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断行驶着,崖伯和夜弑天则是一直在大眼瞪小眼。
看到花重月睡熟以后,崖伯装作不在意地一点点挪到夜弑天身边,轻声道:“主子你是来真的吗?”
“你特么烦不烦,别吵。”
夜弑天专注于欣赏花重月完美的侧颜,对崖伯可能吵醒到花重月这件事情很不满意。
“……花公子已经睡着了。”
崖伯很伤心,自己照顾了夜弑天二十年,他都没有对自己这么好过。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爹”。
“你别想太多,”瞥到崖伯那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夜弑天叹气:“我喜欢他是真的,一开始可能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比较对我胃口。可时间久一点,我就知道,这个人是我命中注定的人。他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都能让我挂心万分。”
心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可你们两个都是男人。”
崖伯最膈应的就是这一点,上一任夜魔殿殿主临死前把夜弑天交到崖伯手里,叮嘱他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照顾夜弑天,让他能够成长为一方豪杰。
这个任务无疑已经达到了,但崖伯不知道该不该纵容夜弑天和花重月。
这两个人在一起,可是连夜弑魔殿的下一任殿主都留不下来的啊!
“那又怎么样?”
夜弑天耸肩,满是无所谓:“爱情那么崇高的东西怎么能局限于性别。”
“……”
崖伯无语,又瞧了瞧花重月,的确是容色过人,比崖伯这么多年来看过的女人都要美。
而且是那种妖艳的美,足以蛊惑众生。
“那我问主子,在花公子和七王妃之间你选谁?”
“你这是什么狗屁问题,他们两个人怎么能相提并论。”
“可你以前分明是喜欢七王妃的啊!”
崖伯很是委屈,他还记得当年主子把七王妃送到极寒之地后,回来几天都是魂不守舍。
最后还自己又跑回到极寒之地,没找到七王妃的时候,既庆幸又担忧来着。
“那是以前。”
夜弑天无奈,的确突然就说喜欢上另一个人有点怪异,但他不是那种会昏头脑的人。
现如今,你要是问他“颜辞镜和花重月一起掉进水里,你会救谁”,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说花重月。
不是因为颜辞镜有人救,更不是退而求其次,而是心里的地位决定了他的行动。
他可以肯定他更喜欢花重月。
“哎!”
看到自家主子如此严肃,眼神里那股子认真比当年夺回夜魔殿掌控权时还要气势逼人时,崖伯明白了,他没办法阻止自家主子。
“殿主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崖伯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路是他们选的,以后必然会有许多挫折,能不能克服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那是,”拍了拍崖伯的肩膀,夜弑天笑的很明快:“崖伯你就不要多想了,你只要安心养老就行。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着,夜弑天又看了看安睡的花重月,在心里又默默加了一句“还有这个人。”
马车行了一下午加上一个晚上,在层峦叠嶂间,几个人遭遇了好些埋伏的贼人,但都算平安无事的度过了。
坐在一群石头堆成的空地中间,几个人面面相觑。
“你们说那些人是谁派来的?”
血舞耐不住性子先打破了这股子安静。
“我知道。”
宁谦煜坐在凝旁边耐心地烤着野鸡,那双狐狸眼在火光的映照下看着越发的精明。
几个人这才想起宁谦煜是有读心术的,瞬间睁大眼睛,期待起了下文。
“这些人是魏银怜派来的,应该是那个女人察觉到了上弦的计划,所以派来干扰的。”
“这么说确定和上弦没关系了?”
“应该吧。”
看野鸡烤的足够好了,宁谦煜用刀子削了一支鸡腿,又用油纸包好,这才递到凝面前:“你吃吧。”
“……”
在周围人目光的注视之下,凝很是羞赧地接下,多多少少有些埋怨宁谦煜。
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他翻白眼。
总之,好像从他们俩冰释前嫌之后,这个人就对他越发亲昵起来。
这要是背着其他人也还好,干嘛要做到这种地步呢?
当然他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他毕竟是个男人,这样子就好像是被恋爱悉心呵护的姑娘一样……
“你要不要吃这个啊?”
就在凝局促到不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夜弑天吵吵闹闹的声音。
一抬眼就看到夜弑天拿着一串烤菇子递到花重月面前,一脸期待的模样。
“不要,不喜欢。”
花重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可夜弑天丝毫不泄气,又递了一串鸡翅膀给花重月。
这样子一来二去,花重月手里都装满了。
凝突然觉得踏实了不少。
比起夜弑天,宁谦煜简直是收敛太多太多了。
“年轻还真好啊!”
看着火堆里溅出来的火星,血舞轻笑感叹。
“你啊!”
用胳膊揽过血舞纤细的身子,崔鸣宇低下头,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这脸一变,性格怎么都变了呢!以前你可没有这么伤春悲秋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
抬起头,近距离地欣赏着崔鸣宇那年轻俊朗的容颜,血舞满足一笑:“主要是年轻美丽能给人带来自信。现在这样,总难免觉得配不上你。”
不过还好,因为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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