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也不是一个护卫都没有,朱婉清收服了那八个死士如今跟着他们,成了忠贞国夫人府侍从的正式编制。
换句话说,这八个人是从暗到明,有了正式编制的侍卫身份了,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家人不用再躲在黑暗中,不会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了。
但是因他们本人以前也是在京城活动,暂时还不能公开出来露面,因此朱婉清已经打算送他们去东临国,照顾她在东临的生意。
当年她在上官家当家做主的时候,在朱大丞相和顺宏帝的暗中支持下,将铺子开遍了东临、西昌和南疆三国。
这些铺子既做生意,也是他们的联络据点。只可惜十年前她突然消失,这些铺就回到了孙建成手里,成了完全做生意的铺子,别的功能都不再启用了。
如今她回来了,儿子也恢复了皇嗣的身份,她可是要好好再把这些铺子经营起来。
冯嘉靖送朱婉清,滢滢和小辰回到了京城忠贞国夫人府。
朱大丞相在门口等着他们,大门前银杏树的叶子已经掉光了,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扇形小叶子。
“爹。”朱婉清从车上下来,很是惊喜地叫了一声,忙躬身行礼。
“你们回来了。”朱大丞相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看了看朱婉清,又看了看小辰,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先进屋去。”
进到内院之后,滢滢回缘雅堂,发现她的四个丫鬟已经从冯家回来了。
“大小姐。”
“大小姐。”
小橘和彩铃忙过来行礼,她们本来是跟她嫁到在十月初八那天嫁到冯家。但是经过这一连串的风波,她们又回到忠贞国夫人府,等着三十日再跟滢滢一起出嫁。
虽然波折,但是大家完全看出来冯嘉靖是多重视这门亲事,没人再置疑滢滢在冯嘉靖心里的地位。
朱大丞相等小辰带着小雪貂去滢滢那边说话了,才命冯嘉靖留下来,一起议事。
他对朱婉清担心地道:“怎么办?你要是去了南疆,小辰可怎么办呢?”
朱婉清挑了挑眉,道:“什么怎么办?”
“南疆有大巫,不然为什么去了那里做质子的人,都不得重用。你还不明白吗?”朱大丞相叹息说道,在屋里走来走去。
“哦,这事儿啊!”朱婉清微笑,“您还不知道,南疆的大巫就是个幌子,根本一点巫力都没有,您就别担心了,那大巫刚刚被雷劈死。我们亲眼所见。”
“啊!这事竟然是真的。”朱大丞相惊呼,“我还以为是大巫的自然更迭。”
“当然不是。”朱婉清想起在南疆的遭遇,倒是笑了,“我觉得这一趟走得值,不然我们都被南疆的巫蛊术唬住了。”
说了一会儿话。朱大丞相离开后,冯嘉靖也告辞离去。
不过他离开之前,还是去杨玉韵看了看滢滢。
“你现在就要走啊!”滢滢依依不舍地送他往二门上去。
冯嘉靖还是一派淡然,但是眉目间不像以前凝结着霜雪,而是充溢着温润隽永,他斜睨滢滢一眼,微微一笑,悄声道:“要不,晚上让义来寻你。”
“滚!”滢滢啐他一口,低头捻弄衣带,后来又觉得有趣,在冯嘉靖要跨越门槛的时候小声叫住他,“还是让义兄来吧,我很想念他。”
“你还真离不了义兄。”冯嘉靖横了滢滢一眼,“我不过是试试你,你还当真了。”
“试什么试?”滢滢恼羞成怒,跺了跺脚,“你要是不让义兄来寻我,我,我,我就去寻他。”
冯嘉靖默然半晌,说:“你就真的这样想他?”
语气萧索,似乎滢滢移情别恋一样。
滢滢看他一眼,很是奇怪他在纠结什么,“怎么了?我是想义兄了,不行吗?”
“可是你就要嫁人了,就要嫁给我了,你怎么能……”冯嘉靖觉得心里好像打了结,说出的话也很是拗口。
滢滢明白过来,失笑道:“你都在想什么?我想义兄,是因为他就是你啊?如果他不是你,我怎会想他?没见过你这样跟自己置气的人。”
“是因为我吗?”冯嘉靖凝视着她,心里的结不知不觉又解开了。
他学究天人,熟知古今,博学多才,聪慧无人能及,但也许太聪慧了,在有些事上未免有求全之毁,不虞之隙。
“不是因为你还是因为谁?”滢滢看着他笑,“好了,不跟你胡扯了,快回去我我晚上等你。”说着,转身一溜烟跑了。
冯嘉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不觉平复了眉梢。
滢滢在抄手游廊上转了个弯,估摸着冯嘉靖看不见自己了,才停下来,回头趴在廊柱后头往前看。
她见冯嘉靖站在游廊尽头,久久看着自己离去的方向,心里顿时砰砰直跳。
她也一直躲在那里看着他,等他走了。才转身背靠在墙上,拍了拍胸口,长吁一口气。
下午小憩之后,她从窗下的长榻上起身,看着窗外的蓝天出神,心里突然想起了冯嘉靖,想他现在在做什么。
是去丞相阁处理公事,还是在为他们两天之后的大婚做准备。
从针线笸箩里拿出针线做了两针,挑线的时候,想起冯嘉靖平时穿的衣衫颜色,不由自主找了和他衣衫颜色相配的线,做了一个简陋的荷包。
她的针线活儿一般,但是再一般,她也知道自己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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