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辞镜意料的是,第二天上邪就托青萝告诉她,让她暂时别来王爷府,说是太后最近对他看得越来越严了。
辞镜有些遗憾,早知道就跟着顾轩辰一起离开皇宫了,反正留在这里也没事。
然而悠闲不过半天,刚吃完午饭,太后宫里的丫鬟便来请她去太后宫里。
走进院子里,看着院中石台上开着的各色华贵牡丹花,再看宫殿庄严肃穆的修建风格,殿内偏文雅深意的装饰风格,辞镜忍不住感叹。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子翰国皇宫里的某处地方呢。
看来这太后的确很怀念子翰国,只可惜总是口不对心。
“在看什么?”
背后传来魏银怜冷冷的声音,辞镜愣了一下,转过身,恭恭敬敬地跪下:“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金安。”
“你这丫头倒是懂得做人。”
魏银怜也没让辞镜起来,只是慵懒地躺到窗边铺着锦被的美人椅上,在她身边,凝乖顺地替她扇着扇子。
辞镜这才意识到,这大热的天气,魏银怜的宫殿里居然没有支起冰鼎,不仅如此,连起码的洒水降温什么的都没做。
而且椅子上还铺了被子。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操作。
“顾轩辰离开皇宫了,你知道吗?”
“……知道。”
辞镜自知隐瞒也没用,倒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那你和他见过面了吗?”
魏银怜懒懒地翻着手上的书,细看之下,文字也是子翰国的文字。
“我见到过他,他没见过我。我不想给他带来麻烦,也就没和他相认。”
辞镜知道顾轩辰之所以每天夜里才会来自己这边一定是为了避开这些人的耳目,她倒是无所谓,但轩辰那边还是能隐瞒就隐瞒吧。
毕竟他好不容易才取得魏银怜的信任。
“你倒是很知道为他着想。也难怪他只宠爱你一个,只娶你一人。”
说到这里,魏银怜缓缓地合上书,辞镜虽然低着头,但也能感觉到魏银怜正在打量着她。
以一种极为锐利复杂的眼神。
“没有那回事,轩辰对我的好远甚我对他所做的事。我很感激他对我的照顾,也为此感到无比开心。大概我真的是幸运过头了吧?”
“那你觉得本宫呢?”
魏银怜在凝的搀扶下走到辞镜面前,半蹲下身,伸手直接勾起辞镜的下巴,尖锐的护甲刺的辞镜忍不住皱眉。
好痛。
“本宫是不是很可怜?”
对上魏银怜那阴冷狠厉的凤眸,辞镜有些不安,但很快收敛了心情,小心翼翼地应答:“我没有这么觉得过。”
感觉到魏银怜手上的力度加大,辞镜眼皮一跳一跳的,只觉得倒霉透顶。
怎么遇到了这个毒妇?
完全猜不透她想听什么。
“继续说啊!”
魏银怜显然不想就这样放过辞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凝,后者连忙给她端来一把软凳,让她能够轻松地钳制辞镜。
“那太后娘娘确定不会要辞镜的命?”
“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魏银怜冷笑着,辞镜只觉得额头上背上都是汗。
顾轩辰说的没错,魏银怜才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过她。
“那,那我就说了。我觉得太后娘娘已经比很多女子都幸运了。当年在子翰国皇宫时,先皇一度最为宠爱太后娘娘,只可惜太后娘娘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先皇的身份注定了不能满足太后娘娘的心愿。你们两个人本没错,但因为身份立场问题,最终没能长相厮守。”
“所以,你觉得本宫哪里幸运了?”
魏银怜冷笑出声,看着辞镜的眼神越发危险起来,就像是盯着猎物的毒蛇一样,随时准备张开口咬住猎物的脖子。
“比起在皇宫里既没有受过宠也没有善终的大部分妃子而言,太后娘娘很幸运。”
“那瑾太妃怎么说?她可是一直受宠还成了太妃,在子翰国皇宫里安然度日,她比本宫难道不是幸运多了吗?”
魏银怜直接伸手掐住辞镜的脖子,眼里燃烧的人怒火辞镜肉眼可见,只觉得那么骇人。
见状,凝有些按捺不住,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被他身后一直在观察情况的宁谦煜抓住了胳膊。
宁谦煜微微用力地掐着凝的胳膊,意思很明显,还不到他们两个出手的情况。
而且他们俩一旦动手了,到时间他们三个想逃出去难如登天。
被魏银怜这么用力的掐着,辞镜只觉得身体里的氧气消耗的越来越快,血液隐隐有倒流的趋势。
那种呼吸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景色一点点变花的感觉很无力很痛苦。
这个老太婆该不会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吧?
她这么年轻,她还不想死……
“哼!”
一把把辞镜推开,魏银怜接过宁谦煜递来的手帕又仔细地擦了擦手。
宁谦煜是个聪明人,他清楚的是魏银怜这个人心气极高,又自大骄傲。
在她眼里,其他人都是脏的,哪怕她儿子也是,只有她自己才是最圣洁的。
“你继续说,说的不好,本宫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口无遮拦必生事端。”
我不说还不行吗?
辞镜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她知道没法收拾了,这会儿闭嘴没用,只能鼓起勇气继续硬着头皮讲下去。
“我在子翰国的时候不止一次见过瑾太妃,她的确比一般人要过得幸福。但不是太妃以为的那种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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