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秦晚歌这般的模样,司徒炎是没办法了,只好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也知道,本王年少的时候,有些贪玩……”
何止是贪玩,当年京城中十一皇子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
不过这名声可不是什么好名声,无非就是和着那些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流连在勾栏画舫之中,那时候简直是纨绔中的纨绔。
若非当年的司徒炎过于纨绔,而那时候她年少行事也太过于混账,两个人怎么会认识,进而牵扯出了那一段孽缘呢?
再次回首起前尘往事,就如同一场梦般。
“父皇见柳太傅都约束不住本王,又怕本王因为贪玩而废掉了,便让唐老大人教导过本王一段时间。”
说到这个的时候,司徒炎是一脸的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可想而知当年唐中泽是如何的教导司徒炎的。
唐中泽这位老臣固执的脾气秦晚歌是领略过的,当年与他商议事情的时候,因为她是女子,虽然贵为皇后,但唐中泽一开始难免存了轻视的心理,直到后来在科举改革上,她提出的建议独具慧眼,才让唐中泽对她刮目相看。
再说了,试想就连如今的皇上司徒睿都敢顶撞的人,对上当年只是个皇子的纨绔子弟司徒炎,会用什么手段可想而知。
秦晚歌看着司徒炎痛苦的表情,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那照王爷这么说,唐老大人也算是王爷的授业恩师了,有了这么一层的关系在,让唐老大人帮忙,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容易得多啊。王爷何苦烦恼?”
“授业恩师是没错。可当年本王太过于纨绔。虽然父皇有心将大业传给本王,但是每天对着那些治国经略,哪能比的上莺歌楼的曲子的好,所以那段时间父皇让唐中泽教本王,但是本王为了逃课,做了不少的混账事情。如果这次去求着他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被他折腾呢。”
司徒炎半是无奈的说道。看他这德行就知道他年少时没少做过混账事。
但秦晚歌还是有些犹豫不决,说道:“可是本宫的身份,王爷也知道,若我去见唐老大人,会不会不方便?”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皇贵妃素来聪慧,只要皇贵妃陪着本王去,不管他怎么折腾,皇贵妃在一边看着帮忙解围就是了。”司徒炎说道,眉眼间尽是恳求之意,与之前沉着脸色的男子判若两人。
看着司徒炎这个模样,莫名的让秦晚歌想到了对着自己撒娇的大狗一般。
秦晚歌连忙将自己这些奇怪的想法给赶出了脑海,看着司徒炎这般的模样,笑着说道:“王爷都将话说道这个份上了,若是本宫不答应去的话,未免有些过分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出宫去吧。”
秦晚歌换了一身夜行衣,让如梦伪装成了自己的模样躺在了床上,将灯火吹灭伪装成了睡着的模样,便和司徒炎一起出宫。
自从皇宫里面发生刺客行刺的事情之后,皇宫里面的安全戒备上面也比以前更加的森严了。
秦晚歌和司徒炎穿过禁军巡查的地方,出了宫门,却见今天晚上正好是房哲和曲莫言两个人亲自当值。
房哲也是高手,虽然司徒炎和秦晚歌并没有惊动禁军,但是房哲还是察觉到了他们两个人,准备追上去。
秦晚歌和司徒炎连忙的将蒙面的面巾给摘下来,见是这两位,房哲无语的看着两人一眼,以眼神问:“两位穿了一身夜行衣是准备要去做什么?”
秦晚歌看着他,微笑不语。房哲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司徒炎耸耸眉,也是笑,房哲无奈,便没有惊动其他人,放他们走了。
秦晚歌随司徒炎翻过了宫墙,便看见龙卫驾着马车在宫墙外面等着呢。
龙卫见着两个人总算是出来了,有些哀怨的看了司徒炎一眼,说道:“王爷你从下午就入宫了,到这个时辰才回来,你若再不出来,我真的要去宫中找你去了。”
听了龙卫抱怨的话,秦晚歌不由得问道:“你该不会是从下午便在这里等着了吧?”
“不然公主你觉得呢?”龙卫一脸哀怨的说道。
秦晚歌暗自咋舌,看样子龙卫确实比司徒炎还要可怜,司徒炎好歹是在宫内等了一下午。
等秦晚歌和司徒炎上车坐好,龙卫驱动马车,便抱怨起来——
“公主你不知道,我们王爷经常做这样的事情,等了王爷一个下午还算是少的。记得有一年主子进宫,我在神武门等着主子出来,结果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西边那边出去了。我还以为他被先帝留在宫中有什么事情呢,便在神武门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下午,主子准备再次进宫的时候发现没有马车了,才发现想起来我留在神武门了。”
听了龙卫的话,秦晚歌不由得笑出声来。
眼见着龙卫在揭自己的短处,司徒炎瞪了外面的龙卫一眼,倒是也没说什么,难得的见到她笑成这样,揭短也就揭了吧。
秦晚歌笑够了之后,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司徒炎:“你该不会是故意将他丢在神武门的吧?”
却见司徒炎嘴角挑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这抹笑容已经表明了一切。
秦晚歌替龙卫掬一把同情泪:摊上司徒炎这么个主子,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司徒当时己年少,自然也十分喜欢捉弄别人。那时候龙卫天天跟在他身边,进也啰嗦出也唠叨,让他觉得不胜其烦,所以故意整了龙卫一回,可没想到,龙卫的一根筋是已经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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