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有逆鳞,触者必死。凤有虚颈,犯者必亡。”鸿蒙对着虚空道。
他就像一汪深邃的深海,掩藏着万千底蕴。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像是有感而发,又好像隐隐透着别的意味。
这句话,也不知说给谁听。
凌无尘拍手称赞:“说的真好。只是龙凤都是传说中才有的神兽,今日我何其有幸,能得见其中一个。”
“我还没问,你怎么会来这儿?”收回看白凰的视线,花初七不经意问。
凌无尘一听,不乐意了:“我怎么就不能来看你了?英雄会一别已经数月,你个小没良心的。”
他和她什么时候这么熟稔了。
要换做自己是云初公子的时候倒是熟悉,不过此时她是初云郡主,是花初七。
“不逗你了。”凌无尘终于正色,解释道,“长余一座城池都感染了瘟疫,这么大的事宗主听说了,本着医者父母心的态度,就派我来帮忙救人。”
他说话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花初七,看样子不像是撒谎。只是……
“宗主的病好了吗?”转身继续收拾丹药,花初七又问。
“好的差不多了……”
将桌上的茶壶倒了一小杯,浅黄的色泽,像淡淡的月华,又像动人的琥珀。
将茶杯晃了晃,水光曳曳,花初七又开口:“那种病似乎不容易好吧。”
需要吃凤蕨草的,一般都是魂魄受伤。当时凌无尘那么宝贝着那株仅剩的凤蕨草,就说明了一切。
“嗯……还好。”凌无尘说得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并没有注意,鸿蒙看向一旁的目光沉了几分。
“阿七等等!”
手上的动作一顿。
整个空间的气氛陡然降了下来,因为几乎在同一时间,花初七也发现了面前的不对劲。
“该死的,水里有毒!”花初七喝道。而她面前,赫然是一杯泡开的散发着清香的茶水。
凌无尘快速的上前一步,端起她面前的茶水闻了闻,面色微变:“是腐骨花的毒汁!”
腐骨花,之前花初七在流云宗曾经采摘并用过,连神兵利器都能够轻易腐蚀掉,可见它腐蚀能力的强烈!
万一被人喝下去……必死无疑,绝无生还的可能!
正凝重的想着,只听帐子外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遭了!”花初七反应极快的纵出帐篷,鸿蒙想也不想紧随其后。
留着凌无尘一个人不知出神的想着什么,半会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一出去,果不其然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而且,还是刚才经历过大喜大悲的熟人……
“娘亲!”凡儿扑在妇人的怀里,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小小的脸上慌的手足无措。
而他紧紧呼唤的妇人,此时浑身不可抑制的抽搐着,两眼往上翻,双手死命扣着脖子,掐着喉口,发出痛苦又绝望的呻吟,她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好像下一秒就死去,才是对她的解脱。
她的旁边,是一个泼倒的水壶。
“都先不要喝水!”来不及多想,花初七经过灵力放大了声音,阻止了其他人喝水的动作。
妇人的模样看的花初七心头一抽,双拳不由自主就握了起来。
是谁!
身体迅速妇人面前,花初七努力镇定自己,却是心急如焚,慌忙掏出各种药丹要给她吞下去,却被一双大手阻止。
鸿蒙看着妇人的样子,声音比平时沉了好几个度:“没用了阿七。她吃不下去。”
话音刚落,妇人掐着喉咙便发出粗哑的叫声,像野兽一般,伴随着凡儿的大哭格外恐怖:“啊啊!啊!”
“凌无尘,你的还魂丹呢!”
“没用的。”
“没用的。”
两个男人同时说道,如果是单纯的毒或者病或许有用,可是,腐骨草啊!它是一丁点汁液能够将那么坚硬兵器腐蚀的东西!
这妇人由喉咙开始,整个身体已经从内部开始被腐蚀。所以,吃任何药都没用。除非有上帝在此,能够重新塑造一块血肉之躯。
“我不信!”花初七不死心,继续掏出自己储物戒中有用的药。
可是等不到她再拿出什么,怀里挣扎的妇人已经慢慢停止了动作。
她死了。
不过经历了短短几十息的时间,而且,还是以这样一种痛苦的过程死去。
“娘亲!呜呜,娘亲不要离开凡儿,都怪凡儿,为什么要给娘亲打水喝,娘亲本来不渴的!”凡儿面上糊慢了眼泪,哭着喊着摇着面前逐渐冰冷的尸体,却怎么,也无济于事了。
上一刻还因为母子团聚,摆脱瘟疫而让生活成为人间天堂,下一秒,却因为一口水成为人间炼狱!
“夏炎!”
沉痛的大喝一声,花初七几欲疯狂。一袭墨发无风自动,张狂而不敛风华。她怒了!
“主人!”夏炎出现的很快。刚才他听到动静就离开了,花初七知道他一定去查了,所有没有别的多余的话。
“告诉我,是谁!”
一个意料之中的名字。
“是百里端。”
想了想,夏炎继续解释着,也是对所有人包括那死去的妇人解释:“我们一直引用的溪水,是由长余城边上的小镇引申过来的,那儿是源头,如果有人在那儿直接投毒的话,我们的确难以察觉……”
一开始他想到了这一点,也想过要不要防备水中下毒。只是后来他还是没有做。
因为如果真的有人这么做,那么一整条溪水都会被污染!而溪水的另一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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