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炎才是真真实实活着的人。他大抵是唯一不图我什么的人了。”
“我以前为什么看不见他对我的好?”
……
“皇贵妃,我给你准备了点吃的,可以进了么?”阿黛敲门唤道。
秦晚歌愣了一下,连忙抹了泪,整理了情绪后才出声道:“拿进来吧。”
阿黛推门而入,把粥放在桌子,盛了一碗出来,边盛边说:“皇贵妃,午膳的时候我瞧你就没吃多少东西,陛下吃不下,你也比他吃多不了几口。吃那么少东西怎么行呢?我给您熬了粥,这粥的做法还是王后教的,没想到还没机会做给您吃,王妃她就……”
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
阿黛收住自己的话,扭头看了看秦晚歌,惊呼道:“皇贵妃,你怎么了?怎么一头的汗?”
秦晚歌抬手一抹,手心里全是汗。她朝梳妆台上望了望,铜镜中倒映出她的样子,她索性走过去,仔细看,额头上一层细密汗珠。
秦晚歌拿出手绢擦了擦,若无其事地说:“没事,我就是做了个噩梦罢了。我睡着时,你有听见这房间里有什么动静么?”
阿黛摇摇头,把粥放在了桌上,走到铜盆那里端起空盆就走,“皇贵妃,我去给你打点热水过来,你先吃着,待会儿擦擦手和脸,再换身衣服,会舒服些。”
“阿黛,其实这些事情不用你自己做的,悦君殿里那么多人,你吩咐下去让她们去做就是了。”
她说:“不行,这些都是皇贵妃贴身的事情,交给她们做我怎么能放心呢?”阿黛说的斩钉截铁。
秦晚歌笑了笑,倒是没再说什么。
门虚掩着,秦晚歌坐下来吃粥,她先偿了一口,这粥咸淡适中,软滑香嫩,没想到阿黛的手艺倒是不错的。
可是,母后怎么会做这样的粥呢?这分明是西陵的宫廷御膳之中的一道,早在二三十年前就已经是了,民间几乎已经不知道配方了。
带着这疑问,秦晚歌吃了三小碗才停下来,阿黛端着热水回来,看见锅里见底了,几乎笑出了声:“早知道皇贵妃这么饿,我就多做一点了。还够吃么?”
“够,我吃饱了。阿黛的手艺连御厨都比不上。”
“没有,王后的手艺才好呢。可惜……公主,对不起,阿黛又失言了。”说完她才惊觉自己又提起了主子的伤心事。
“没关系。”秦晚歌比她想象中的看得更开,“我母后的手艺好是人尽皆知的。可惜,人已经没了。不过,好在她老人家有留下了你这么好的徒弟。往后我若是想她老人家了、或者是想吃什么她老人家的拿手菜,找你便对了。”
阿黛笑的不好意思,“皇贵妃,你擦把脸换件衣服吧。”
秦晚歌“嗯”了一声,接过阿黛递过来的热手巾。
阿黛突然低声道:“我刚才出去打水,听见两个宫女在私底下议论,对皇贵妃您的饮食起居议论纷纷,还说些不堪的话,看样子是皇后的人。这悦君殿里的人恐怕都是……都是我皇后娘娘的人。”
秦晚歌点了头,说:“阿黛,你往后进进出出说话做事都小心些。别被那些人抓住了把柄。”
“是。皇贵妃你早就知道了。”阿黛这才恍然大悟,说着自己就笑了,“皇贵妃聪明慧敏,肯定是早就知道的。那新来的那三个宫女是……”
秦晚歌笑笑摇头,“这个皇宫里步步杀机,为了要活下去,咱们必须忍让筹划。那三个人的事情你不要过问,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安全。你出去之后,让映雪到门口待命,以后你对她们该吩咐就吩咐,该使唤就使唤,就像往常一样。”
“是。我这就去转达。我把这碗收走了。”
“嗯。”
阿黛带上门出去,秦晚歌把汗擦一擦,便把身上繁复的宫装脱了,换了身轻便的衣服,从自己由南疆随行带来的行李中翻出一个小小的箱子。
箱子是楠木材质的,楠木极其珍贵,用来做这么一个箱子,已经是极少的了,加上箱子上雕工极其细致细腻,一看便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上面却连个锁都没有,不知道是做什么用途的。
秦晚歌打开箱子,里面还有一个楠木盒子,盒子上有一把精致的玲珑七孔锁,秦晚歌从发上取下一根十分不起眼的簪子,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轻轻摆弄一下,就打开了。
她看了眼里面的东西,嘴角微微一弯。
“来人。”
“在。”门口有女声答道。
“映雪进来。”
“是。”下一刻,映雪便推门而入,当然,此时的映雪还是假映雪,司徒睿精心挑选来的太后的替身。
她先朝秦晚歌行了礼,才迈进门来,“皇贵妃,您有什么吩咐?”
秦晚歌看了她一眼,她便会意地关门上前。
半晌之后。
铜镜里,映雪的脸孔消失,出现的,是皇太后的容貌。
秦晚歌把换上衣服的人好生打量了一番,双手环胸,“你再转个圈给我瞧瞧。”
贴上了太后的人皮面具、换上了太后的衣装,假映雪依照着秦晚歌的指示转了一圈,然后又转了一圈。
末了,秦晚歌才说:“这两天就跟在我身边多看多听多学,从后天开始,你就要以这样的面貌示人了。”
假映雪点点头。
秦晚歌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这样的体态和面貌,就算是亲儿子,也未必认得出来。何况,司徒睿从没有把这个出身卑微的生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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