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滢滢也知道不能留彩桑的性命,而且她的事,并不能拿到外面说,只能悄悄处置。
“娘,让我来。”上官滢滢定了定神,弯下腰,捏住彩桑的下颌,手劲一错,卸下了她的下颌骨。
彩桑立刻呜呜不能说话了。
“传院子里的下人都去刑阁。”上官滢滢对外面吩咐,“彩桑背主,偷盗财物,已经人赃并获,按家法,杖毙!”
外面的丫鬟婆子吓得一哆嗦,忙跟着去外院慎刑阁。
彩桑面如白纸,奄奄一息地被人拖了出来,扔到慎刑阁里。
几个粗使婆子拿了凳子和绳子过来,将彩桑绑起来,嘴里堵上麻核,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抡起大板子就往下捶!
彩桑一声声惨叫,但是什么话都叫不出来。
朱嬷嬷在慎刑阁守着人打板子的时候,朱婉清在缘雅堂的卧房里。
她看着上官滢滢,正色问道:“滢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上官滢滢惨笑一声,缓缓拉开自己的衣襟,“娘,您要解释?——这就是解释!”
只见她洁白如玉的胸脯上,偏偏有一道长长的鞭痕,从左上肩一直延伸到右下腹!
鲜血已经凝固了,暗红的肉翻了出来,正在凝结,触目惊心。
朱婉清一下子站了起来,惊得扑上来,仔细看着她胸口的伤痕,“滢滢,滢滢,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受这样的伤?是谁?是谁害得你?!”
上官滢滢掩上胸口,偎依在朱婉清怀里,一长一短把昨天晚上的事全部说了一遍。
从张氏教唆上官建成送她画像给东临大皇子开始,到她半夜被东临锦衣卫督主李夏掳走,到送到东临大皇子的营帐,被他鞭打。
之后的事情她就含糊带过,只说冯嘉靖及时赶到,将她救走,后来又连夜送她回家。
朱婉清听得肝肠寸断,眼泪如落线珠子一样打湿了整幅前襟。
她马上明白过来,早上彩桑和张氏一唱一和的双簧,就是因为她们早知道上官滢滢昨夜会被掳走!
“滢滢……滢滢……我的滢滢……你受的所有苦楚,娘都会百倍还给那个贱婢!”朱婉清抹了一把泪,对外面高声吩咐道:“着人请说话。”
朱婉清派人传话,张氏本不想理会,但是她一时找不到大人联络,只能跟着那婆子来到。
那婆子看上去老态龙钟,并不起眼。
但是张的东次间,就发现不对劲。
那婆子出手如电,迅速扣住张氏的手腕,然后两手连点,掐住她的琵琶骨,用内力捏得粉碎!
张氏惨叫一声,歪倒在地上。——她苦练多年,而且一直隐藏得很好的功夫,就这样被废了!
“把她绑到柱子上!”朱婉清走了进来,拿着一根有倒刺的鞭子,递给那婆子,“给我抽!给我狠狠地抽!”
张氏大吃一惊,嘴唇翕合着哆嗦了半天,惊慌失措地道:“你要干什么?老爷知道了,不会饶过你的!”
朱婉清冷笑,走到她跟前,扬起下颌,傲然道:“老爷?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给我狠狠地抽!”
那婆子沉着脸上前,举起鞭子,往张氏身上狠狠抽去。
张氏忙别过头,避免自己的脸被抽到,但是胸前却被抽打得血肉模糊,带有倒刺的长鞭每一次从她身上挥过,都会带起一串皮肉,令她痛彻心扉。
张氏的一声声哀嚎顺着窗子传了出去。
张氏的丫鬟在外面听见张氏的叫喊,忙去找上官飘香报信。
上官飘香听了张氏丫鬟的话,吓得浑身发抖,在屋子里团团转了几圈,不敢自己跑来求情,最后决定还是应该找她爹上官建成来解救娘亲。
她跑到商院,找到正跟赵大掌柜议事的上官建成,跪下来抱着他的膝盖哭道:“爹爹,大夫人将我娘绑起来了,还对她抽鞭子,爹去救救我娘亲啊!”
上官建成也吓了一跳,忙站起来道:“这可是真的?”
“这种事怎么可能骗爹啊。”上官飘香哭得像个泪人儿,“,看看就知道了。”
上官建成忙带着上跑。
只见张氏被绑在东次间里的一根柱子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活脱脱一个血人。
“住手!住手!”上官建成心肝脾肺肾都颤了,忙扑过来一把抱住张氏。
上官建成的冲力太大,一下子扑到张氏身上,将她胸口的鞭伤蹭得如同又被抽了一遍,简直比刚才还疼。
张氏“啊”地惨叫一声,终于痛晕了过去。
上官飘香哭天抢地:“娘啊!娘啊!娘被打死了……”
啪——
朱婉清听不下去,亲手给了她一巴掌,恼道:“我还没死你,你哭什么哭?!你要叫她娘,也由得你,我已经给江南的族长写信了,你还是改回你原来的名和姓吧。”
朱婉清是原配嫡妻,张氏只是填房改的妾室,上官飘香本来是不应该叫张氏“娘”的。
上官飘香捂着脸,不敢再大声哭了,一个人躲到一旁,睁大眼睛看着屋里的情形。
“朱氏,你疯了?!做什么要打兰莺!”上官建成小心翼翼地将张氏从柱子上解下来,抱在怀里,冲朱婉清怒斥。
朱婉清冷笑一声,道:“她害我女儿,我只是给她一个教训。以后再有下次,我直接要她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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