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说平和,带着些商量的口吻,但却坚决。吴方听书记这样说,本想稍加表现表现,书记第一站就到他治下来看看,可说是中了头彩,而从书记到之后的情形看,还算是满意。吴方才想接待高档次些给书记留下更深刻的印象。虽说是站在县长的阵营里,书记要是对自己印象好,那又有什么不对?这时也只好依着书记的意思。
田帆和吴方倒是很熟悉,见杨冲锋执意要四菜一汤的标准,心里虽觉得杨冲锋不过是作秀,做给全县的干部看的。话却不能这样说,等吴方记虽然到香兰不久,但书记的工作作风和自我要求却很严格,我们在县委里早就知道了。”
“那是那是,我们会在全乡干部里,要求干部们向书记学习,保持党的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吴方急忙表态。杨冲锋只想通过这样的专科慢慢将自己的一些做法,传导开,也影响到干部们的思想和行为,见吴方这样说,微笑着没有多去表态。
按吴方的工作汇报,谈到全乡收入水平,他也是按照亿元县的大框架下的数据来进行汇报的,不知道夸大了多少倍。从乡政府是看不出,但乡政府之外的小镇,全镇房屋虽说比较新,还是统一式样的三层楼房,但从小镇里的人精神面貌和穿着看,收入应该很少。
第一次不是来揪下面的错,杨冲锋也就不去找如问,更不到村里去看。都是从基层做起的,自然明白国道边村镇的建筑和其他村组里的生活实况的差别,今天要是王哪一个村子里走走看,杨冲锋相信就能看出吴方所汇报的数据是怎么回事,有多少水分了。
正吃着饭,听到楼下嘈杂起来,这里的隔音效果差,就算将门关好也不能够将下面的声音关住。吴方本想到楼下去警告下楼下的人,只是见杨冲锋神情不变,也不好就去施威,有些尴尬。
“平辽村又有一个孩子丢了,这都是第三个了。”从楼下传来的声音中,一个人有些愤概。
“是啊,怎么会有人偷孩子?”另一个人说。
“你不知道?偷孩子到外地去卖,都是些无本地生意,赚钱着呢。”
“你听谁说啊,有没有朋友有,你交往宽,帮阿秀家问问。为这孩子,阿秀都哭死过去好几次。”
“你当二哥是县里的老大啊,就算在县里认识几个人,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上两会他们也托我到问,这些事哪问得出来?也不能乱打听,二哥这脖子上的吃饭家伙还得留着。”
“那你再去帮打听打听,又不是要你去破案。大不了问道后,出点钱把孩子要回来。”
“好,我这就去问问。”那个叫二哥的说着到餐馆公用电话出打了个电话,将事情托出去了。再回到桌边,说“不是我吹牛,这种案子在我们县报案也没有用,谁肯拼命去找人?出非你给的钱比那边多。就算多也不见得会去下力找,你给钱也就一次,得罪了那些人一是断了财路,再说和他们为难那不是给自己为难吗,还要不要在县里混了?谁都不会这么傻。”
“哦,什么人有这么强的势力。”杨冲锋走到楼下,见那一桌人还没有上菜,大家剥着瓜子在等菜。那个叫“二哥”的人,看上去有些社会气息,看得出神与混子们有往来的人。不过,先曾打电话托人去找阿秀家丢失的孩子,杨冲锋对他的印象也不算差。
楼上吴方心里就有些猫挠,本想跟着书记一起下楼,下面那些人见到他,自然不会多嘴,说什么丢孩子的事给书间时,回头看自己那眼神威力太大,当真不敢跟下去。
那些人见杨冲锋是外地人,不知道是不是路过的老板之类的。也不当回事,自己一伙人说话,不搭理他。“二哥,刚才打电话你朋友怎么说?”
“你打听这些干嘛。”
“阿秀要是知道一些消息,也会好受些。”一个二十多虽的人说,二哥就看着他,下看看他是不是和阿秀有什么勾当,要不怎么会关心得这样用心。其他人见了,说“还别说,阿秀命也够苦的。”
“阿秀的孩子是怎么回事?”杨冲锋走到一桌人身后问。那个二哥回头看杨冲锋,见他不像那些无事瞎打听的,没有接话。倒是那个二十多岁的人说“阿秀是平辽村的,一个一岁多的孩子今天早上突然就不见了,满村找都找不着。估计是被人拐走。”
“村里以前有孩子丢失?”杨冲锋又问。
“半年前丢失两个,都是二三岁大的。”
“平辽村在公路边吗?”
“不是,但离国道不远,两三里路。今天我们知道阿秀孩子不见了,大家追出来找,没有找着呢。”
“报警了吗?”
“报警有屁用,真要报警,找到孩子之前只怕就是死尸了。”那个二哥说,有些不屑,那是对杨冲锋的好奇心和对这些事的天真和无知。当然更不会给杨冲锋去细致解说了。
杨冲锋大致了解了,边转身上楼,回到包间里,对秦时明说,“给公安局报警,让他们立即查找。”说着给金武一个暗示,自然是要小队的人也在县城找找。按那个“二哥”的意思,孩子还有可能在县城里没有被带走,那要找回来的可能性还是有一些希望的。小队在香兰县消息网络还不健全,要找人就不像在柳省那边方便。
“香兰县是不是发生多起孩子丢失事件?”杨冲锋说,看向田帆和吴方两人,他们是本土人,对这些事自然更熟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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