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也没跟我闲聊多一会儿，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千家现在管她管的很严，有点拘禁的味道。不让四一上学，只让她在家里带孩子。十八岁的年华，就成了生育机器。
她不是不懂，只是为了小晗，不敢怒，也不敢言。
晚上我和皞辛像做了贼一样，拿着糯米酒，童子尿，黑狗牙，在夜深人静的后半夜两点钟，保安最为疲惫的时候，戴着黑口罩，鸭舌帽，全副武装的潜入千家办公大楼附近。
皞辛动作麻利，一瓶童子尿淅淅啦啦的绕着办公楼画了一个圈，留了一个口子。
只觉得阴风阵阵，从留下的豁口处不断的往外吹着。
皞辛小心翼翼的拿着糯米酒，朝我使了个眼色。
他猫着腰往东南西北四个角倒酒，我负责把风。
就在我俩热火朝天撒酒的时候，忽然一阵极其强的阴风吹过。
我打了个哆嗦。
皞辛手里的动作一怔，停了下来。
抬头惊慌的看着我说：“好强的鬼气……”
不用他说，我也感觉到了。
阴森森的鬼气和冬天的冷完全不一样，阴冷阴冷的，是从内而外的让人发寒。
我看向四周，并没有一个鬼影。昏黄的路灯下，飞舞着空气中的细小颗粒，城市里冬天的雾霾极其重，尤其后半夜。
“没事，继续干活！”我拍了拍皞辛。
我这句话，刚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句极其阴森冰冷的声音：“继续干活？”
我和皞辛都是一愣，身子像是被冰僵住了一般。
我机械般的转过头。
一个高大纤瘦的人站在我的身后，垂着眸子，阴沉着脸，冷冷一笑，说：“冯雪湛，这么快又见面了。我的钱，你什么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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