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话没有说完,也注定这辈子都说不完了,因为此刻,他胸前一抹血红越来越大,血滴落在地上,浸泡在那些染着毒汁的药材上。也宣告着他的性命走到了尽头。
“柳妃娘娘!你这……”侍卫首领瞪大了眼睛,眉宇之间的惊喜和怒火看向罪魁祸首。
柳妃悠悠然收回了手,此时掌柜也正好身死倒地,发出“砰——”的一声响。前者只是不屑一顾的看向他死不瞑目的样子,吐出一句:“活该,竟敢污蔑本宫。这种人,死不足惜。”
“哦?当真是污蔑?”花初七收回目光,反问道。眸色微动,心叹:这柳妃看着柔弱,竟然也是个绿阶高手,看来北朔人果然是名不虚传的,修炼灵力比其他地方的人快了许多倍。
侍卫首领也很是不满道:“娘娘,刚才这掌柜分明有什么话要说,还是关于你自己的,你却公然杀了他。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啊,不仅无法为你解脱嫌疑,反而会让人更加怀疑……”
“怀疑什么?”柳妃气势迫人道:“我身为贵妃,行的正坐得端,岂容一个市井小民污蔑!”
“欺压公主,霸占后宫,垄断商户,暗投毒药,害得北朔在四国动乱的时候,雪上加霜不说,更是内忧外患,国内但凡身强力壮的人竟有那么多是病人!这不是也许不是倒霉,也许不是走背运,没错,也许是人为!柳妃,你敢指天对天发誓,这些事情给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连串顺溜的话说完,连停顿都不见一个。花初七此番话,真正是惊了所有人的灵魂。
鸿蒙将手上一团白白的东西随意扔给了冷言,上前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因为情绪起伏太大,她的后背靠近了便发觉有些微颤抖,可见她这是生了多大的气。“阿七不气……”他道。
他知道她的,一向都知道。她看起来没心没肺,说的狡黠做的奸诈,偶尔还使几个“阴谋诡计”,可这些坏的,无一不是建立在别人迫害她的基础之上,甚至说她为了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默默做了这么多。她就是她,有时候狡猾的像狐狸,有时候又高傲的如雪莲。
就比如现在,北朔的死亡何曾与她有关。可却因为北朔有赫巴野儿,有她要守护的朋友。甚至于她看到路边无辜受牵连的北朔子民。所以,她才在这儿,说了这些,做了这些。
“嗯……”花初七听了他的话,下意识身体不受控制就靠上了他的怀里,顿觉依赖安稳。
柳妃听她将所有的这些全部说出,就好像她自己亲眼看见的一样,立马慌了神:“不,和我无关!休要血口喷人!”她拒绝着,可目光闪烁不敢正视,一看,就知道是有问题的。
一众侍卫此时看向花初七得眼神早就不是一开始单纯的欣赏,而是崇拜,而是痴迷!
首领侍卫将花初七深深的看进了眼里,眼珠子一动,心里已经打定了一个主意。
“柳妃娘娘,适可而止吧。不要天真的以为你做的这些就真的没人知道。说不定那个人,就在你身边哦。”话点到为止,花初七再次环顾了一圈店内,包括地上早就晕倒过去的掌柜。“冷言,收拾好东西,我们走,皇宫见。”再说话时,她和鸿蒙已经到了外面。
“是,主母。”收拾东西?冷言学着花初七的样子环顾了一圈店内,再看看手上半死不活的药灵,除了这小东西,还有剩下什么东西。药灵见此,实在看不下去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举起了自己的小爪爪,对着地上一摊死尸的方向轻声叫道:“噫噫。”喏,那儿那儿。
冷言顺势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一包小东西。当下抱着药灵“嗖”一下过去,手对着掌柜腰间某处就探了过去,还不等众人看清楚他手上拿了什么东西,目力所及之处就看不到他了。
简直如风一般,转瞬即逝。顾不得众人惊叹,此时冷言正任劳任怨的抱着坨小东西,死命的追前面两位往皇宫去的小主去了。而他手里拿的,赫然就是一袋鼓鼓囊囊的钱袋!稍微动一动,就听里面哐当响的沉闷撞击声,可见里面放的金子数量有多么的足啊!
“哎,主母真是……”冷言哭笑不得的看着手里的金子。按理说主母身为药师,手里不知有多少价值连城的丹药。别人不知,但是他们这些主母身边的人都知道,要说望天大陆如今谁最有钱,花初七不遑多让。要知道,她储物戒里随便一瓶卖出去,都是比手上多数倍的钱财,可现在,她却连这一点也不留给那些人。乍一看,似乎很不现实,可主母偏这么做了。
冷言心知,她绝不是为了这点钱。而是因为人,如果是对她身边的人,比如绿柯,比如川儿苏寻包括他自己,她向来都是毫不吝啬,大把珍品药下去眉头都不眨一下。可要是陌生人甚至于说对她有坏心的人,她是连一分一毫也不会给予的。这就她,大方与小气,一念之间。
这三个人像龙卷风一样,走了就走了,徒留下店内一群人大眼瞪小眼:“这,这就走了……”
“就拿走了一袋子金子?莫非他们很穷吗。”有眼尖的人看到冷言刚才手拿的东西,疑问道。不过片刻就有人言之凿凿否定道:“一看这两个人架势在那儿,哪里像那种缺钱的人?”
见柳妃越来越阴沉的眼神,侍卫首领连忙喝住一群人,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难保这位表面高贵的贵妃娘娘不会恼羞成怒处置他们。“够了!柳妃娘娘在此,别再多说了。”
众侍卫这才发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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