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管平将林锦云骗上马车后,立刻将她点晕。马不停蹄地向南狂奔而去。当锦云醒来之时,也不知跑了多长的路程,同车的还有几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个个脸上都挂着泪痕,显然与锦云的遭遇一样。锦云见自己受骗,悔不该未听哥哥之言,如今落得个骨肉分离的结局,心中恼怒难忍,不由得对管平等人破口大骂。
管平见锦云如此泼辣,一下便撕去了脸上的伪装,露出凶残的本性来。一连煽了锦云几个耳光,恶狠狠地骂道:“他娘的小sāo_huò,不识好歹,老子领你们进京享福,竞敢如此谩骂与我,惹得老子性起,便在你这水嫩嫩的脸上,划上十七八道口子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将明晃晃的匕首拔了出来,在锦云的眼前比划着。吓得同车的几个女孩花容失色,不住地哆嗦。
谁知锦云性格甚是刚烈,不但没被吓着,反而骂的更凶。她自小便跟司马逢春学过一些拳脚,临阵对敌虽不管用,但身手却是较为娇健。她左手抓的管平下腹,右手用尽了全身劲力,“呼”的一下便扇到了管平的脸庞。只听“啪”的一声响,管平的脸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一个来这管平毫无防备,二来根本没把林锦云专放在心上,所以才着了林锦云的道儿,丢了一个大大的脸面。
谁知这管平厚颜无耻之极,挨了一记耳光后,不怒反笑道:“姑娘,你这般给爷爷搔痒,当真是别致得很啊”。
说完,突然掉转匕首对着媚娘的哑穴就是一下,锦云一下子昏死过去,再也骂不出声来。把同车的几个姑娘吓得花容失色,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
当晚车子停在了靠近杞县的一个地方,管平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让几个抢来的姑娘挤在一起歇息。待管平一伙人离开房中后,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偷偷地对锦云言道:“妹妹休得如此造次,你我如今就好比网中鱼、笼中鸟。要想保全性命,只得忍辱负重。日后寻得机会,再来报仇不迟”。
这一番话将锦云从梦中点醒,使她牢牢地记住了报仇二字,记住了管平等一干人的嘴面。一个十二岁的女孩,遭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变故和磨难,使她过早地进入了成人的世界。使她的内心变得冷酷和尖刻起来,以至后来有了将管平满门尽数屠戮和将“朱雀堂”上下杀得一干二净的结果。锦云不再哭闹叫骂,任凭管平将自己带向何方。从此,江湖之中便又多了一个,使人谈之色变,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来。
就这样,管平等人一路上晓行夜宿,但对锦云这些女孩,却看守得十分的严密。他们经河南的杞县、太康、鹿邑。慢慢地进入了安徽的亳州、再经阜阳、合肥、全椒终于到达了长江北岸。只要一过江,便是当时的京城南京了。
这日,管平等人寻得一只渡船,悉数渡过了长江,进入了金陵城中,看来这管平是金陵城中的常客,很熟悉地便把锦云等人,带到了鼓楼附近的一家客栈。
第二天,管平领着一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来到了房中,对锦云言道:“丫头,这位是锁春楼的妈妈,她那里可是一个绝好的去处,算你运气,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地方”。
锦云也不搭话,转过脸朝这女人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再不作声。
这管平干的就是拐卖人口的勾当,他仗着有“四象会”暗中撑腰,更是肆无忌惮地将这些小姑娘贩卖到这金陵城中的烟街柳巷之中。从中牟取暴利,作尽了伤天害理之事。而此刻他身边这位女子,正是南京城中有名的“锁春楼”的鸨婆。
这鸨婆从第一眼看见锦云起,心中就有说不出的高兴。凭她多年的经验,她就断定出,象这么秀丽的姑娘,只要请名师加以训导,再假以时日,将来肯定是她“锁春楼”的摇钱树。于是,满面笑容地对锦云说:“闺女,你可愿意随我前去?”
锦云不置可否地没有作声。
这管平在一旁倒是急了,凶神恶煞般地吼道:“你是聋了还是哑了,问你话,怎不作声,不识抬举的东西。”
鸨婆瞪了管平一眼,说道:“你不要吓着人家孩子,这样一个水灵灵的姑娘,怎经得起你这般折腾,真是岂有此理。”
管平笑了笑道:“妈妈有所不知,这些个雏儿,性子一个比一个野着呢,若不给些厉害,还有些不知深浅。”
鸨婆不再理会管平,继续对锦云说道:“闺女啊,跟着我老婆子,决计不会让你受苦。只要你听话,今生保管受用不尽。你在这金陵城中举目无亲,又能上那儿去呢?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锦云被逼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鸨婆一见大喜,走过去拉着锦云的手道:“这就对了。闺女,咱们这就走吧。”
从此,锦云就随这鸨婆步入了这青楼之中。做了一名烟花女子,虽未曾失身,却是以卖笑为生,终是红尘中最为下层之人。
锦云天姿聪颖,诗词书画本有根基,再经南京城中的名师一番训导,只几年功夫,锦云便诗词歌赋无所不能,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随着年令的增长,她也明白了青楼女子的悲苦,看着楼中的姐妹,一个个受尽了百般羞辱,最终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如行尸走肉一般,已经毫无了廉耻之心,便从心底里透出一股凉意来。变得十分地害怕,更加痛恨管平和鸨婆等人。所以正式接客之前,她便与鸨婆订有条约,她只卖笑而不卖身。
鸨婆鉴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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