就被煎焦了,顾诩这个笨蛋根本就不会下厨,那一碗白粥原本就是她煮剩的。
但是严娜还是一口一口仔仔细细地将一盘煎鸡蛋吃进了肚里。
最后才拿起那杯牛奶,咕咚咚喝下。
这封信里写了什么呢?
严娜却不想现在就看,将碗碟收拾了,然后洗了个热水澡,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综艺节目一边将头发吹干,综艺节目好像很好笑的样子,里面的观众笑得前俯后仰,她却没什么感觉,只是目目地盯着屏幕。
终于结束了。
严娜松了一口气,关掉电视,客厅里又陷入了寂静,吓得她又打开了电视,热闹的声音才让她不那么落寞。瞥向茶几上的那封信,她终于拆开了它。
......
“总裁,我申请外援。”
厉斯赫听到电话那头的这句话脸色陡然变了,吓得扑跪在地上的人更害怕了,身体都抖成了筛子。
“什么意思?”
“我现在刚从警察局出来,”那个男人正是白天里听从厉斯赫吩咐的保镖,他香港此行的目的就是跟着鹿羽希,将她的动态第一时间传到总裁手里。谁知道出师不利。
“飞机才降落的时候,我看着鹿小姐站起来,想跟上突然从旁边挤过来人,一把枪丢到了我面前,引起了慌乱,整机人被扣,除了头等舱的客人优先检查被释放,我被关到了现在。”
“废物。”厉斯赫已经努力克制了,却还是忍不住一脚踢翻了房间里的桌子。他当然知道自己派的这个人已经算得上是精英中的精英,他没有派太多人的原因自然也是因为足够相信他。
没想到。
“总裁,事有蹊跷。”那方似乎是不甘心,但是人的确是在他手上丢的,他也没有什么理由了,只是这一切的确是太巧合了。
“马上查清楚鹿启明的位置,跟着他,我会再派人。”鹿启明正是鹿羽希的父亲,虽然鹿羽希的话他还存疑,但他相信鹿羽希既然去了香港就不可能不联系鹿启明。
事有蹊跷,他当然知道事有蹊跷,这一切一定都是薛旗安排的,他当即打电话查了薛旗的动态,果然得知他在塞班岛开完会议临时决定搭了生意伙伴的私人飞机去了香港。
啪——
手机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薛旗!
躺在地上的郁玲差点被厉斯赫的手机砸重,被关了一整夜,她的心里建设已经崩溃,所有她知道的都已经交代了出来。
可是有这些却还不够,他需要证据!
厉斯赫半蹲下身体,狠狠地扭住了她的下巴,郁玲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他,她从来不知道傅氏还有这样一个地下室。
昏暗房间,四面都是冰冰冷冷的铁墙,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空气逼仄的狠,头顶上一个黄色的小吊灯遥过来晃过去的,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听的人心里瘆得慌。
她毫不怀疑就算自己死在这里也不会被找到。
“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眼泪大颗大颗地从她眼睛里滑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眼前的男人终于变成了罗刹鬼,她感觉自己的脸被越抓越紧,一天没有进食,连眼睛也昏花起来。
“放了你?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厉斯赫将她的脸往旁边一甩,嫌恶地站了起来,郁玲匍匐在地上,仍旧不死心地抓着他的裤脚。
“求求你,放了我……”
“郁玲,我从不打女人,你也放心,这里从来就没有死过人。”他阴冷的声音传过来,郁玲才松了一口气,就听他不紧不慢地说到。
“可是出了这里有没有死人,我就不知道了。”
瞳孔瞬间收缩,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就被抽空了。
——这个男人是魔鬼。
她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郁玲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到底惹上了怎样不该惹的人物,可是也没办法改变了。
鹿羽希不知道飞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隐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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