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像句话。”
“有这样夸人的吗。”
“我有夸你吗,不骂你一来就气老头子算很客气了。”钱逸群没好气地说,在国内,有谁会想面前这个人这样跟自己说话的。不过,偏偏在杨冲锋这里觉得有些话说出来才直抵本心。
杨冲锋便笑,不说话。钱逸群白他一眼,说,“海岸省的危机我们之前讨论过了,你觉得目前解决问题的根子在哪里。”
“这个不是一句话说得好的,三天三夜都说不好。”
“我请示首长,请他来跟你说,是不是说得简单一些?”钱逸群没好气地说,他所说的首长就是指一哥,在一哥面前,杨冲锋哪还敢这样油嘴滑舌的乱说,自然会尽量将问题汇报简洁而条理。
“怕你了,就知道用上面压人。”
“你就是寡妇的性子,以为上面没有人可压你。”
当真不知怎么说,杨冲锋看出钱逸群的决心,也看得出高层的决心。如果不是上面逼得太紧,钱逸群纵然满腔为国为民的情怀,也不会这样逼着自己,现在基本上连说话都乱分寸,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了。杨冲锋当即收敛之前的神态,思考一阵,说,“海岸省之前一直是周玉波在主抓,为了避嫌,我对那边的情况确实不能完全知道。”
钱逸群心里在笑,对付杨冲锋的办法他有,这时见杨冲锋换一种姿态来说事,心里轻松一些。国内做经济的人多,出大成就的也不少,可海岸省目前的状况得找一个得力的人来处置,或许能够化解,至少,可将风暴的损失降低下来。
不说话,脸色并没变好,也不对杨冲锋的话做任何表示。
“海岸省的风暴释放出来并不见得是坏事,京城或许考虑到国内所处的阶段有些微妙。但做经济本身有自身的固有规律,投资有风险,并不在于股市而已,即使是做实业也有破产一说。当初很多人冲着周玉波的说法去投资、寻找商机、不少人是想从周家换取政治资本,对投资后是不是赚钱并不在乎。现在,周家危机,他们还想着要政治资本已经难以兑现,转而要想国家来给他们降低损失,我个人认为这是不应该。”
“谁不知道这道理,现在问题是,商家撤资带来的后果,这些损失都填进海水里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更不是发牢骚。”
“发牢骚……”杨冲锋说,“我有什么不满啊。”不过,也不能跟钱逸群计较,笑着说,“就当我是发牢骚吧,周家不是很能吗,前一段时间不是在转让上市公司的股份来救海岸省吗,让他们继续做,我相信,再过五年,只要挺过五年,一定能够支撑起来。”
“这五年能够有多少资金投入进去,维系这里面的运转与建设?规划过没有?”
“我在江北省那边忙不过来,哪有时间给海岸省劳这份心啊。”杨冲锋确实没有对这边的事情多费心。
“再给你一个消息吧,过两天,中/央党/校有一个博士班要开班,机会难得,我给你争取到一个入学的指标来。学习期间是半脱产性质的。你可以便学习,以便来做这个事,当做你结业的论文吧。”
“不学行不行?”杨冲锋没想患有这样一个大坑在等着他跳下去,他不跳,显然钱逸群会将他直接推下来。
“名额是上面所选,你自己看着办吧。”钱逸群没好气地说,“江北省那边你还有什么可忙的?现在你回不回江北省都没问题了,你到那里去凑什么热闹?离开京城到下面任职前后有六年了吧,回来到部位来折腾一番,接下去才会让你的仕途资历更好。”
“有这样安慰人的啊。”杨冲锋欲哭无泪,在江北省拼死拼活地做工作,克服重重阻力,如今工作渐渐上了轨道,上面的意思要自己进京?这不见得是什么好事,特别对杨冲锋说来,江北省那边桃子快要成熟了,却将自己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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