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的场合司徒炎最是不喜欢的,本来准备偷溜出去的,但是当年母妃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的将他骗到了宫里面,带到了赏荷宴上。
被母妃拉到了泰岳池,他没有待多久,便受不住那些女子身上的脂粉味道,借口离席。
御花园的泰岳池中,碧荷千顷,荷花亭亭,有一白衣女子穿过了九曲长桥,漫无目的走着,边走着还边念叨:“这皇宫怎么哪里都一样,没事修那么长的桥干什么。”
女子穿着白色的长裙,裙子上装饰十分简单,用暗色的银线绣着莲花。
女子长发只用一根玉簪随意的盘了个鬓,左边别了一朵羊脂白玉雕刻成的白莲花,比之宫女的装饰还要简单,但是看那一身衣裳的质地,想来身份也是极为的尊贵的。
原本司徒炎在曲桥下面的扁舟上不想说话的,但是看着那女子兜兜转转在原地三次了,实在不忍心,开口说道:“这座桥是回字型,你当然走不出去了。”
女子显然没有察觉到桥底下还有人,吓了一跳。
便是那一转身,敛尽了浮华三千,尘世的花开花谢,从此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身后是碧荷千顷,女子如同盛开在亭亭荷叶中白莲一般纤细美丽,五官极美,不是一般女子的柔弱,而是带了几分的英气。
那时他的嘴角缓缓的绽开了笑容,不顾那女子见了鬼的模样,缓缓说道:“秦弟,这么巧啊。”
也是在那时,秦晚歌在宴席上遇见了司徒炎,她此生最大的劫数。
“晚歌,晚歌……”一声声的唤着她的名字,缠绵入骨,谁又曾想到,堂堂的灵州王,是那般懦弱的一个男子。
在秦晚歌活着的时候,叫过她“秦弟”,“秦小姐”,“皇嫂”,“皇后”娘娘,却未曾也未敢在秦晚歌的面前,叫一声“晚歌。”
秦晚歌乘着夜色而来,便看见司徒炎在屋檐上喝的酩酊大醉,口口声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司徒炎,我秦晚歌何德何能得你倾心相待?
月色下,一个女子恍然的向自己走来,语笑嫣然的看着自己,如同无数次梦里一般,她踏着月色而来,语笑嫣然身后是浮华万丈,皆在他的脚底。
司徒炎那一双丹凤眼,因为多了几分的醉意,而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水雾颜色,抱着酒坛子对着那抹倩影笑着说道:“你来了……”
纵然知道是梦中,但是还是不愿意清醒。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隔了四年的生死,昔日的秦晚歌,还认得他么?
看着司徒炎身边堆了一堆酒坛子,便知道他喝的不少,酒多伤身。秦晚歌叹了口气,将司徒炎手中的酒坛给拿走,说道:“你醉了。”
手中的酒坛被秦晚歌拿走之后,司徒炎倒是也没有挣扎,听见秦晚歌说他醉了的时候,十分不高兴的皱眉说道:“我才没醉呢。”
那一张经年后未曾染上风霜的脸上,多了几分孩子气。
秦晚歌一时间想笑,说道:“好,我知道你没醉,外面风大,我扶你到房间休息好不好?”
司徒炎倒是很配合的靠在了秦晚歌的身上,醉眼朦胧的说道:“秦晚歌,晚儿,我很想你。”
秦晚歌见着他口口声声唤着自己前世的名字,看来是喝醉了,只能轻声的“嗯”了一声,努力扶着他从屋檐上下来,向房间走去。
“那你有没有想我呢。”司徒炎跟个孩子一般,搂着秦晚歌的腰在撒娇呢,只是司徒炎的身高比秦晚歌高了不少,简直要将她包在怀中一样。
“你肯定没有想过我,你只知道凶我。”司徒炎十分委屈的说道,秦晚歌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容易的扶着司徒炎到房间,司徒炎搂着秦晚歌在怀中蹭,若非是看司徒炎都醉成这般模样了,秦晚歌还真以为,司徒炎是故意的在占她便宜呢。
她如今内力只剩下不到两成,扶着司徒炎格外的辛苦。这人一点都不知道配合,两个人以乌龟的速度走到了房间里面。
今夜的月色正好,透过轩窗照到房间里面,倒是不需要点灯。司徒炎已经是大醉,抱着秦晚歌叫着她的名字,听起来让人倍感心酸。
“北方有佳人,倾国、倾城、怎及倾吾心。”司徒炎醉语呢喃的说道,秦晚歌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这首诗,明明是司徒睿送给自己的定情画上提的诗,为什么,为什么司徒炎会知道这首诗呢?
那一幅画,除了自己和司徒睿之外,就连徐秋水都不知晓,司徒炎,司徒炎为什么会知晓的呢?
一瞬间,司徒炎呢喃的话如同平地惊雷,一个大胆的猜测隐隐的浮现在了自己的心中,可是却又不敢去猜测。
“晚儿,那幅画,不是司徒睿画的,是我画的。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字迹你认不出来呢。”
秦晚歌心中如同打翻了调味盘一般,百般滋味都涌上了心头,一时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当年自己一见倾心的画,都是假的,自己爱上的居然是司徒炎……当局者迷,自己若是能够早些的发现,那又何至于此呢?
原来,原来不是自己爱错了,而是司徒睿,司徒睿刻意用欺瞒的手段骗了她,司徒炎,才是她真正爱的人。
那个世间,唯一能够懂她的男子,从始至终,将她放在心尖上的男子啊。
心中不知道的悔恨、对司徒炎的愧疚、对司徒睿刻意的欺瞒与欺骗都涌现在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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