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番情景情,把个福儿高兴得手舞足蹈,拍着手说:“这小二就是个势利小人,狐假虎威地,我就第一个看他不顺眼,这不是忒地找打吗”。
陈墨雨白了福儿一眼,示意他不胡言乱语。
不过陈墨雨性格本就豪爽侠义,看见这场面,心中也是老大不快,便走了过去好言相劝道:“出门未曾带得银两,也是正常之事。小二哥若是不放心,跟着去拿也就是了,这般动粗,实是不该”。
陈墨雨话一落音,小二马上说道:“你这位客官说话,好不明事体,他若是住在扬州、镇江,我还要跟到扬州、镇江去拿不成。莫若我出个主意,你替他付了这桌酒菜。岂不都没事了”。
福儿走了过来,一拉墨雨他衣角说道:“少爷,我们走吧,犯不着趟这样的浑水”。
陈墨雨一甩福儿的手说:“你休得多嘴”。继而哈哈一笑,对小二言道:“不就是些酒菜吗?也值得如此动粗么?福儿,你去替这客官把帐结了”。
黑大汉闻言,方才将小二的手松开。小二揉揉肿得发面馒头般的手腕,呲牙裂嘴地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见有人出头摆平这事,只得顺水推舟,带着福儿下楼去了。
望着小二下得楼去,这人才转而对陈墨雨施礼道:“多谢公子解囊相助,在下朱四,这厢有礼了”。
陈墨雨这才看清这叫朱四的人,生得很是齐整,身材魁梧,白白的脸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隐隐透出一股威严来。
陈墨雨忙还礼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朱四微微一笑道:“请问公子高姓大名?可是前来参加会试的举子么”?
陈墨雨回答说:“在下姓陈,名墨雨,汴梁人氏。正是前来参加京城会试的举子。请问相公是那里人氏,莫非也是来京城参加会试的么”?
朱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在下姓朱名四,家就住在这京城之中。做些小本生意。我方才见公子题诗之时,豪气干云,文采飞扬。定是满腹经纶之人,特别是刚才为我解围的一番言语,着实令我感动,你我萍水相逢,却能仗义执言,慷慨解囊。想必也是性情中人。我有意结交你这个好朋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陈墨雨喜道:“足下过誉了,承蒙抬爱。墨雨不胜惶恐了”。
朱四笑哈哈地说道:“我比你痴长几岁,你我今后就兄弟相称吧。能结识贤弟你,真是三生有幸了。今天时间不早了,且容图他日再叙。就此别过”。说完,拱拱手,径自下楼去了。
陈墨雨见朱四气宇轩昂,谈吐不凡。暗暗想道:“这京城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就朱四公子手中那扇坠儿,也价值不菲了,不知缘何会身无分文,真正叫人奇怪。我想那朱四定非等闲人物,要不怎会如此傲慢”。
墨雨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福儿交了酒菜钱,复又上得楼来,催促他回客栈歇息。墨雨本就是豁达之人,与朱四的交谈也是逢场作戏而已,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见时候不早了,也就与福儿径自回客栈休息去了。
却说第二天,陈墨雨与福儿正准备出门时,店小二带着一人走进房来,只见这人对陈墨雨躬身施礼说:“我家主人有请公子”。
陈墨雨颇感奇怪地说:“我在这京城当中无有半个亲戚,怎的会有人请我,烦问足下,你家主人是谁呀?”
来人微微一笑:“公子随我前去,便知端的”。
陈墨雨闻言说道:“既如此,烦请足下在前引路”。
陈墨雨主仆二人在这人的引导之下,不多时便来到了一个地方,抬头一看,正是昨日饮酒的“三思楼”,三人进得店,上得楼来之时,却发觉朱四正在这里坐着,身后立有两位汉子,一看就知是习武之人。其中一人,正是昨日的黑脸虬须大汉。朱四见陈墨雨来到,起身相迎道:“愚兄甚是唐突,惊扰贤弟了吧?请这边坐”。
陈墨雨这才发现,这楼上除朱四公子三人外,并没有其他人。因而有些奇怪地对朱四公子说:“兄长这是……”?
朱四公子笑了笑说:“来、来、来,贤弟不必多疑,这几人都是我的家奴。这层楼今日里我都已包下,无有闲杂人等打扰,今天你我兄弟开怀畅饮一番如何”?
陈墨雨心中惊讶不已,包下一层楼,该是多大的气魄,又要花去多少银两,再看今日这朱四,比昨日更是大不相同,只见衣着鲜明,单是身后这立着的二人,衣着也是非同一般,甚是排场。陈墨雨心中暗道:“这朱四怎的有这般神通,就知我住在“沁轩阁”中,且又包下这一层楼来,看来他来历真的非同一般。难道这朱四公子是王公贵戚,或是富商大贾不成”。
朱四见陈墨雨满脸惊疑之状,笑了笑道:“贤弟可是见我今番与昨日不同,而起猜疑之心么”?
陈墨雨点了点头。
朱四笑嘻嘻地说:“实不相瞒,愚兄做的乃是大买卖。在这京城之中,还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愚兄平日里专一结交天下奇才,昨日见贤弟言谈举止非同一般,心生爱慕之意。故而假装与这楼中小二争吵,以动尊听,试探于贤弟。临走时故不言谢,扬长而去,看贤弟如何反映。果真不出我之所料,贤弟不仅才思敏捷,处事大方。还有扶困济危之心,实是难得”。
原来昨日,陈墨雨上得“三思楼”之时,便引起了这朱四的注意。后见陈墨雨乘醉题诗,不仅一手字写得如飞龙走凤一般,而且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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